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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进了医院,郑重来看他,带了一堆昂贵的礼盒。
郑重看到床头有碗切成小块的苹果,问李余要不要吃点。
李余说,宋继开刚刚出去。
郑重说:“我不是来找他的。”
李余愣了一下,看着郑重手里的东西,低着头说“谢谢”。
这才几天,李余就瘦了一圈。
郑重看过他的病例,当时吓了一跳。他问宋继开,是不是真想把人弄死,怎么还能把人打到肋骨骨折?
宋继开道:“他自己摔的。”
郑重压根不信:“老宋,你跟我装什么,你要是真恨他,有的是法子让他不好过,你交给我,干嘛脏了自己的手。”
病房门开了,医生摘了口罩,叫宋继开进去,病人伤的地方有点特殊,要交代点注意事项。
宋继开在外面守了一夜,他的心思没在这儿,倒是陈荣看了郑重一眼。
郑重也要跟进去。
陈荣说:“挺晚了,郑总先回去吧。”
郑重往里面看:“我没事。”
陈荣拦了一下,他声音不大,刚好两个人都能听到。
“郑总,您是宋市长的老朋友了,他对李余什么样,您心里清楚,咱们都是自己人,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您还是让他们自己掰扯去吧。”
“……”
郑重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回去仔细想了想,李余这个人是挺有意思,但要是为了这点意思,得罪了宋继开,那可就不值当了。
李余在医院躺了好几天,宋继开是气狠了,一点都没留手。
郑重说:“你也挺厉害,我还没见过老宋发这么大火。”
“得亏是过了一年,要是他刚看到你那封信的时候,得弄死你。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哪想过你能给他来这么一出。”
李余喉结动了一下,他不清楚郑重的来意,好一会,他才问:“你是来恐吓我的么?”
郑重挺吃惊的:“怎么可能,你把我当什么人。”
“……”
李余有点睁不开眼,外头太阳很大,阳光有点刺眼,他不想见人,只想把窗帘和门都紧紧关上。
郑重继续道:“再说了,你有什么好恐吓的,你不会真以为,就那么一封没什么证据的信,就能翻出花来吧?”
“……”
李余一直都没说话。
他还在输消炎药,这药劲大,几天下来,整条手臂灌铅似的,整个人都不舒服。
郑重自顾自说了一会,往常他在李余着得了没趣,也就快走了。
可今天,郑重坐的很稳,没用的的话说够了,他笑了一下,跟李余说:“不过,我今天来,还有点其他事和你说,昨儿张局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对烈士家属,早先就有越级访的记录,这么些年,地方信访局都重点观察着,前两天突然买了进京的火车票,火车站那边通知的地方局,当天晚上把俩人拦下来了……”
“……”
李余一下子僵住了。
他转过头,看着郑重,嗓音都在哆嗦:“你把他们怎么了?”
郑重:“我一个正经商人,能把俩这么光荣的老头老太太怎么样……”
“毕竟是烈士家属,张局也挺重视,下基层探望了一下。老两口挺实在,你都发短信过去让他们帮忙了,可他们实在去不了北京,就把你以前落在他家的东西让张局带回来了。”
说完,郑重从口袋里掏出来个灰白色的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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