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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季蓝抽噎着,吸了吸鼻子,语气恶狠狠地朝着电话那端听他诉苦的陈鸣说,“永远都不会!!”
陈鸣见他又要哭,赶忙安慰他:“好好好,不会不会。”
“但我听你这么说,也没搞明白你俩因为什么吵架啊?”
季蓝拿小臂蹭了下眼泪,气呼呼地说:“谁知道他呀,就是神经病一个!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他根本就不爱我!都是假的!呜呜......”
情绪到了不哭也得哭,更何况是受了如天大般委屈的季蓝呢。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比小行星撞地球还可怕的事情,经过他的细细观察发现———
———谭秉桉不爱他!!!
陈鸣拿出烟叼在嘴里点着,冲着视频里的季蓝挑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季蓝眼睛哭的红肿,又继续喋喋不休的指责起来:“他特别凶,那副模样感觉要吃人,平时我在家什么都得听他的,感觉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把我囚禁在家......”
听他说完,陈鸣被烟呛了一下,他连连咳嗽好几声,吓得季蓝顾不上自己,带着浓浓的鼻音焦急问:“你还好吗?!你要是不会抽就别抽了,身体更重要啊!抽烟会导致患肺癌的几率增大,趁早戒了吧。”
季蓝想到当初在医院初遇谭秉桉时他就在走廊上抽了大半夜的烟,可后来不知怎么了,就再也没见过。
“......”陈鸣缓过来后,把烟一掐,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变相咒我早死呢?!”
季蓝赶忙摆摆手:“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之前谭秉桉就老抽烟,现在他都戒了,你努努力可能也能戒掉的。”
陈铭冷哼一声:“不戒。”
好吧。
季蓝垂下头,又要开始悲伤流泪,陈鸣被他哭的心烦意乱的,失忆前季蓝就爱哭,小事哭大事也哭,哭起来没完没了,怎么失忆后还是这个样子。
陈鸣趁早打断他的下一步动作,将烟灰缸从视频屏幕里推出去,盯着季蓝观察一番:“你说来说去还是没说原因啊。”
“还有,其实我觉得你相好的也不是那种人吧?他骂你两句我倒信,你说他会把你囚禁在家?”他嗤笑一声,“别扯了,不可能。”
季蓝停止哭泣,顿住了,猛地抬头看向他,气势汹汹道:“怎么不可能!!”
“他要是囚禁你,你不得闹翻天啊,今天跳楼明天割腕后天再来个浴缸溺毙,你没死都给他吓死了。”
季蓝蹙眉,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不是这种人。”
“你就是。”
季蓝揉揉鼻子,笃定道:“可他根本就不爱我啊?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他很会伪装!你没亲身体验过,你不懂!”
陈鸣深知跟他讲道理没有任何意义,但还是想奋力一搏:“他不爱你难道爱我啊?!他爱你爱的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
“抓紧说,你们到底因为什么吵架,你一直磨磨唧唧的,别说是你的问题?”
“怎么可能是我的问题,这次绝对不是我先找麻烦,是他的原因......我怎么跟你说呢!”
季蓝组织了好几遍语言都没办法将那件事说出口,他望着手机里的陈鸣,试探道:“如果有人对你耍流氓,你会是什么感觉?”
陈鸣想都没想,很是透彻:“谭秉桉对你耍流氓了?”
季蓝在内心挣扎了下,旋即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陈鸣挑了挑眉问:“他强迫你了?可你不还怀着孕吗,他得逞了?”
这下季蓝又摇摇头,喉咙像是被石头堵着,怎么都说不出来。
谭秉桉那个手势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指不定早就......
“说不出口就别强迫自己。”陈鸣觉得季蓝实在是太单纯了,打算好好教教他,虚掩着唇说,“这都是你们之间的情.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什么垃圾烂情.趣,他不稀罕,也不想要。
季蓝把食指竖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
他不想听,但陈鸣执意要说:“你俩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他长得又不丑,你又不吃亏,该爽就爽,该享受就享受,你之前不很喜欢这样吗,怎么失个忆把兴趣爱好都给变了?”
理是这么个理,但季蓝听不进去。
季蓝嘴巴张张合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思考一瞬后,对着陈鸣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没办法......没办法那样......”
陈鸣觉得他顾虑太多,慢慢开导着:“你俩互帮互助不就好了,他爽你也爽,两全其美。你啊,就是缺个人教,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就好了,你不好意思那就等着谭秉桉主动,他让你干嘛你就照做。”
“这种事情有过一回立马就能熟能生巧。”
听他这么说,季蓝感觉失忆前的自己一定是个超级无敌大银魔。
他问陈鸣:“你知道的那么透彻,那......有没有做过那种事情......怎么才能突破心里那道防线?”
“......”陈鸣抽了抽嘴角,心想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有些抽象的对季蓝说,“看来你是真忘了,之前你老拉着我讲你跟谭秉桉床上那档子事儿,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不少活儿还是你教我的呢,现在倒好,你成不谙世事的小处.男了?”
季蓝消化了几秒钟,觉得陈鸣说话太开放了,口无遮拦到什么都说。
他不会承认的,他没做过。
但脑子里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黄色废料快把他腌入味。
陈鸣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会做出这种事情吗,季蓝抓狂地搓搓脸,忽然想到之前那个梦,将这些都结合起来,他好像真的有点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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