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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喝着配送来的奶茶,各怀鬼胎。
季蓝除了叹气就是叹气,陈鸣实在看不下去了,问他:“你还有哪过的不顺心啊?”
“那可多了去了......”季蓝托着脸,看向窗外,淡淡道,“我觉得生活总差点意思。”
“怎么,昨晚吵架没吵赢?”
应该都没赢吧?
见他不吭声,陈鸣笑了笑,往他身前一凑,揶揄道:“你昨晚跟我做的那个手势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季蓝听到他问这个,手上倏然一滑,脸差点砸在桌子上,掀起眼皮难以言表地看着陈鸣。
陈鸣也被他惊到,慌慌张张地说:“你要不要反应这么大啊?!”
反应能不大吗,季蓝脸色蹭的一瞬变得粉红,梗着脖子咽下口中的奶茶,忙不迭道:“别提这事了,算我倒霉好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又没办法挽回。”
“我靠!!!”陈鸣一脸震惊,赶忙扯了一下他,震惊不已问,“他昨晚还真指.奸你了?你不是跟我说着玩的吧?”
吵架吵不赢就玩这一套,陈鸣觉得他好像成为了某种paly中的一环。
季蓝顿时红了脸,腾的从椅子上半站起身捂住了陈鸣的嘴:“没有!你小声些,这种事太不光彩了,万一外面路过的人听到我们的对话那不完蛋了!”
陈鸣拿开他的手,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安慰道:“已经很小声了,除了咱俩没人能听见。”
“说说吧,后续是什么?”
季蓝坐回椅子上,无精打采地说:“没有后续,什么都没发生,就吵了一架而已。”
“切。”陈鸣一副“我才不信”的模样,做了个昨天季蓝哭的很难看的表情,“你昨天就这样哭的,还说没发生什么,鬼才信。”
不等他开口,陈鸣又想起来什么:“你还没跟我说到底为什么吵架呢,可别说是你自己的问题啊?”
季蓝脸上退了红,变得苍白,抠了抠手指才慢慢说:“就因为那个手势......”
陈鸣:“......你快点仔仔细细跟我讲一遍,一句话都不要错漏!”
即使再不情愿,季蓝也只能忍着尴尬一点一点叙述,等听他讲完来龙去脉,陈鸣的表情比吃了屎还要难看。
“季蓝......”陈鸣此刻的心情不能用无语来描述,而是觉得遇到神经病了,“你是掉水里伤到脑子了吗,要不再回医院复查一下吧。”
说完,他还把手背放在季蓝额头上摸了摸,纳闷了:“你这也不发烧啊......”
季蓝晃了晃脑袋,把他的手拿开,更加郁闷了:“连你也不向着我,我真是孤苦伶仃!!!”
陈鸣额角一抽,脸上满是鄙夷,“你太莫名其妙了,人家啥都没干,就给你比划了一个手势,你脑补那么多?还为此吵了一架?悠闲日子过多了,那就上班去吧,你这种病上两天班儿就好了,药到病除。”
季蓝双手抱臂,一脸不服气:“我怎么莫名其妙了,你不都说了那个手势就是那啥吗?这是赤裸裸的性.暗示!!我还不能生气了?”
陈鸣忽然伸手在他脑壳上敲了一下,忍不住冷笑出声:“就算是暗示你,那又能怎么样,你俩都结婚有孩子了,他还能强迫你干那种事啊?孩子怎么来的你不清楚?都干过了,怕什么?”
“你不讲理!!”季蓝捂着脑门愤懑地说,“你就背叛我吧,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绝交!!”
话音刚落,季蓝就伸出手,双手食指横着对到一起,“一刀两断!!”
然后再次喜提被敲脑壳,这回是真使了劲,疼的季蓝一阵嗷嚎,“你赖皮,怎么还来第二回呢!”
一起玩了快十年的好朋友竟然对他做出这种事,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陈鸣敲完后又伸手在他脑袋上敷衍地揉了两下,“好了,至于这么怕疼吗?”
趁着他揉脑门的间隙,季蓝抓紧时机伸手在他脑门上也敲了一下,轮到自己下手可重多了,都能听到一声闷响。
“嘶——”陈鸣捂着脑袋,踹了一脚季蓝屁股底下的板凳腿,“就没见过像你一样报复心那么重的!!”
季蓝笑得喘不上来气,直拍大腿:“哈哈哈哈你脑袋瓜怎么跟炮仗似的,以后过年不用买鞭炮了哈哈哈哈哈!!”
陈鸣又给了无辜的板凳腿一脚,季蓝都跟着凳子一阵晃悠,两人各自捂着脑门上红红的印子坐在凳子上休息片刻。
“别想用这种小把戏来转移话题,都歪哪去了?”陈鸣忽然问。
没想到都这样了,他还惦记着,季蓝嗦了嗦奶茶底部的小料,边嚼边说:“其实也不算是因为那个手势吵架,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陈鸣挑挑眉,嘴角微微上扬:“接着说。”
“我就觉得做过那种事情很尴尬,真的,我接受不了。”季蓝垂着头,拧巴道:“他经常有意无意的跟我聊这些事,虽然没干过,但.......奇怪死了。”
明明他们已经结婚有了孩子,本该习以为常,但他失忆了啊,他下意识还觉得自己是个年纪不大的单身青年,光是跟谭秉桉同睡就适应了好久,再来点别的方面,真吃不消。
陈鸣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奇怪什么?不就是放不开吗?以前也没见你这样过啊,你俩床上那档子事你可没少讲给我听,有段时间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怎么可能......我会是这种人?”季蓝陡然脸色一变,黑色的瞳孔里染上一抹恐惧,犹犹豫豫道,“我这不是放不开,有时候看到谭秉桉身材我也挺心动的,而且......他还亲我了......”
季蓝真想穿越回到还没失忆的时候给自己一巴掌,怎么长个嘴什么都往外说呢!
他也是没出息,给自己说的脸又红了起来,不由舔了舔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谭秉桉留下的余温。
“所以你矫情个什么劲啊?”陈鸣也看不明白了,手指戳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你自己都说对他心动,亲都亲了,害怕什么,你就没想过趁你睡着时他偷偷摸摸干点什么?指不定你惦记的那点事,人家在你睡着的时候早就干了个遍,早被吃干抹净了呢。”
听他说完,季蓝长大了嘴巴,呈现出一个大写的O,久久不能回神。
季蓝幻想了起来,他怎么就把这档子事给忘了呢,他拧巴的要命,谭秉桉这哪是性.骚扰他啊,分明是自身欲求不满暗示他付诸行动呢。
结果他不予回应,谭秉桉指定会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而且亲他亲的那么熟练,或许真的没少亲,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脑补了各种各样的剧情,季蓝小脸已经变得皱皱巴巴,时不时咬着下唇,眯起眼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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