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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顾长渊终于在轮椅上坐稳,两人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陆棠一边擦着额角的薄汗,一边随意地环顾四周。屋内陈设简洁,只桌上随意的摆着几本书。她随意一扫,目光却倏地顿住。下一瞬猛地探身过去,死死盯着那密密麻麻的小楷字,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堪称震撼——“这不是我学不下去的兵法吗?!”
顾长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对啊。”
“你休息的时候就看这种书?!”
“嗯。”
陆棠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随手翻开一本,满满当当的术语扑面而来,让她头皮一阵发麻,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兵法课夫子苍老低沉的声音:“将者,统军之首,凡战阵之变,当以形势为先……”
她的瞌睡值顿时拉满,连耳边的风声都变得催眠起来——那是最让她痛苦的课。
寨子里设有学堂,所有小辈每日皆需前去听讲,老夫子是几年前投奔来的落魄秀才,教四书五经还算游刃有余,可轮到兵法便难免吃力,时常只能拿着兵书,一边讲一边翻查,磕磕绊绊地朗诵着晦涩的战策。
“你看得懂吗?”她狐疑地看向顾长渊。
“随便提问。”
陆棠信手翻了两页,随口问道:“‘示敌以弱’和‘引蛇出洞’的区别是什么?”
顾长渊几乎不假思索,语速不疾不徐,沉稳作答:“‘示敌以弱’是故意暴露破绽,让敌方掉以轻心,从而创造可控的战机。‘引蛇出洞’则是通过布局,迫使敌军主动暴露行踪,进而掌握战场主动权。前者是诱敌深入,后者是控制敌军行动。”
陆棠:“……”
她眨了眨眼,又随手翻了一页,目光在字里行间扫一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再问:“那如果敌军已经攻城,城内粮草将尽,该如何破局?”
顾长渊又慢条斯理地开口:“若敌军尚未完全封锁,可分批小股突围,以佯攻引导敌军注意力,使主力军趁机运粮入城。若城已封死,则可修筑暗道,或放出流民,假作粮尽人困,诱敌急攻。其一,缓战以待援;其二,引敌急攻,趁其不稳突袭;其三,若实在无粮,宜速战速决,不可拖延至军心尽溃。”
陆棠:“……”她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自幼习武天赋尚可,刀法、枪法、骑射皆勉强称得上精通。可一轮到到兵法课,脑子就会自动宕机——她根本坐不住啊!
夫子年纪不小了,声音低沉缓慢,每一开口,她的思绪便飘然远去。偏偏她爹对此有莫名的执念,将兵书定为所有人的必修,还要时时考校。几年下来,陆棠唯一能清楚记住的,便是那柄戒尺敲在她掌心上的感觉——又辣又疼。
结果如今,随手捡了个人,竟然就是个个中行家?
她两眼放光,猛地凑近,一拍桌子,兴奋地问:“那我有问题能来问你吗?”
顾长渊瞥了她一眼,语气仍旧冷淡:“也行。”
陆棠大喜,正要继续追问,却见顾长渊微微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缓缓开口:“不过,我的语言……曾受过影响,说话可能会比寻常人慢些。”他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了,右手依旧蜷缩在胸前,关节微微发白。
陆棠怔了一下,随即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哦,这有什么?反正兵法课夫子说话也慢得很,我都习惯了。”
顾长渊:“……”
她顿了顿,想了想,又一本正经地补充:“再说了,兵法这玩意儿,我自己理解也慢,咱俩正好互补!”
顾长渊波澜不惊的神色微微一滞,似乎没料到会听到这样一个奇妙的“理由”。他眸色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颔首:“随你。”
顾长渊明白陆棠的症结在于她并不真心认可这门学问的价值。于是第一课,他没有急着讲解,而是先设了一个局:“我问你,若有一日,十里长山被围,敌军兵力是我们的五倍,你该如何破局?”
陆棠想也不想,语气爽快:“冲杀!”
顾长渊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沉,似笑非笑:“你是打算带着一群人,在五倍兵力的围攻下,正面突破?”
陆棠微微一滞。
她擅长的是刀剑,是冲锋陷阵,是刀枪相接的热血,而非步步推敲的计谋。可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如果仅凭冲杀能赢,敌军又为何敢来围寨?她沉默片刻,眉头紧锁,思索着还有什么办法。
顾长渊并未催促,只是陈述道:“若敌军反应够快,寨门一开,你的人刚冲出一半,就会被迅速包围,甚至被从背后截断退路。此时一旦被迫回撤,气势必减,此消彼长之间只会让对方更加肆无忌惮。”
他手指轻敲桌面,语气缓慢而沉稳:“所以,你该如何应对?”
陆棠舔了舔后槽牙,脑子飞速运转,沉吟道:“那……关门守寨,等敌军露出破绽?”
顾长渊轻嗤一声:“可你要知道,敌军既然敢围寨,必定有所依仗,或许粮草充足,或许援军在后。拖延下去,对你并无益处。你守得住一天,两天,可敌军若围城半月,寨中粮草如何?武器补给如何?士气又如何?你可有把握,能熬得过他们?”
陆棠嘴巴张了张,却发现自己竟然无从反驳。
“所以,单凭冲杀无用,单凭固守亦无用。你必须有谋。”顾长渊目光沉敛,淡淡地继续:“此时,你应当先探清敌军布防,以小股人马夜袭扰敌,打乱他们的节奏,使其不能安营。其次,或可派人假意投降,伪造寨内粮草不足的假象,引诱敌军轻敌。再者,若地形允许,可引敌深入,设伏击阵,借助山势反击,而非被动固守。”
他语气平稳,不疾不徐,可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指向了战局的破绽,令陆棠无法反驳。
陆棠的心头微震,仿佛一道久闭的门,正在被什么人缓缓推开。她忽然意识到,也许兵法,并不只是书本上的故事策论,而是她该掌握的一种生存之道。思及此处,她郑重地点头,语气前所未有地认真:“我明白了,那从哪学起?”
从此,顾长渊身边多了一个“笨学生”。
陆棠每日晨起练刀,午后听课,晚饭后温书,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她不再抗拒兵法,而是将它视为另一种武器,一种能让她站得更高、看得更远的武器。
顾长渊的讲授,与夫子全然不同。他不照本宣科,而是设局、提问、推演战术,步步引导她自己思考破局之道。
有时,讲解到复杂的阵型,还会随手翻过一页白纸,左手提笔,一笔一画地勾勒出战术布局:“你可听过‘三才奇正阵’?”
陆棠猛然瞪大了眼:“夫子上课讲过的!但我听得晕头转向,没弄明白……”
顾长渊轻轻点头,执笔落下,先在纸上勾勒出三角形的布阵图,又迅速在两侧标注了正兵、奇兵的位置。
“三才奇正阵,表面上以奇兵埋伏,实则前后呼应,辅以正兵。”他声音沉稳,笔尖在纸上继续游走,画出几种变型,继续道:“敌军若冲击,必陷包围。若尝试突围,则侧翼截杀。此阵势可攻可守,适用于多种地形,战术灵活。”
夫子当初讲这阵法时,足足讲了一整节课,她依旧云里雾里,可如今,顾长渊寥寥几句话,配合着清晰的布阵图,竟让她瞬间有了画面感,渐渐领悟了其中的奥妙,忍不住低声道:“原来是这样……”
顾长渊很久没有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了,他的舌头仍旧有些僵硬,说长句时要刻意放缓间隙,微微降低语速,以确保发音清晰。偶尔情绪起伏稍大,右侧嘴角还是会不受控地轻微抽动,他便用一个短暂的停顿掩饰过。
陆棠全神贯注地听着,兴致勃勃地沉浸在战术演练之中,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异样。
顾长渊看着她认真思索的模样,嘴角的弧度不易察觉地弯了一瞬——他,果然还是恢复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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