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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温知禾主动请他们?吃饭,又是一份好大?的惊喜。
遇上不差钱还人美心善的老板,这工作他们?还能再干一百年!
……
散席过后,温知禾抱着记录了整整十七页的笔记本,浑身疲倦,心里却满是轻盈。
家中的轿车已经提前停摆在餐厅门?口?,由于?喝过酒,怕坐后排晕车,温知禾选择去副驾驶。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错过晚高峰可一路绿灯,从影业公?司再到公?馆,大?约只需二十多分钟。
温知禾有?些不想面对家里那位,躺在副驾驶沉默了片刻,忽地对司机说:“李叔,麻烦您绕下远路吧。”
李叔微顿:“您是有?什么事还要办吗?”
“没有?,你就正常绕路一个小时,我想看看夜景。”温知禾偏过头,按下车窗键。
李叔没太明白,又透过后视镜看后方的先生?,想去询问他的意思?,但见他阖眼养神,就歇了开口?的心,轻缓地摆动方向盘,驶向街道。
李叔是最近刚调任回来的,上一任司机没眼力见,开车时闲扯家常不注意路段,直接被开了,所以他引以为?戒,绝不多说一句话,叨扰了先生?。
晚风徐徐吹,温知禾惬意地眯了会儿眼,捞起手机看到陈笛发?来的消息。
因为?前段时间帮陈笛代购了巨想要的玩偶,陈笛对她特狗腿,时不时就小禾姐姐来小禾姐姐去的,各种嘘寒问暖。
温知禾现在累得抬不起手,本来想无脑刷会儿短视频的,见状还是意思?意思?,发?了两条语音。
陈笛一听她要在外兜风一个小时,立马就t到她的意思?,笑着说:“温知禾,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特别像那种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但因为?不想负起看娃的责任,就找加班的借口?坐在咖啡店刷短视频的男人。”
蓝牙耳机没连上,该条语音是扩音外放的。
温知禾沉默一下,不得不说她是正确的,一针见血的。
她不像贺徵朝,对司机阿姨都演戏,所以她勾了下唇角,轻叹:“对啊,家里有?一个大?老虎,谁乐意回家。”
一旁的司机开车都慢了许多,没忍住往后视镜里瞥。
只见原本还阖眼的男人,此刻已经清醒,长腿双膝交叠,曲臂单手托着下颌,好整以暇地看着副驾驶。
司机:“……”
别人的家事少管,我就不说话了。
玻璃窗
司机压力很大,但先生?没出声,他也?就只能听从温知?禾,掐点绕燕北最繁华的地标路段兜了一圈。
他期望身边这位小夫人,能回头看看后座,别总顾着跟闺蜜聊天,只可惜一个小时下来,拥有超绝钝感力的小夫人并?没有察觉。
轿车开双闪停在公馆门口?,温知?禾望着窗内亮堂的灯,悠悠叹口?气。
她拧门下车,刚落地要关门,只见司机来到身旁,按了后方的门把。
车门敞开,男人清隽儒雅的模样映入眼帘,俨然?是熟悉的面孔,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看向她。
他平日含笑看她,温知?禾都觉得他居心叵测,蔫儿坏,这会儿不?苟言笑,面容平静,只会令温知?禾背脊发凉。
他居然?也?在车上!还一声不?吭地坐了一个多小时……
温知?禾喉咙发紧得倒嗓子,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像被冰封了似的。
他从车上下来,挺括伟岸的身形足足比她高了一头,侧目颔首,狭长的双眼低垂下来,像刀片,刮得温知?禾面颊发热,不?得已偏移视线,看自己的鞋尖。
“大老虎在你后头坐着,吓到你了吗?”
他情绪难辨的嗓音落下,低沉得仿若钢琴的重音,令人心颤。
温知?禾大脑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贺徵朝便稍微俯身,将她的手捞起,握在虎口?处,挪步偏过头。
燕北的天气在转暖,夜里仍然?凛冽,冒汗的手心徒然?多了热源,着实灼了下她。
温知?禾醒过神,扬起下巴看他疏朗的下侧脸,软声说?:“老公,原来你来接我了呀。”
她总在心虚的时候,会喊出这种称呼,贺徵朝并?不?意外。
他嗯了下,淡声说?:“是,顺路。”
温知?禾头皮发麻,暗暗用力回拢他的手,迈大步走?到跟前,拦了他的去路。
高跟皮鞋踏在石板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动?,与男人的皮鞋正?对正?,仅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她靠得极近,整个人都像是要贴靠在身上,近距离下,贺徵朝没法平视去瞧见她,只能迁就般地颔首低眉。
温知?禾的声音很动?听,也?许因为她不?是燕北本地人,带了些江南一带女孩的软腔;她说?话也?很有意思,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贺徵朝并?不?为她说?的那些话而恼怒,一是没必要,二是他不?以为意,他深知?他这位娶来的小妻子,端的是虚情假意,嘴里不?会有一句实话,有时说?点好话、做些顺心事,不?过是为了那点儿甜头,一些零碎的不?值一提的钱财。
他不?喜欢在闭眼养神的时候,听见过分嘈杂的声音,轻音乐古典曲也?很少听,车上外扩的导航语音,是他最低底线。很新鲜,温知?禾嘟嘟囔囔的那些话,他并?不?觉得反感。
他很好奇,现在他的这位小妻子“惹怒”了他,到底又会为了什么来讨好他。
“我说?的那些话,只是开玩笑而已,您不?会生?气吧……老公。”温知?禾缓声询问,说?时还抬起手,在他的领口?处捋了又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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