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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荣安伯为荣国公世袭罔替,并直接跳过了三房三爷程子慎,未给任何缘由就封了王雪莹所生的,如今才两岁的程令扩为荣国公世子。
。
荣国公府
程寰谨瘫倒在地上,衣襟已经被酒水打湿,呵,他是被阿姐厌弃了,他的阿姐竟真的不愿管他了,竟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直接越过他封一个走到还未能走稳的稚童为世子。
他活着又有何意思。
王雪莹走进来时,眸中满是嫌弃厌恶之色,淡淡道“都愣着做甚,还不赶紧把他扶起来,收拾收拾。”她最不喜的便是酒气,语罢拿起帕子掩住口鼻。
程寰谨睁开眼睛见她这般居高临下的模样,自是气涌如山道“你来做甚。”
“若不是忧心太后娘娘为你伤神,你当我愿意管你不成。”她自是知晓程寰谨为何这般,只觉可笑至极,无论如何,扩哥儿是他的亲生骨肉,原世子可是三房的三老爷,人家都知晓识时务者为俊杰,识趣的并未闹事,未曾想,他这个扩哥儿的亲爹倒先折腾起来。
“我就知晓你不会盼着我好,哈哈哈哈,但又如何,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你为了跟我圆房生孩子,下药的贱模样,着实让我恶心,你这般**也配瞧不上我,要知晓若不是你对我用药,我是宁可死也不愿意碰你一下的。”
王雪莹听言忿然作色,不甘示弱道“对你下药为何,你不会以为是我愿意吧,若不是你有个好阿姐,我宁可青灯古佛一生也不愿瞅你一眼,怪不得你不喜女子,就你那处短小如同细柳不禁用的样子,哪个正常的女子愿与你同床,现今我已然有个扩哥儿,又有蕊儿、芩儿,自是无需再忍着恶心与你同房。”
王雪莹强忍着厌恶,微微弯身,眸中鄙夷嫌恶之色毫不隐藏,就像是瞅世间最肮脏恶心的东西搬瞅着程寰谨道“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会成为盛京城的笑话,难不成你觉得这世间只有你一人委屈不成,你可真真的是令人作呕,如今你若是想死,我自是不会拦着,我盼着你早些死,啊对了,太后娘娘担心程家子嗣不丰,我作为弟妹,自是要为其分忧的,庄子上那几个好生养的寡妇还等着呢。”
语罢,王雪莹掩鼻离开,对身后辱骂之声充耳不闻。
她的扩哥儿是未来的荣国公,她的女儿,无论是蕊儿亦或者是芩儿,日后定然会有一人成为大晟母仪天下的皇后。
如此,她又有何不满的。
至于太原王氏,她王雪莹已然尽过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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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时光易逝,转眼间圣上已束发,到了志学之年,故而为圣上选后之事也需提上日程。
就如苏叶所想那般,随着圣上年岁增长,他与程寰玥之间的分歧隔阂也越来越深,母子两人如今就好似水火不容般。
人心经不起权势的考验,更何况程寰玥自从垂帘听政后也越发的独断专行,她盼着圣上长大可独当一面,但又不甘心圣上脱离她的掌控。
如今独揽权势的程寰玥自是无人能牵制,故而直接拒绝了乐安大长公主,太原王氏有王雪莹牵制更是不用她多费心思,她属意的皇后人选便是她的亲侄女程令蕊,但圣上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岁,他则是更喜欢程令芩,这般
两人自是又对上了。
苏叶端着山楂雪梨水进了内殿。
“主子,先歇歇吧,奴婢为您熬了一碗山楂雪梨水,现正好用。”
程寰玥抬起手捏了捏眉心,随即接了过来轻抿了一口道“未放蜜糖?”
“雪梨本就清甜,哪里需多放蜜糖,主子也要顾着身子,太医前两日可是说了,要少用些甜食。”
程寰玥重重的叹了口气,状似随意道“皇儿越发的不愿听哀家的话了,蕊儿、芩儿都是哀家嫡亲的侄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芩儿性子太过于跳脱,哪里担当得起一国之母之责,蕊儿便不同,自小就是个沉稳聪敏的姑娘,哀家记得你曾就说过,她像哀家,哀家瞅着她便想到哀家年轻时的样子,可皇儿却还是这般与哀家对着干,也不知晓是不是有旁人挑拨。”
苏叶并未顺着程寰玥的话说下去,而是道“主子现在也不老啊,在奴婢心中主子永远年轻,蕊姑娘不过只是像主子三分罢了,哪里能同主子您比较。要奴婢说,此事何需跟圣上制气,伤了母子情份多不值当,您喜欢蕊姑娘,圣上喜欢芩姑娘,那便都娶回来便是,至于谁做皇后,谁做皇贵妃左不过是亲姐妹,抓阄便是,也算是天选之。”
程寰玥听苏叶这般说不禁笑道“你啊你,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好了,先不提了,哀家就知晓指望不上你为哀家出主意。”
“主子,明明奴婢的法子最是简单,前朝政事繁忙,后宫之中也多有琐事,奴婢瞅着您这般辛劳自是心疼您的。”
程寰玥莞尔而笑,只是笑意并未达眼底,皇儿这些年来越发的亲近苏叶,她心中自是不郁的,但也知晓苏叶是个知分寸的,对皇儿用心,对她也忠心。
她虽满意苏叶刚刚所言,但不知为何,竟会生出忧心其越过她去的想法,不禁摇了摇头,她如今竟这般杞人忧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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