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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几乎同时滚下马背,膝盖撞在微凉的石板路上,出沉闷的声响。
高晟能感觉到额头前的地面正被阳光晒得逐渐升温,石板缝隙里钻出的青草带着露水的冰凉,蹭着他的鼻尖。
“免礼。”
萧齐逸的声音比三日前在殿内时温和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勒着马缰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上有层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
“朕已着鸿胪寺将互市章程交予尔等,可都收好了?”
“回陛下,收好了!”
巴图尔嗓门洪亮,几乎震得桥上的石板都在颤。
他仰起脸,晨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胡茬上的酒渍已被风吹干,只剩下一股混着皮革与汗水的粗犷气息。
“咱北狄的汉子说话算话,往后草原上的好马、烈酒,管够!”
萧齐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目光转向柳文渊:
“柳大人昨日差人送来的青柠酒,朕与皇后尝了,滋味不错。”
柳文渊浑身一僵,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几乎是趴在地上颤声应道:
“能入陛下与娘娘之口,是南诏的福气!”
他能闻到自己汗水中混杂着的、方才在馆驿匆忙吞下的胡麻饼味道,这味道在此刻显得如此粗鄙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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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
萧齐逸拨转马头,面向东方渐亮的天色: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尔等此去,当谨记齐盛的规矩,也别忘了……”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
“朕说过的话。”
最后三个字像三枚冰锥,分别刺入三人的后心。
高晟感觉到背脊的貂裘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巴图尔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弯刀,指节因用力而白;
柳文渊则觉得喉头紧,仿佛又回到了三日前那间金碧辉煌却寒气逼人的大殿。
“臣等……臣等谨记陛下教诲!”
三人异口同声,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萧齐逸不再说话,只是抬手示意。身后的内侍总管尖着嗓子唱喏:
“陛下赐——东辽使臣高晟,玄铁腰刀一柄;
北狄使臣巴图尔,云锦披风一件;
南诏使臣柳文渊,玉如意一支——”
随着唱喏声,内侍们捧着托盘上前。
高晟接过那柄玄铁腰刀,入手冰凉,刀柄上刻着细密的龙纹,刀锋在晨光中闪烁着幽冷的光,恍若政和殿里皇帝的眼神。
巴图尔抓起云锦披风往肩上一甩,那料子滑腻得惊人,与他惯穿的粗羊皮袄截然不同,却莫名地让他想起草原上深秋时节最柔软的云霞。
柳文渊双手接过玉如意,触手温润,却觉得那玉色白得刺眼,仿佛随时会化作一道寒光,劈开他心中那点残存的侥幸。
“谢陛下隆恩!”
萧齐逸微微颔,调转马头,金吾卫的队列无声地分开一条通路。
他不再回望,黑马四蹄踏在石板路上,出规律而沉重的声响,渐渐消失在晨雾未散的长街尽头。
直到那马蹄声彻底听不见,三人才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桥面上。
护城河的水汽裹着水草的腥气扑面而来,高晟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腔里堵着的那团龙涎香的沉郁气息终于被这潮湿的河风驱散了些。
他抬头望向东方,旭日正完全跃出地平线,将天空染成一片炽热的橘红,使团的车马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串即将被阳光剪断的墨线。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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