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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拉德不满意地撅起唇:“不,可是去年我这样你还没有这样说过!”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你要去布雷尔家做事,就得学会一些礼仪。”
“说起这个!”辛拉德双眼一亮,抓起陆与臣的手,却没有发现男人下意识地僵了僵,但是飞快地让自己恢复了自然,她兴奋地喋喋不休,“你今天会陪我一块去买面试时候需要的体面衣服吗?”
“……恐怕不行,我还得上班。”在少女失望的嘟囔中,陆与臣遗憾地说,“也许你可以去找胖叔叔,他总是闲得,呃,到处都疼。”
辛拉德惊恐地睁大眼:“你不是认真的吧?”
陆与臣默默地从少女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他是认真的。
“你指望那个成天穿着大裤衩的男人能给我什么意见?”少女几乎可以算的上是尖叫了,她的头顶上,桑瑞夫人推开了窗户,往下笑着责备:“一个淑女不随便尖叫,我的女儿。”
“好的,对不起,妈妈。”辛拉德沮丧地垂下头。
陆与臣挑挑眉:“他在你面前依然是大裤衩?”
“看在上帝份儿上,他什么时候不是大裤衩?我甚至发现他还不穿内裤!”
陆与臣:“……”
一直插不上话只好洗苹果的埃斯太太冷笑一声,低头嘟囔了类似“粗鲁”之类的话。
这时候,一个胖硕的身体举着牙膏牙刷从另一栋楼里哼着歌走出来:“队长——早上我想吃包子——”
陆与臣:“……”
“借过啊少年……谢谢。”王爱国蹭过他,往水龙头那边走,“我就说这个胡同实在太窄,前面碰头后碰屁股蛋。”
辛拉德冲着水龙头边的胖子扬扬下巴:“喏,你看。”
陆与臣:“王爱国同志,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什么?”胖子叼着牙刷含糊地问。
“这里平常到处都是女士,你就这样穿着你的睡裤到处走?”陆队长忍无可忍地闭上眼,“听说你还不穿内裤。”
“……”胖子关上水龙头,扫了做鬼脸的辛拉德一眼,评价:“女流氓。”
陆与臣觉得自己的袖子都快被辛拉德拽下来了,他无奈地摇摇头,胖子憋屈地瞪眼:“怎么!胖爷说的有错?她不特意看我的鸟能知道我没穿内裤?”
“你那个!……那么大!形状都能看到了——”辛拉德嚷回去。
“我确定我不想听了。”陆与臣面无表情地说,“你们继续,再见。”
“啊,我的包子呢?”胖子傻眼了。
陆与臣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从兜里掏出几枚希顿币塞进他手里:“自己去买。”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他工作的地方离这里大约有一个街区,通常他习惯走着去上班,那俩离合移动器被好好地放在房子里,至从陆与臣消失,一直到他再回来,从来没有人用过它。
那东西太高调了,虽然陆与臣很喜欢它,但是他没有忘记,他只是布雷尔家族的一个三级随行官,甚至连这个普通贵族核心的面都见不上,这样职位的人,就该住在这个城市的最边缘地区,拿最微薄的薪水,拥有最低微的身份。
为了最后三枚徽章,他始终没有离开这个城市,他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徘徊在离那个人最远的边缘。
这样很好。
一年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自从来到费尔戈列,陆与臣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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