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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珂一指:“您赶紧把那个福建人吃了,提前吃年夜饭了。”
大家哄然大笑。
“说正经的啊。”李珂说,“我想想啊,河南人有没有啊?”
“有!”
“好了不学了不学了!”李珂放弃。
“你这嘛哏儿的。”邱铭用天津话说,“你用天津话学一个不完了嘛?”
李珂用天津话说:“我们都是学方言,让本地人肯定那都不一样。要我说现在说相声难啊,一个不努力就被观众碾压了。你们有工作没工作,上我们后台来逗乐儿得了。”
观众又笑。
姚笙和风飞鸾坐在第一排,从头到尾,风飞鸾笑得就没停过。
“不是,有那么好笑么?”姚笙问道,“我觉得很一般吧。”
“我觉得很逗啊。”风飞鸾都快笑出来眼泪了,眼角亮晶晶的,对着姚笙说,“可能我这个人就是笑点低吧。”
姚笙说:“那我还真是头一次知道。”他与风飞鸾相处这么久,好像还真没一块儿听过什么相声,不知道他这个看起来如此风雅的人笑点竟然如此之低。
后台,谢霜辰就守着台口听,对叶菱说:“俩人进步了。”
“是。”叶菱点点头。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后面依次是陈序杨启瑞等人,不光有对口,还有群口,场面上热闹极了。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大家迎来了今夜第一个高潮。
叶菱把谢欢引上台来,自己站在桌子后面,谢欢站在台前,穿着一件黑色丝绒旗袍。观众席间掌声雷动,各种尖叫有之,谢欢也叶菱二人向大家鞠躬致意。
还真有好多人跑上来送礼物,这也可能是他们唯一一次能亲手把礼物交给谢欢手里的机会了。
谢欢穿着高跟鞋哪儿方便弯腰蹲下来?她微笑致意,跟大家握了握手,东西得是后台人帮忙收走。
“今天来的观众挺多呀。”谢欢回到了话筒处,等大家安静了下来,开始说话,“我是头一次来咱们咏评社演出,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演员,可能看到我呢,也是在电影银幕上居多。说到这里大家好奇了,谢欢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儿?拍电影就这么不赚钱么?”
“那肯定比说相声赚钱。”叶菱说。
“还真不是。”谢欢说,“这一年到头忙忙叨叨的也得看天儿挣钱,不如你们说相声的,开一场就是一场的钱。”
叶菱说:“那我们也没票房过亿的时候,不得吓死谁?”
“那你们说相声的还真是怂。”
“人穷志短。”
“大老爷们儿不要总是把短不短的放嘴边儿。”谢欢严肃批评。
叶菱明显慢了半拍,他们对活的时候没怎么对前面的垫话,万没先到谢欢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能公然开车!还好他在台上冷淡习惯了,要不然真得叫谢欢说一个大红脸。
观众:“噫——”
“嗨。”叶菱不做任何反抗,“凑合活着吧。”
“凑合不凑合的,不能叫观众凑合。买得票来是看演出,不是看电影。”谢欢说道,“拍电影的谢欢可能大家很熟悉,说相声的谢欢是头一次听说。之前好些个媒体还采访我,问我怎么说相声。我寻思这能怎么说?不就是站着说么!坐着说的那不评书么?”
叶菱点头:“也有可能是新闻联播。”
“还有可能是捧哏的。”谢欢说。
“……行吧。”
谢霜辰在后台看着,心说大姐真牛逼,他在台上都不敢这么掘叶菱。
“嗨!”谢欢笑了笑,“我父亲是谢方弼先生,大家都很熟悉吧?我打小儿就在这后台熏着……”
叶菱说:“怎么让您说得后台跟厕所一样?”
“嘿!你挤兑完谢霜辰还来挤兑我?”谢欢佯装瞪眼,“接着说啊,我打小儿就听我父亲他们说相声唱太平歌词莲花落什么的,‘霜’字要真论资排辈儿,都得叫我一声大师姐。”
“姐姐!”台下观众无论男女都这么叫。
谢欢看了看叶菱,叶菱淡定说:“这些个都是谢霜辰媳妇儿,你们家亲戚。”
“怎么还有男的?”谢欢问。
“妇男也挺撑起半边天。”叶菱回答。
“那叫大姑的是几个意思?”谢欢问。
叶菱想了想,说:“谢霜辰的女儿粉吧。”
“行吧,你们这儿可真够乱的啊。”谢欢服了,不再追问,“那很多人又问了,谢欢会演戏,那谢欢会说相声么?相声四门功课,底妆眼影口红定妆……”
“等等等等。”叶菱拦住,“您那是美妆博主四门功课吧?”
“不是么?”谢欢说,“上台前来表演,不得化化妆?不化妆怎么表演相声?”
“那您要这么说也行。”叶菱说,“反正别人我不知道,您弟弟倒是每次擦胭脂抹粉总嫌不白。”
谢霜辰大老远躺着都能中箭。
“嗯,指不定哪天就变我妹了,我这身儿衣裳还能淘汰给他。”谢欢说道。
谢霜辰吐血,观众们倒是各种尖叫噫声,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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