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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影的事,我是说假如。”
“那也不能砍人的。”
“对,他俩都去砍树了。”岑铁牛心里琢磨,小弟这像是跟自己较劲儿上了。
岑越带着阿扉爬了会后山,是走走路出出汗,还真是心情愉快不少,果然人一闲就会想东想西,再加上夜晚人情绪比较敏感些。
“阿扉吃红薯,还热乎的。”岑越从背篓里拿出来递给大崽,温度刚刚好不烫了。
“慢点吃别噎着了。”
齐少扉捧着红薯撕开,先递到越越嘴边,岑越咬了口,说:“还挺甜的,你吃吧,我有呢。”
“好哦。”
一到九十月就是村里人备柴火的时候,捡着枯树枝回去,或是砍树枝,回去趁着日头好要晾晒干,劈柴码整齐,备足了份,一个冬天过冬不怕冷了。
要是谁家男人懒,不早早备着,冬日里老人孩子得受冻。
两人捡了枯树枝,齐少扉用小砍刀仔细砍断,放在背篓里,岑越就去找枝繁叶茂的大树,挑一棵,还砍分支,最好粗壮一些的。
没一会遇到村里其他人了,很是惊诧:“岑铁牛的弟弟,齐举人?你们怎么还跑到山上砍柴呀?”
岑越早不认识来人了,应当是村里哪个同辈或者叔叔——他看面相,应当跟他哥差不多大吧?
“锻炼锻炼身体。”岑越笑呵呵应。
之后没寒暄几句,岑越带阿扉专心砍树分支,同村人一看也去忙活了,后来不知道怎么传起来,说嫁给齐举人那个岑铁牛弟弟知道吧?以前当郎君,回他哥那儿还有下人伺候,我今个早上见了,拉着齐举人砍柴呢,好家伙,听说是分了家,被赶出镇上了,如今也在村里住,穷了吧……
巴拉巴拉的。
岑越后来去大伯大伯娘那儿拜访,大伯对他没说什么,只是他俩过去,大伯家竟然也杀了鸡,后来吃完饭,大伯娘拉着他是避开了人,说:“小越啊,你们日子不好过,还送什么果子,留着都卖钱。”
“咱们分家了,别管我们了。”
岑越:?
他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大伯娘是担心他家里穷——可大伯娘是去过他家的啊,不穷的。
“伯娘,我们家情况还好,不穷。”
“你那一大家子人,都要靠你养,别为了面子好听,实在不成把那些个丫头,你给找个好人家都嫁出去,也不说卖不卖的,少几个人吃饭……”
岑越忙说:“别,伯娘,我们家真不穷,今年卖果子生意不错,家里都够吃,是不是早上我和阿扉去山上砍柴,传出去了什么?”他一想也就这个了。
一看大伯娘脸上神色,就知道猜对了。
“我拉阿扉砍柴是玩呢,真的,在家里不干活,来这儿干点活,再加上我俩干一些,我哥少干一些。”岑越这般说着,大伯娘才信,还问他真不急?
岑越保证:“日子真好好地。”
“好就成了。”大伯娘这才松了口气。
对村里人来说,有瓦片遮头,吃饱穿暖,要是时不时吃个肉,那就是神仙好日子了。
大家没那个功夫想太多的,什么情爱。
在岑村住了四日,第五日就回去。到了家中,一切如故,岑越想着明日就下田去他田里瞧瞧,这都快十月了,到了十一月末可以种冬小麦了。
正好可以先在空间田里种本土的种子。
而齐少扉是回来也不缠着越越了,他往会客厅跑的更勤快了,岑越也不以为然——先前邹长青就教阿扉炮制药材,如今差不多吧。
反正在家中,有个活干挺好的。
岑越便没多管。
会客厅里。
齐少扉很认真说:“邹大夫,我想治好脑袋。”
“月初的针灸已经结束了,过不了几日,到了十月继续针灸——”
“可以治好吗?”齐少扉皱巴巴两条眉毛,说:“针灸快一年了,阿扉还没有好。”
邹长青沉默了下,自责说:“我医术不济,前段时间回到府县,和赵大夫一同商量,怎么也想不出个更好的办法,只能先保守治疗。”
“不保守呢?”齐少扉忙问。
邹长青这下也拧了眉毛,说:“不可的,赵大夫没把握,我听过后,也觉得此法不成,要是我叔父还在就好了,定有别的办法……”
可惜了。
齐少扉一听,脑袋灵光,说:“邹大夫的叔父不是留了很多医书吗?邹大夫你快快看看书,阿扉同你一起看,我们一起看。”
“……好吧。”邹长青见齐少扉心急,先是想安病人焦躁的心,便说:“正好我这次来,搬了许多叔父的医书来,都在这里,我们一一翻看。”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30:阿扉要看好脑袋,阿扉要变成大人,阿扉要和越越贴贴,阿扉要治病!【埋头看书刻苦.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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