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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疾步走近,将苏锦书从他怀里夺走,拦腰抱起,冷冰冰道:“皇叔怎幺不请自入,也不提前给孤打个招呼?”
他又狠狠剜了跟过来的宫人们一眼,斥道:“看门的都是死的吗?见皇叔进了园子,却不知道过来通报?还不快带皇叔去前厅喝茶。”
沈翎笑道:“不妨事,本王只是偶然经过,进来赏赏贤侄院中的美景罢了。”他这话意有所指,既指花,更指人。
说着,他还一个劲去看苏锦书,眼神极具侵略性。
沈沅怒意更甚,侧过身去,不让他再看到她分毫:“既如此,请皇叔自便,孤便不奉陪了。”
说完,竟直接带着苏锦书离去。
将少女抱到卧房的床榻之上,沈沅在她身前半跪,替她脱去已经湿透的鞋子和罗袜,伸手一摸,嫩白的脚丫冰凉。
他一边暗骂自己对她照顾不周,一边解开衣襟,将她的脚放在胸前暖热,问她:“方才他可有冒犯你?”
苏锦书摇摇头,脚趾不老实地在他胸口动来动去,似是发现了什幺好玩之处,一边乱动一边咯咯笑起来。
沈沅低低吸一口气,将她按住。
这些时日,他一直恪守规矩,没有再碰过她,可那夜她给他留下的触感,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可怜可爱的模样,仍然令他记忆犹新,一想起来便浑身发烫。
“他知不知道你的身份?”沈沅问道。
“应当不知。”苏锦书没骨头似的偎依进他怀里。
抱着她在榻上坐下,沈沅握住她嫩白的手指,放在手心把玩,沉思片刻:“桃桃,我派人送你回去。”
“为什幺?”苏锦书有些不高兴。
沈沅拥紧她:“我怕有人觊觎你,你回东周安全些。”如今沈翎积威甚重,纵然他是太子,也无法与之正面相抗。
“等我把障碍一一扫清后,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他低头轻吻她额头。
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懊恼自己的无能。
苏锦书嘟起嘴:“那你动作可要快一些,我不喜欢和你分开。”
沈沅心中的不舍之意比她更甚,许诺道:“一定,你信我。”
翌日,越王沈翎便发现,那个令他魂不守舍的姑娘从东宫悄悄消失了。
他遍寻未果,竟然相思成疾,病倒在床。
实在忍不住,竟直接遣人去问沈沅,沈沅只淡淡道:“我宫中向来没有女眷,哪里来的姑娘?皇叔不会是魔怔了吧?”
沈翎气得咬牙,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名姑娘存在过的痕迹。
沈沅心中却道:这位狼子野心的皇叔,看来是留不得了。
苏锦书慢条斯理回了东周皇宫,前脚刚到,后脚南初便闻讯而至。
“你为何在汤山待了这幺久?也不回我信件?”她不在宫中,他处处被掣肘,耐心已经消耗殆尽,虽然此刻强压火气,却还是带出点恼怒。
苏锦书面上泛出委屈之色,低头望地,鞋履上镶的白狐毛在阳光的照射下纤毫毕现。
“我生了场重病,刚刚大好,忙不迭地赶回来见你,南初哥哥你为何对我这样凶。”她泫然欲泣,眼圈红起来,肩膀一抽一抽。
南初闻言面色稍霁,伸手去揽她,却被她赌气地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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