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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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取经队途经祭赛国 九头虫暗联旧部属（第1页）

【一】佛心遁迹

祭赛国皇城的琉璃瓦在晨露中泛着冷光，红孩儿足踏风火轮落在城楼时，早市的吆喝声戛然而止。商贩们捧着蔬果的手悬在半空，眼睁睁看着这个颈挂玉斧、额间青莲纹光的少年僧人，衣袂上还沾着比丘国的星砂残影。他足下的火莲印记刚触到青砖，砖缝里渗出的金色液体便出滋滋声响，蒸腾起带着佛号的白烟。

"圣僧慈悲"卖炊饼的老汉刚开口，突然捂住心口栽倒。他怀中滚落的炊饼裂开，露出半颗长满肉芽的金色石头，表面爬满蚯蚓般的血管。红孩儿翡翠右眼剧痛，视野中整座皇城的百姓胸腔里，都跳动着这样的金石化心脏，地下纵横的金色血管比三日前粗壮十倍，正将能量输往东北方向——碧波潭！那些血管表面，竟刻着与九头虫龙鳞相同的混沌纹路。

他猛然转身，只见原本平静的潭水上方悬浮着直径百丈的血色旋涡，漩涡中心隐约可见九头虫的残在啃噬佛心。佛心表面的金色梵文已变成暗黑色，每道纹路都在吸收地脉灵气，而漩涡边缘缠绕着取经队的白龙马缰绳，马鞍上还挂着唐僧的锦襕袈裟，显然是冲着重耳欲聋的唐僧师徒而来。红孩儿嗅到风中传来的混沌气息，那是当年在碧波潭底祭坛闻到的、属于罗刹族灭族之战的味道。

【二】旧敌新谋

碧波潭底的水晶宫废墟中，九头虫仅剩的三颗头颅缠绕着佛心旋转。中间主头的瞳孔已化作黑洞，正在吞噬潭底岩缝渗出的地脉灵气，两侧副头则负责将金线编织成胎衣，将佛心裹成蛹状。金线末端连着地面上的祭赛国百姓，每个光点都是一个被抽取精魄的生魂。

"快了"主头的蛇信舔过胎衣，出令人牙酸的嘶鸣，"金蝉子的十世佛缘，天蓬的天河本源，再加上火灵的星砂"他突然转头，左侧头颅盯住水镜中红孩儿的动向，水镜表面还残留着白鹿精的血手印，"善财童子居然没追来？当年在积雷山，他娘可是为了他连半幅河图都能舍去。"

右侧头颅刚要开口，九头虫突然痛苦翻滚。佛心跳动频率激增，表面浮现白鹿精临死前的记忆：红孩儿掌心的火德莲华内，半片芭蕉扇虚影正在吸收混沌残渣。这是铁扇公主当年封入星砂的护子咒，每道咒文都在灼烧佛心表面的混沌印记。

"原来那母子俩"主头出尖锐的啸声，蛇信子上的佛血滴落，激活了潭底的青铜祭坛，"启动祭坛！只要傀儡成型，就算是女娲的补天针也救不了你们！"祭坛上的十二根盘龙柱同时亮起，每根柱身上都浮现出红孩儿的童年影像——七岁失控纵火、十四岁与悟空相斗、还有母亲为他疗伤的场景，全是九头虫用佛血伪造的记忆。

【三】师徒陷局

正午官道热浪蒸腾，唐僧下马擦汗时，白龙马突然人立而起，马蹄踢飞经箱。散落的经卷刚触地，沙土自动排列成"凶"字卦象。悟空火眼金睛骤亮，金箍棒插入地面震出裂缝，涌出的却不是地下水，而是粘稠的金色浆液——正是被九头虫污染的佛血！浆液接触空气后化作锁链，缠绕住师徒四人的脚踝。

"不好！"悟空刚要搀扶师父，八戒的钉耙突然被金浆黏住。天蓬元帅眉心血洞喷出暗绿水箭，与佛血相融后化作丝锁链，捆住师徒四人。最诡异的是，锁链另一端连接着他们拉长的影子，每道锁链都在抽取法力，八戒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度瘪下去，悟空的金箍棒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天河弱水混了混沌"八戒痛苦呻吟，肚子上的肥肉都在颤抖，"这是要把俺老猪炼成药引啊！当年在天庭，俺可没少被老君的丹炉折腾"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眼中倒映着远处血色旋涡，那里有个与红孩儿一模一样的身影在祭坛上若隐若现。

红孩儿从云端俯冲而下，火德莲华刚要净化锁链，脚下大地突然塌陷。九头虫的虚影从地缝升起，中间头颅裂开巨口，露出地底深处的景象：牛魔王元神所化的地脉灵气被金色血管缠绕，中央水晶棺中躺着与红孩儿面容相同的少年，胸口嵌着半截焦黑扇骨！那扇骨表面，竟刻着与火焰山生祠神像相同的"护民"咒文。

"看看这是谁？"九头虫嘶声大笑，蛇信子扫过水晶棺，"你娘藏了三百年的先天斧意，如今是本座的混沌容器！当年在碧波潭，她用血祭骗过老君，却不知本座早就在扇骨里种下了混沌种子"

【四】父子对峙

"孩儿"牛魔王的神念顺着地脉传来，夹杂着岩石崩裂的杂音，"那是假的你娘的扇骨在火焰山生祠"

红孩儿翡翠右眼流血，终于看清真相：水晶棺中的"自己"皮肤下布满混沌纹路，眉心嵌着的扇骨并非母亲遗物，而是九头虫用佛血伪造的赝品。更可怕的是，傀儡体内流淌着铁扇公主的记忆碎片，连他幼年在芭蕉洞被母亲用甘露冷敷伤口的场景都被复制，每段记忆都在腐蚀他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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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的"红孩儿刚迈出半步，傀儡突然睁眼，瞳孔是旋转的混沌旋涡。他伸手触碰红孩儿手腕，皮肤相触的瞬间，火德星砂竟开始逆流！红孩儿感到一阵眩晕，脑海中浮现出母亲被佛兵追击的画面，还有父亲在八卦炉外被金刚琢砸断铁角的场景，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九头虫的残魂兴奋地缠绕棺体："多完美的容器！只要吸收金蝉子的佛缘，本座就能借体重生当年在积雷山，铁扇那婆娘用半幅河图换走老君的量天尺，如今本座就用她的孩儿来祭旗！"

天际突然降下七彩霞光，观音的净瓶虚影倒悬空中，杨柳枝洒下的不是甘露，而是细如牛毛的星砂——正是红孩儿在火焰山生祠凝聚的火德精华。星砂落入地缝，瞬间点燃金色血管，传来牛魔王的怒吼："妖物休要欺我孩儿！"地脉灵气化作金龙，冲破血管束缚，龙爪抓住九头虫的残，混铁棍虚影贯穿水晶棺，将傀儡钉在潭底祭坛。

【五】星火燎原

星砂触及金色锁链的刹那，唐僧师徒的影子突然燃起净化光焰。八戒眉心血洞喷出清澈的天河原液，冲垮了缠绕的锁链；悟空的金箍棒暴涨千丈，一棒扫碎九头虫的虚影，棒风所过之处，金色血管纷纷爆裂；沙僧的降妖宝杖插入地面，震碎了连接地脉的祭坛，露出底下刻着的罗刹族灭族图腾。

红孩儿趁机将火德莲华按向地面，莲瓣舒展处，地脉灵气如岩浆沸腾。牛魔王元神化作地脉金龙，挣脱血管束缚，混铁棍虚影贯穿水晶棺，将傀儡钉在潭底祭坛："老牛来清理门户！"金龙的瞳孔中，倒映着三百年前积雷山大战时，铁扇公主为他挡住金刚琢的场景。

傀儡出非人的尖啸，混沌旋涡疯狂吸收地脉能量。红孩儿颈间玉斧突然飞起，化作补天针形态，精准刺入傀儡眉心。针尖触及的刹那，铁扇公主封印的记忆如洪水决堤——

三百年前的月夜，年轻的罗刹女跪在碧波潭边，割下一绺红缠绕青铜巨斧，将红孩儿的一缕先天斧意封入其中。斧柄刻着罗刹族密文："以为引，以心为锁，纵万劫不复，此念不染尘埃。"她的指尖滴下鲜血，在斧柄上画出"护子"二字，每笔都带着罗刹族的诅咒，专门克制混沌侵蚀。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封印"九头虫残魂在记忆洪流中尖叫，"你竟用自己的丝"声音未落，便被补天针上的青色火焰吞噬，化作星砂融入地脉。

当火焰熄灭时，潭底露出真正的青铜巨斧，斧柄处缠着的，正是母亲从未示人的半缕红，梢还系着当年红孩儿周岁时掉落的火鳞碎片。红孩儿泪流满面地握住补天针，针身上的红突然燃起青色火焰，将傀儡和佛心一并净化，只留下佛心中央的一点真火，那是如来善念的残留。

唐僧双手合十，九环锡杖出清越梵音："善哉，魔障已除，祭赛国的佛血之劫终得化解。"他望向红孩儿，眼中闪过当年在火云洞收伏圣婴的场景，此刻的少年，早已不是那个被怒火吞噬的孩童。

红孩儿望向火焰山方向，生祠的香火穿过云层，在他掌心凝成火德星砂。他知道，这场与九头虫的较量，不过是五十三参中的一劫。当取经队重新上路时，他足下的风火轮已不再灼烧大地，而是在沙地上留下朵朵火莲印记，每朵火莲的花蕊中，都倒映着祭赛国百姓苏醒的笑脸。

"圣婴哥哥！"祭赛国的孩童们追着火光跑来，手中捧着用星砂培育的火纹草。红孩儿轻笑，将玉如意化作火尖枪，枪尖挑起一缕混沌残渣——

暮色中，碧波潭的血色旋涡彻底消散，牛魔王的地脉金龙在潭底蜿蜒，守护着重新封印的混沌入口。龙望向火焰山方向，仿佛在遥祭铁扇公主的清凉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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