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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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无垢道体承天命 归墟潮尽曙光现（第1页）

顾青崖瘫在火云上，心口的窟窿眼儿还在“嘶嘶”冒热气——不是因为疼，是刚才鸿钧那指力跟窜天猴似的，把他肺管子都烫出了焦糖味儿。

“我说哪吒贤弟！”他扯着嗓子喊，血沫子喷在火云上烫出蜂窝煤似的窟窿，“快瞅瞅咱这心口，是不是能塞俩茶叶蛋了？”

哪吒踩着修好的风火轮凑过来，火尖枪往窟窿里一探，惊得差点掉海里：“我的个亲娘！鸿钧老儿这指力能穿铁板，您咋还能唠嗑？”青崖咧嘴一笑，露出被烫焦的后槽牙：“瞧见没？这叫无垢道体，百毒不侵就是有点漏风。”

话音未落，丹田的青铜令牌突然“叮铃”一响，牌面上的“无天”二字化作补丁，“啪”地贴在窟窿眼儿上。令牌遇血爆亮，竟将鸿钧残留在体内的指力吸得干干净净，转而成了击碎盘古心枷锁的引子——那指力本是天道至阳之力，如今被无垢道体一炼，倒成了破局的钥匙。

“奶奶的！这令牌是块万能吸铁石吧？”青崖拍着心口直乐，突然感觉归墟海水猛地一退。低头一瞅，好家伙，青铜海竟退得露出了海底的盘古心，心脏上的火焰纹路正连成一片，活像谁家灶王爷画的八卦图。

十二祖巫的身影站在心脏上，正用最后力气拔着插在上面的青铜钉，每拔一根，归墟就响起声惊天动地的龙吟。

“小娃娃，接着！”共工吼着扔来根青铜钉，钉子上还挂着天道符篆，写着“顺天者昌”。青崖伸手接住，钉子刚碰到无垢道体就化作飞灰，灰里飘出截教仙魂的呐喊：“还我自由！”他这才明白，无垢道体不仅能吸指力，还能焚因果，难怪鸿钧老儿急着灭口。

祝融走过来，将燃烧的青铜矛插在盘古心旁：“小娃娃，某家这矛里有盘古精血，替咱守好这归墟。”说罢，身躯化作万千火星，每颗火星都变成火鸦，朝着三界飞去。

其他祖巫也纷纷效仿，帝江化作风，句芒化作木，玄冥化作水最后只剩下共工，他拍了拍青崖肩膀，脑门上的青铜箍“咔嚓”掉在地上：“某家这脑袋撞过不周山，也撞过天道裤腰带，如今没啥能送你的，就送句实话——天道老儿的裤衩子，是用谎言织的！”

说罢，化作道水龙钻进盘古心，心脏顿时出“咚咚”巨响，震得归墟海床都在打摆子。

“祖巫们归尘土了”哪吒抹着眼泪，火尖枪差点掉海里。青崖却笑了，捡起共工留下的青铜箍，箍上的“天道”二字被无垢道体一烫，竟变成了“无天”。

就在此时，盘古心猛地一跳，震得归墟深处升起股火苗。火苗越窜越高，竟凝成红孩儿的琉璃灯形状，灯芯上浮现八个火字：“因果已了，灯火长明”。青崖看着灯火，后颈的火焰胎记突然烫，与灯火共鸣——原来红孩儿涅盘时，早把这盏灯种在了归墟，就等着他击碎天道枷锁的这天。

“顾大哥！您瞧！”哪吒指着灯火，神火罩里的三教火种突然飞出，与灯火融合，竟在半空映出燎原盟的大旗。旗上绣着截教太极图，图中阴阳鱼正是他的火焰胎记和青铜令牌，旗角还坠着十二颗祖巫骨灰炼成的火珠，每颗珠子都刻着“自由”二字。

青崖见状，将燎原槊往盘古心一插，槊身顿时爆出万道光芒。光芒中，截教万仙冢的方向传来山呼海啸——被镇压亿万年的截教仙魂们，正举着兵器破坟而出，金灵圣母的四象塔、无当圣母的六魂幡、虬仙的金光槊兵器上的青铜锈被真火一烧，全变成了跳动的火苗。

“奶奶的！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青崖抹着激动的泪水，心口的令牌补丁突然脱落，露出痊愈的胸膛，胸膛上竟烙着个火焰形状的“燎”字，正是燎原盟的盟号。他知道，这是无垢道体吸收鸿钧指力后留下的印记，也是天道承认他破局的勋章。

三十三重天的废墟里，原始圣人的虚影气得直拍大腿，老子圣人的虚影捻着胡子直叹气，唯有通天圣人的金身裂缝里，透出万丈红光——那是被解放的截教仙魂在欢呼，欢呼声震得紫霄宫的断壁残垣“哗啦啦”往下掉，露出地基里埋着的“锁天契”石碑，石碑上的血字“天道永存，截教永劫”已被无垢道体的余波烧成了“截教不劫，天道无存”。

归墟之上，青崖的火云载着他和哪吒升向海面，身后的盘古心正缓缓沉入归墟之眼，心脏表面的火焰纹路化作保护罩，将归墟彻底封印。保护罩上刻满截教符文，每个符文都在燃烧，照亮了归墟深处的黑暗。

哪吒踢了踢归墟里的丹炉残骸，炉底滚出颗烧焦的“逆命丹”。青崖接过丹药一捏，丹粉飘进海风，竟让远处的婴孩岛传来阵阵钟鸣——

“去哪儿？”青崖将燎原槊往肩上一扛，火云“呼”地展开，“自然是回婴孩岛摆庆功宴！顺便”他顿了顿，望着海平面上升起的曙光，曙光中，红孩儿的琉璃灯越来越亮，灯芯上的八个火字化作流星，飞向三界各处，“顺便成立个燎原盟，让这破了天的洪荒，从此有灯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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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青崖和哪吒抵达婴孩岛时，只见岛上的青铜树已长成参天巨树，每片叶子都挂着截教仙魂的兵器，兵器上的火焰纹路在曙光中闪烁，活像无数盏长明灯。

离朱和白芷带着火鸦遗族与巫族光阴冢的族人，正用祖巫骨灰和盘古精血砌盟台，盟台中央刻着个巨大的“燎”字，字里嵌着十二颗火珠，正是祖巫们留下的自由印记。

“顾盟主！”离朱递来碗血酒，酒碗竟是用共工的青铜箍改的，“截教残部、火鸦遗族、巫族光阴冢，都等着您号施令呢！”青崖接过酒碗，看着碗里倒映的自己——胸口的“燎”字在火光中跳动，后颈的火焰胎记与琉璃灯共鸣，活像个天生的引灯人。

他举起酒碗，对着朝阳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化作火焰，烧得他热血沸腾：“诸位兄弟！”青崖的声音响彻婴孩岛，“今日我顾青崖立燎原盟，不为称王称霸，只为一件事——”他顿了顿，燎原槊指向天际，槊尖挑起红孩儿的琉璃灯虚影，“只为让这洪荒大地，从此因果由己，灯火长明！”

话音未落，婴孩岛的青铜树突然爆出万道光芒，光芒中，截教万仙、火鸦遗族、巫族光阴冢的族人纷纷单膝跪地，高呼“燎原！燎原！”。

而在东海之滨，三教联军的先头部队已蠢蠢欲动，灵山的青铜罗汉们擦亮了兵器，天庭的雷部天君们架起了雷车，老子恶尸青玄子的丹炉船正朝着婴孩岛驶来，炉口喷出的丹烟里，全是“剿灭叛逆”的天道符篆。

青崖看着远处的兵云，嘴角勾起抹冷笑。他知道，成立燎原盟只是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的无垢道体承载着鸿钧指力，他的燎原槊挑着红孩儿的灯火，他的身后站着亿万年不屈的自由意志。

“来吧！”青崖的声音穿透云霄，“三教联军又如何？天道余孽又如何？”他握紧燎原槊，槊身上的火焰纹路与胸口的“燎”字共鸣，出震彻天地的剑鸣，“今日我便要让你们知道，这洪荒的天，该由谁来照亮！这众生的命，该由谁来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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