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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畅恨,恨得没着没落,拳头松松紧紧,不知道该干什么,是要一拳一拳把迟卫五脏六腑打出来,还是掐断他脖子,抑或是活生生剥下他的皮,剔除他的骨。
最终,咬住迟卫脖子,使出全身力气咬,咬出满嘴血腥,分不清是迟卫的血,还是太过用力牙齿都出了血。
即便这样,还是觉得胸口要被恨意胀爆,觉得浑身血液要被恨意煽动到喷发。
迟卫不会死,姓迟的不会死,烧了他家的刽子手不会死,苏畅觉得自己快要爆裂而死。
活人死了变成鬼,死人死了呢?
苏畅看到眼前一片黑,层层血红叠加出的黑。
“小亚!小亚你别吓我,醒醒,别吓我!小亚——”
誓言如歌
“小亚来啦?来来来,给爷爷看看,卫卫不在家你就不说来看看爷爷。见你一面,还得托卫卫的福。”
迟卫清楚自己对苏亚的感情,但没想到竟会深陷到这种程度,连自己的爷爷都容不下。
爷爷是喜欢苏亚的,尤其喜欢听苏亚唱戏。每次把苏亚带回家,总是爷爷霸占苏亚。苏亚貌似喜欢他爷爷多过喜欢他,一段一段唱不停。然后就听见他那严肃的,军阀做派,大家长作风的爷爷用那洪亮浑厚的嗓音向苏亚炫耀革命史,间杂苏亚软糯声调的勤学好问,一老一小的说笑声在整幢将军楼里回荡,刺耳得要命。
那颗年轻而善妒的心,当时还不懂得去分析是不是一种病态,只单纯的,理所当然的认为他的人应该归他一人所有,为他一人欢笑,与他一人为伴,轮不到旁人分享。哪怕是他最敬爱崇拜的爷爷。
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醋味从全身毛孔散出,弥漫到小楼各个角落。年轻的迟卫终于扛不住了,闯进爷爷的书房,不由分说抢了人就走。
锁上房门,把看见他爷爷就看不见他的不听话的不懂得夫为天的小媳妇儿按在门板上,囫囵来个深入彻底的惩戒之吻。
直吻得小媳妇儿全身虚软,顺延门板,滑坐在地。
“疯了你?!”
“你个不守妇道的小二椅子,见到我爷爷就走不动道儿,你是来陪我还是陪我爷爷的?”
“你、你、你不说诨话能死啊?!”干嘛把他说成傍老头的臭不要脸?“滚,我回家,才不要听你侮辱我!什么时候学会尊重我什么时候再见。”
苏亚小脾气也是很冲的,推搡,挣扎,闹着要回家。
闹到最后,又招惹来一顿狼吻伴狼啃。
狼痛快了,苏亚的小嘴儿也肿了,丝丝泛疼。不服气,就在狼笼罩他的小圈圈里对狼拳打脚踢。无奈狼皮厚比城墙拐弯,边挨打边叫唤舒服,一阵一阵发出倍儿情色的呻吟,惹得苏亚全身火烧般的滚烫,再不好意思轻举妄动,任由大色狼搂着他。
“仗着我宠你,小脾气与日俱增。”
“你这还叫宠我?连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我喜欢跟你爷爷一块儿说话,怎么地?爷爷喜欢听我唱戏,我喜欢唱戏给他听。你不乐意听,也不让我唱给想听的人听,想憋死我啊?有这样不讲理的吗?”
“依依呀呀,一个长音儿敢拖半小时,才真能憋死人。”
“你、你不懂艺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跟你这头牛没话说!滚开,我回家。”
“好好好,我不懂艺术。你见天儿泡剧团里,好不容易拨出点时间跟我黏糊黏糊,刚被我爷爷霸占这么久,这会儿又闹着要回家,想活活把我给想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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