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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总,白先生和许先生来了。”赵助理忙得脚不沾地,一句话落下,人就没影了。
许闻山目送赵助理离开,老生常谈地问:“赵礼什么时候辞职,去我那里做助理。”
他每次见到赵助理都要挖墙脚,连天雪说:“她确实是要辞职了,但应该不会去你那里上班。”
许闻山应该是不信,都没坐下,扭头跟过去了。
白天喆坐下陪他扯闲篇,问他:“你小舅子呢?怎么没见到,以往这种宴会不就是他来的最早,满场巡逻,不知道都以为他是主办方了。”他和连天雪都随母姓,从小便常走动,因此开玩笑口无遮拦,“不会是吵架了吧?我听说他前两天把你车开水沟里了,故意的吧。”
连天雪说:“滚。”
白天喆不再说斯昭,压低声音,问了些正经事:“还结婚不,斯和跟他男朋友的事,现在不少媒体都发了。”
连天雪这才放下手机,说:“不结婚,也有其他办法。”
“不违法的那种?”
连天雪想了一下:“威胁算违法吗?感觉是比较常用的商战手法了。”他当然可以直接公开购买这块地,但赚钱不易,能省一点是一点。
白天喆感叹:“你真是一点都不急,三年耗下去,我都怀疑你对他是真爱了。”连母消息实在广,认得叶国霆多年的贴身保姆,叶老爷子立遗嘱时保姆也在场,因此连天雪很早就知道这块地产的归属。有关这块地产的消息白天喆都是最近才知道,连天雪要瞒什么事情真是能瞒一辈子,明明这块地要开发还是他给的消息。要不是姓连的还有点良心,给他预留了合作,白天喆恐怕要当场翻脸。
“谁知道他姥爷这么能活。”连天雪又轻飘飘地说一些听起来天打雷劈的话,他做人的良心实属不多,无情无义的热心道,“我都想帮帮忙了,忍住了。”
“不会是怕小舅子难过吧?”白天喆阴阳怪气,“这是许闻山说的,他说你因为斯昭浪费时间,去年就该开工了,今年还在这儿耗着。你瞧,给你表弟耗回国了。”
连天雪自然不会有恼羞成怒这种情绪,他面不改色:“说得好像我只能干这一件事似的,没做事才是浪费时间。”拿到这块地,开工后确实很赚,但比这个更赚的事情他这三年也做过了。
非要加快进程的话,斯昭难免伤心,虽然也不重要,但何必让他伤心呢。到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真吊死在他家门口,破坏风水。
两人又聊了一些那块地动工规划的事,中途有几个过来敬酒的,连天雪说马上致辞不宜饮酒,全推掉了。白天喆吐槽他这是厌人症犯了,他摇摇头,只是觉得这些人没规矩,饭都没吃,拿开胃的酒来敬他。这点小事都不上心的人,喝他的酒干嘛。
到宴会厅人满为患,连老头还是要说些废话,连天雪没细听,自顾自整理衣领。时代变了,几年过去,原来是连先生和小连先生,现在是连先生和连老先生。宴会上,连先生的致辞才是致辞。
致辞完毕,到用餐环节,连天雪那桌没多留座位,他吃到半饱,陆续有男男女女排队来敬酒。这个时候来敬的他才都喝了。
斯诚桦也过来敬酒,陪同的只有妻子:“连先生办的宴会厨子总是最好的,家妻害喜总吃不下东西,来这里也有好胃口。”
连天雪看他一眼,很和蔼似的:“斯伯父不用太生疏,吃得好就行。”
斯诚桦听了这声“伯父”安心些,面上还是保持谨慎。连天雪一向灵通,斯和拒婚的消息不可能没传他耳朵里,还愿意对自己客气,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自然吃得好,只是我家那两个逆子……斯和这小子实在工作狂联络不上,斯昭又爱迟到……”
“没事,年纪小是爱玩。”
“不小了,二十五六,该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前段日子让斯昭多去接触接触人家姑娘,还老大不乐意。”斯诚桦并不明说是海润资本的千金,他知道连天雪与孙小姐有过恋情,提了难免不愉快,和孙小姐的亲事是他的后手牌。
连天雪闻言抬头,轻轻碰了他的酒杯,发出一声脆响。“二十四还小,结婚的事不如读完研再说。”他一副友善的兄长姿态,“小昭是应该多读点书。”
斯诚桦还想多聊几句,但连先生不太有工夫的样子,已经去喝别人敬的酒了。
斯昭到场的很晚,进来就被斯诚桦劈头盖脸骂一顿,说他不懂规矩。好在斯昭有的是理由,他是把那缸鱼送到了孙小姐家里,虽然来迟了,但讨好了孙小姐。斯诚桦这才满意,押着他去给孙小姐敬酒。
孙小姐满意斯昭不仅送了鱼,今晚还带了花来。
舞会场地的音乐响了有一阵了,灯光暗了一些,每场舞会总有新的联姻促成。斯昭牵着孙小姐的手,他不会跳舞,一圈下来只记得姐姐的手很软,他自己手心流了很多汗。
这不能怪他,斯昭不喜欢跳舞,即使带了女伴来舞会,音乐一响,他也是一个人溜走去角落里吃拼盘。
“你的舞步真的好烂啊,踩到我好几次了。”孙小姐说抱怨的话,但看表情并没有怪他的意思。她贴的很近,柔顺的发丝垂到斯昭的手腕,斯昭能嗅到她身上迷人的香气。“还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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