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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即,不趁机夹带私货,不趁机打压新妇,表现自己的威势。
“既为宗妇,切记要承担好子嗣绵延的责任。”海惜蕊又补充了一句。
“谨记母亲教诲!”盛华兰举止端庄,恭声答道。
绵延子嗣,这也就是宗妇最主要的责任。
“夫妇一体,各司其职即可!”江忠象征性的过了庙见之礼。
这种东西,除非是婆媳勾心斗角,否则也没什么好训诫的。
“儿媳谨记在心。”盛华兰心头一松,再次行礼。
她实在没想到公公婆婆会这么好说话,竟然几句话就过了庙见之礼。
据她所知,一些不太好的公公婆婆,甚至能训诫一上午。
这就是江氏家风吗?
新人敬了茶,老一辈受了茶,训了话,也就意味着庙见之礼正式完毕。
江昭、盛华兰两人重新落座。
主座,江忠抚须颔首,起身道:“去祠堂!”
话音未落,十余位耆老相继起身。
江忠与海惜蕊相视一眼,大步往外走去,江昭、盛华兰落后一步,紧紧跟随。
往后则是江晓、江旭,十余位耆老,依次排列。
一行十余人,齐齐赶往祠堂。
江氏祠堂,精雕匾额上书“祖德流芳”四字。
烛火燃烧,列祖列宗牌位一一排列。
牌位干净敞亮,一看就是时常有人擦拭。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这些牌位,往往是几天就擦拭一次,不时有耆老自发的来擦,偶尔也会有江忠、海惜蕊、江晓和江旭四人擦拭。
香烟交织,香火鼎盛,从未断绝。
但凡大族的祠堂,都不会缺香火,更遑论江昭前些日子才考上了状元郎,祠堂香火也就越发烧得旺。
祠堂内,早已摆上了一道楠木供案,上有香炉供奉,以及一本上书《江氏族谱》四字的书谱。
这族谱足有五指厚,凡江氏五服内的男丁,都有记载。
因江氏绵延至今尚未有过五服以外的子弟,是以但凡是淮左江氏出身的男子,名字都在族谱上。
焚香三叩首。
江忠起身,持笔悬腕,望向了族谱上单开一页的“江昭”二字。
本来,江昭的名字是在父亲江忠的下面,也即“子-江昭”。
但,自从江昭考上了状元郎,身份就不可同日而语,经宗族耆老商议,却是单开一页。
除了江昭,曾祖父江沅、祖父江志,一位是开创者,一位是发展壮大者,都是单开一页的人物。
其实,也有几位耆老希望江忠单开一页,但江忠却有自知之明,自认德行不足,贡献不够,也就未曾单开一页。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江忠就再也不能在族谱上单开一页。
江昭是江忠的儿子,要是以后江昭特别成器,那么作为父亲的江忠就是大功一件,兼而有任职族长的经历,倒也能单开一页。
“配-盛氏,宥阳盛纮嫡长女!”
几笔落下,江忠望向几人:“宗族耆老见证!”
言罢,无有异议,江忠掏出族印,盖了上去。
礼成!
敬了茶,祭祀了祖宗,又录了族谱,重要的仪式也就基本完成。
往后,就是新妇回门。
不过,相比起入族谱这种有实质性意义的仪式,新妇回门就是纯粹的去吃顿饭而已。
一应仪式完成,江昭主动走出,为盛华兰介绍起了宗族耆老。
“这位是江献堂伯......”
“这位是江礼堂伯......”
盛华兰一一认人,举止端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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