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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宾利遭遇的问题就是堵车,虽不是下班点,但医院附近有点堵,车子走走停停。
刑洄心情不错,游淼在身边,堵多久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游淼感受到刑洄的情绪,忍不住想,这人果然神经,一会不高兴,一会又高兴的。
心情一好,刑洄的语气也好,距离家越来越近的时候,他问:“老婆,你又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游淼撇他一眼,什么日子,不是结婚纪念日,也不是刑洄的生日,不是……
他不知道什么日子,就沉默。
刑洄偏头看一眼他的表情,无奈笑了笑:“你怎么能连自己的生日都忘呢?而且每年都忘。”
游淼恍然,他的确是忘了。
他从小到大没过过生日,对生日并没什么很特别的感受,也不会刻意去记着。
就是读大学那会,同学们轮流庆生,他也没有去过什么生日。
现在到了这儿,刑洄却每年都给他过生日。
以前听老一辈的人说,生日只要开始过,那么往后每年都要过,落一年都不行,不然不吉利。
对于这个说法,他存怀疑态度。
但看着刑洄热衷于每年给他过生日,他想,这人是不是很信这种说辞。
今年第三个生日了。
“今年的生日,”他问,“你准备了什么?”
其实,游淼一点不想过生日,他希望刑洄不要准备什么。
但他希望的,刑洄永远不会给他。
晚上六点,生日宴开始,请的宾客纷纷到场,都准备了礼物。
洗过澡换上礼服的游淼让刑洄移不开眼睛,他不是肤浅的那种人,而游淼长得也并不是举世无双,但他就是稀罕的不行。
尤其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对上的时候,有种无形的吸引力,仿佛在透过这双眉眼看到灵魂深处。
刑洄牵着游淼的手给亲戚朋友介绍,还问几个长辈他挑的媳妇好看不好看。
游淼面上微微泛红,直愣愣的看着刑洄跟长辈们谈笑风生,这一年的生日,他见到了不一样的刑洄。
原来这个人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可能在长辈眼里,他跟刑洄真的像一对璧人。
生日宴上每个人都在笑,刑洄笑的最开心,有点春风得意,人逢喜事的意思。
被他牵着手在宴会上见长辈见朋友,有一瞬间,游淼以为这是婚礼现场。
他被自己这个刹那间的念头吓到,下一秒就抽回了手,拒绝刑洄再牵着他。
掌心一空,刑洄微微皱眉,看游淼,见他脸色有些发白,就问:“怎么了?不舒服?”
面对他的关心,游淼无动于衷,他脸上的倦意的确明显,沉默片刻才说:“我想回房休息。”
刑洄亲自送游淼上楼,一到卧室,游淼就说:“我睡会,你出去陪客人吧。”
刑洄却黏了上来:“今天你生日,我当然要陪你。”说着问,“喜欢吗?”
他指的是生日宴,也指卧室里散落的玫瑰花瓣和百合花瓣。
但游淼还是无动于衷,静静看着眼前浪漫的装扮,并不言语。
刑洄当他是真的累了,抱怨在医院做的什么工作把人累成这样,他帮游淼脱外套,脱鞋袜,某个时刻游淼突然烦了,不高兴的推开他。
猝不及防的,把刑洄推了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游淼有点莫名的愤怒,他从小到大很独立的,什么都是自己完成,怎么到了这里,到了刑洄面前,就成了个生活不能自理柔弱不堪的人了。
游淼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他好像有点说不上来的烦闷。
他不应该被卫生间那些人的言语影响到的,他们说的是周游,不是他。
可现在的的确确是他这个周游每天被个男人草屁股。
他不应该受影响的,那些人搞不清楚状况乱说一通,他自己清楚就好,用杜淮林的话来说做好份内的事就好。
但对他来说,份内的事是什么?
刑洄的合法老婆?联盟最权威医院的医生?
他到全联盟最权威的医院工作本来是件很高兴的事,但在那里待的越久,那些过往的记忆就涌上来的越多。
他怀念过去的时光,怀念过去的自己。
家境的贫寒并不会打倒他,他很会吃苦的,所以很多辛苦的事都算不得什么,因为他知道结果一定是尽人意的。
但他穿越了。
他原本要去更高学府深造,结果他到了另一个空间,遇到了刑洄,弄得遍体鳞伤。
这个人天经地义一般的告诉他,爱他喜欢他要跟他结婚,然后理所当然的把他关起来,不许他反抗不许他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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