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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望舒嘴角微笑,自顾自饮酒。
众女见他郎心如铁,暗暗咬牙,转而打起拓跋怜儿的注意,希望拓跋怜儿能转卖千日香,银子好谈。
拓跋怜儿把千日香紧紧拽在手上,像个护崽的小母鸡,龇牙咧嘴:“去去去,这是我的,是我的,姓楚的小子送我的赔礼。”
楚望舒斜着眼看了她一眼。
小孔雀立刻改口:“楚公子送我的珍贵礼物。”
楚浮玉咬着唇,泫然欲泣的盯着楚望舒。
拓跋冬雷面无表情,握着酒杯的手暗暗发力。
楚望楼沉着脸,心思莫测。
楚望生心里狰狞,面目也狰狞,该死该死,这小杂种又出风头了,区区一个庶子,却将他这个嫡子的风头盖过去。他一个庶子,有什么资格被人称“楚公子”,这是嫡长子才有的资格,即便他楚望生,也只是“楚二公子”。
拓跋怜儿喜滋滋的用白嫩指尖勾了点膏状的千日香,歪着头,询问楚望舒:“直接涂脸上?”
楚望舒没好气道:“放酒水里先稀释。”
“哦。”她把手指伸进酒杯,搅合,再次歪头:“这样?”
“水太多,千日香太少,浪费了。”
小孔雀立刻一副要哭的样子。
“你没用过膏药?”楚望舒不可思议,旋即明白过来,她一个金枝玉叶的千金大小姐,连受伤都不会有,怎么可能会用这东西。于是伸手去拿千日香。
小孔雀吓了一跳,急忙把盒子往怀里塞。楚望舒抢先一步,夺了过来。
“你还给我。”小孔雀扑在楚望舒身上争抢,带着哭腔:“你是男人,要一诺千金。”
楚望舒手按在她额头,一把推开老远,小孔雀踉跄歪倒身子,又要再度扑过来,楚望舒轻声道:“坐好,我给你抹。”
小孔雀愣了愣。
楚望舒挑起一块指甲盖般的千日香,手指一撮,真气化开药膏,变成浓稠状,往拓跋怜儿脸上涂抹。
所有人都脸色古怪。
小孔雀脸颊通红,她脸本来就红肿,但耳根子和脖颈都染上一层粉红,乖乖的端坐,低眉敛目。
“你不妨再害羞一些,能假装对我芳心暗许就更好。”楚望舒淡淡道。
小孔雀愤愤道:“你想干嘛,气你们楚府的那两个嫡子?”
“嗯。”楚望舒说:“没理由不气气他们,这样做虽然幼稚,但很爽,气人就要这样气,轻描淡写不露痕迹,你那种就太做作了。”
小孔雀咬牙:“你果然不是好人。”
“是好人会辣手摧花?”楚望舒嘀咕。
“可我喜欢。”小孔雀低声说。
楚望舒无声的瞥了她一眼。
涂抹完毕,他把手在小孔雀的裙摆上擦干净,惹来她咬牙切齿。
“凉凉的,好舒服。”小孔雀低声说,眼珠子一转,“这东西怎么吃?”
“随便吃。”
小孔雀生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更怕对千日香食髓知味的母亲得到消息“蛮横”的抢走,在一众千金虎视眈眈之下,把千日香塞进嘴里,腮帮鼓鼓,嚼都没嚼,吞了下去。
片刻后,她俏脸升起两团酡红,随后浑身大汗,奇异的香味顺着汗水逸散,细瓷般的肌肤渗出一丝丝黑色污渍,有点臭。
小孔雀大慌。
楚望舒从容淡定,漫不经心道:“人吃五谷杂粮,久而久之,体内都会沉积杂质,这是好事。”
小孔雀泫然欲泣:“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还骗我现在吃。”
“就是要看你出丑。”楚望舒坦言。
“混蛋!”
小孔雀撂下一句“跟你没完”,在众人羡慕又促狭的笑声中,奔出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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