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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人冒死请求景元帝再开选秀的,只是往往刚说完这话,这人定要倒霉。
皇帝无心后宫事,膝下无子嗣,不论是谁,都会担心记挂。
奈何景元帝一意孤行,无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不过,这都是私下的事。
景元帝和岑文经的事,并没有过过明路,岑文经不过是在宫里“读书”,这小小的自由进出皇宫的权力,也算不是什么大事,自然也没人能够说嘴。
至于名声……
哈,岑文经原本就是个宦官,这样的出身,不管走到什么地位,都是无法抹煞掉的。
他的声名,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好,又何须在意?
可要是皇帝想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来说,那又截然不同。
“惊蛰,我想与你成亲,那又有何不可?”
赫连容捏着惊蛰的手指,轻轻的,若即若离,但那温热的感觉,却从指尖一点点熨烫到了心底。
“除却你之外,没有其他人。”
惊蛰坐起身来,望着赫连容的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更看清楚男人的神情。
“你问我想不想成亲……”
惊蛰的声音轻了下去,有几分轻飘飘。
和喜欢的人成亲,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在那以后不论多少年,就算史书上如何刊载他们,都必定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这样生死与共,无法断绝的关系……
自然是想的。
…
这年冬,将到除夕,尚宫局忙碌起来。
后宫没有妃嫔,这大小事务,就都落到了石丽君的头上。不过,今年尚宫局,已是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将一个人当成两个人用。
而那礼部,也接到了一道,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旨意。
再加上,乾明宫已经接连三次要那钦天监测算日期,这般种种怪异的举动,已经足够触动某些人敏感的神经。
就在这节骨眼上,除夕将至,皇帝封印,至此到节后,都再不见外人。
这写满了的奏章就算想发,却也无处可发。
惊蛰出了宫,待到除夕前,才会回来。
这阖宫,就这么寂静下来。
景元帝却早就熟悉了这种冷寂。
惊蛰不在的时候,往往如是。
只不过,那乾明宫的人,倒是都胆颤心惊,一个个都盼望着惊蛰早些归来。
这日,景元帝收到纸条。
——不知从何时起有的习惯,有时离得远了,见得少了,惊蛰就会塞来许多许多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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