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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首席,首席就是要与众不同。
他悟了,点点头转身踏入学堂。
刚进门,一群人就“刷”地看过来——尤其何师兄,目光灼灼似老狗。
“师弟,洛师兄同你说什么了?”
兼竹坐下,“何师兄感兴,刚刚跑那么快做什么?”
何师兄轻咳,“……咳。”
兼竹很无奈,“师兄,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现在的心理状态让我很担忧。”
“担忧什么?”
“担忧你无法给一段绝美爱情故事润色。”
“……???”
·
午没吃饭,精力少一半。兼竹被耽误了午膳,直到下午,浑浑噩噩的脑子才逐渐清醒。
掌门的话混着屋檐细雨滴里嗒拉地淌在他耳边明日有天阙宗贵客来访。
兼竹沉吟……天阙宗不就是瀛洲第一大宗?
待晚上回到苍山,他找到菜园子旁边看书的怀妄。
苍山满地素缟,唯有那片菜园郁郁葱葱,生盎然。翠绿的菜苗映着怀妄的侧颜,兼竹私以为他气色都被衬得好了很多。
他走过去,“明日有天阙宗贵客临门,仙尊去吗?”
修长的指翻过书简,怀妄头也不抬,“为何要去?”他的语气过于理所当然,兼竹瞬间感悟到了逼格的最高境界。
“明日我要随掌门一同迎客。”兼竹道,“天阙宗作为瀛洲第一大宗,在这时候来访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若有消息,回来告知我。”
他说话间头也不抬,兼竹看着怀妄光泽
顺滑的头顶,突然不那么想心平气和。
况且怀妄还不信他,不信他却还要使唤他。
兼竹轻笑,“呵。”
这次怀妄抬起头来了,似有些疑惑,“怎么?”
兼竹就挑眉睨着他,桀骜、挑衅又散漫,让人看了就想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怀妄蓦地理解了桧庾的感受面对的人是兼竹,有时候确实很难忍住动。他警告,“别忘了,你尚未洗脱嫌疑。”
兼竹轻飘飘,“反正仙尊也没信过我。”
他说完转身要走,潇洒得没把这人人敬畏的天下第一大乘放在眼里。
怀妄忍了忍,“站住。”
兼竹衣袂蹁跹,他站不住,他就是这崖边最自由的一缕风。
“……”怀妄额角青筋一跳,他倏地起身,平生第一次这么不仙尊。他伸出自己那只矜贵的,要把这张狂之人揪回来。
指尖够到后领的一刹,兼竹若有所感地侧过身。发丝从骨节分明的指间滑过,身后的发带被指节勾住,咻——绳滑结落。
墨发散开,银带勾连。怀妄撤回,掌心正躺着那条被自己毁掉的、兼竹前夫留下的信物。
发带沁凉,却缠得指间发烫。
怀妄一时僵在原处。兼竹已经转了过来,墨发披落身后。
他要笑不笑地把怀妄看着,“仙尊这是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怀妄……感觉薅了个烫山芋。
兼竹我就静静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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