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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温疏晏夜里会渴,所以他在一次下山时便买了个陶罐放在屋里。
陶罐的边上摆着一只碗,他定了定神这才伸手倒了一杯水。
水是下午他走之前倒的,又是在陶罐中,倒也没有完全凉还有些温热。
余光瞥见自己放在桌上的东西,是一些米面粮食,还买了一刀肉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其中他买的云片糕由特别的盒子包裹,模样极好,到是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就像温疏晏一样。
看着那盒云片糕,他又想到白日里温疏晏吃到甜粥时的模样,应该是喜甜吧。
他又这么想着,嘴角弯了弯。
转头去看温疏晏,见他乖顺地坐在床上等自己,这才端起瓷碗和那盒云片糕,缓步去了床边。
将云片糕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他将水递到温疏晏的面前。
温疏晏是有些渴了,所以在水递过来时也没有推拒低头去喝,同时双手握住君渐行的手,似是在担心瓷碗会摔了。
喝水的时候他瞥了一眼站在身侧正看着自己的人,他故意往后退了一些迫使水碗和自己有了些许距离,还佯装着自己很渴喝的急了没注意。
顿时水从碗中溢了出来,顺着他的嘴角滑落至下颌,最后落在衣裳上。
更有一些则顺着他的下颌滑入脖颈间,最后又到他的锁骨,直至没入衣裳间。
衣裳松松散散,在灯火下,他的脖颈到衣裳间留下了一道细微的水痕。
清晰可见,波光粼粼,就像是温疏晏的身上被嵌了一颗颗细小的珍珠一般,非常的漂亮,引人注目。
君渐行不由得就被吸引去了注意,看着那抹水痕没入他的衣裳里面。
明明只是无意间的举动,可却莫名的又极其暧昧,竟是让人想要一探这衣领下是藏着何等景象。
刚生出这个想法他就被自己给惊到了,几乎是下意识,他伸手快速将温疏晏身前那抹水痕给擦去了。
手掌有些烫,明明那水并不烫。
温疏晏喝水的唇角微微扬起,但随后他就用着疑惑的目光低头去看,就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还不忘把自己的衣裳又扯开了一些。
抬眸时,他道:“君子,怎么了?”眼中也都是迷茫。
君渐行看到他扯开的衣裳,已经能很清晰看到他的锁骨。
快速伸手将他的衣裳拉回去穿好,他这才道:“水溢出来了,我方才帮你擦掉了。”声音淡漠就像只是做了一件极其寻常的事一般,但目光却是怎么都不敢和温疏晏对视。
温疏晏瞧着他不敢看自己的目光笑着点点头,然后又一副没力气的模样往君渐行的怀中歪,片刻后才虚弱出声,“谢谢你君子,只是我脖子上好似还有,君子我是不是很没用,连喝水都不会,难怪爹爹娘亲哥哥弟弟都不喜欢我,还要君子你帮我擦拭,对不起君子。”说着又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开始自责。
君渐行也在他靠过来时坐在一侧,能让他不那么的难受。
听着他的道歉以及自责,竟是又哭了。
眸色沉了沉,他道:“是我一时没注意倒的多了,与你无关,莫要自责。”
“真的不是因为我没用吗?”温疏晏泪眼汪汪地抬头看他,手拉着他胸口的衣裳,小心翼翼地询问。
君渐行应声,“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莫要再自责,可明白?”
能从小倌院中逃出来,能这般坚强的活到现在,他认为温疏晏已经做到了最好。
至于其他的事,本就与他无关,不过是他人的欲加之罪罢了。
温疏晏笑了起来乖乖点头,下一刻又往他的颈窝处依偎,贴着他的颈项轻声道:“君子你是第一个让我不要自责的人,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会打骂我怪责我,在小倌院时便更是如此,明明是那些客人伤我,但他们却都打骂我。”
“君子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般对我,君子……”说着哭的也更厉害了。
君渐行听着他的诉说,低下眸,耳边都是他的哭声,不由得抬手轻轻在他的后背安抚,随后道:“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们。”
“真的吗?”温疏晏眼泪汪汪地去看他。
君渐行点头,“自然。”
“君子你真好,若是我能早些遇到你就好了,这样我们就能多在一起几年。”温疏晏窝在他的怀中笑盈盈地出声。
如此露骨之话,让君渐行的耳尖不由得红了起来,原本还在安抚温疏晏的手随之放下,同时撇过头,他道:“回来时给你带了些糕点,你尝尝可喜欢。”说完将人从自己的怀中给剥了出来,然后起身去拿摆在小凳子上的糕点。
小盒子包装精美,上边还印着糕点铺子的名字,沁园春。
递到温疏晏的面前,他道:“是沁园春的糕点,回来的时候刚巧路过便进去瞧了瞧。”
“沁园春!”温疏晏惊喜出声,随后抬头看向君渐行,满是喜悦地出声,“我从哥哥口中听过沁园春的糕点,我听说沁园春的糕点是我们方圆百里最好吃的一家糕点铺子,里面有好多好多的糕点,还生的非常好看,只是我没有吃过,爹爹给哥哥弟弟带了但是没有我的。”
“我瞧见哥哥手上的糕点生的好漂亮,君子你说他们是如何做出来的,怎得能做的这般的漂亮。”
“我偷偷吃过哥哥弟弟丢掉的包裹糕点的纸,上面还留有一点糖霜,真好吃。”
他说着满眼都是亮光,可见是非常喜欢吃糕点。
只是他诉说的话却又这般的令人心疼,从未吃过糕点,只吃过别人丢下的糖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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