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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会是这样,他便很是不高兴,看着温疏晏没忍住又是一番冷潮热讽,“绮梦主人心可真大,我说什么你便信了什么,若我做了别的事难道你也信我一番说辞吗?”
温疏晏听着他这阴阳人的话实在是想笑,其实他挺好奇君渐行的性格,是因为自己骗了他伤了他才这般喜欢阴阳自己,还是他本就性格如此。
若真是本就性格如此,那君渐行能活到现在也真是命大了,竟是没有被其他仙门给打死。
他可不觉得如果君渐行本就性格如此会只对自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肯定对其他人也是如此,如此招惹仇恨可不就会结不少仇。
若是早些年遇到君渐行,他觉得他一定会割了君渐行的舌头。
不过他还真没和君渐行打过,这人天赋异禀,是修真界难出的奇才,如今又被称之为仙道第一人,若动真格,怕是难分上下。
正在他思量君渐行的性格时,却听到君渐行阴沉着声音出声,“绮梦主人真是好大的架子,连与你说话都不应答了,既然如此,方才又何必多问。”
温疏晏哭笑不得,但更多的还是想笑,这才顺着他的话出声,“抱歉,是我入神了,至于君掌门的好意我也是明白,不过君掌门你身为逍遥门的掌门,我想应当不至于骗我这个来做客的客人吧,且其他事君掌门是指什么事?”
似是有意,他又将话给抛了回去。
君渐行道:“绮梦主人都有了道侣了,难道还不知能发生什么事?我可是喜欢男子,在一个房间里,你以为还能发生什么。”
“君掌门可是说男欢之事?”温疏晏应着出声,随后又道:“我相信君掌门的为人,此等龌龊之事,我想君掌门定是不会做这些。”
君渐行被温疏晏说的耳尖红的厉害,他非但做了甚至还想做的更多。
看着温疏晏如此相信自己,心里边儿是甜甜的。
不过很快他又想到其他的,若是其他掌门来了,是不是也会如此相信。
皱着眉,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绮梦主人还是多留点心比较好,下回也不可单独与其他人待在一个屋里,即使待在一块儿也不可以睡着。”
“好。”温疏晏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笑出来,应了声。
他怎么可能和别的人待在一个屋里,还睡着了。
就是当初许璟他都不曾与他待在一个屋里睡觉,更多的都是在双修后便让许璟离开,其他时间更不会让许璟入他的寝殿。
只有君渐行,他和他一直待在一个屋里,同吃同睡。
说来他当初还真是对君渐行动了心,哪怕是因为受伤因为想要双修不得已只能和君渐行睡在一块儿,但他都没有生出抗拒,甚至还睡得挺好。
可能和君渐行相处的那段时间,是他这一千多年以来睡得最好的时候。
看着君渐行,他没有再出声。
而君渐行显然也没想到温疏晏会直接应自己,又见他看着自己,手痒的好想去抱温疏晏。
好想温疏晏,真的好想啊。
明明他和温疏晏都是同修了,什么不该做的该做的都做了,结果如今却是不能相认,心间又不由得疼了起来。
收回目光不再去看温疏晏,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做出什么不能挽回的事。
余光瞥见桌上的饭菜,他岔开了话题,道:“刚刚弟子送了饭菜过来,先用膳吧,放冷了便不宜入口了。”说完转身将那些饭菜一一摆在桌上。
“好。”温疏晏应声,缓步走了过去。
同时注意到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竟是散开了,伸手摸了摸并未寻到自己的发带,转头又去看床上也未有。
便也不再去寻,只拿了千丝万缕将发束起,墨发松散还有不少散落在肩头,略显慵懒。
君渐行转头看来时便是看到的这般,几乎是下意识走过去接住他散落的头发,道:“怎么不唤我。”边说边为他束发,动作是格外的熟练,就好像之前已经为温疏晏束过许多次。
事实上,他确实是为温疏晏束发许久,每日都是他为温疏晏束发。
这也使得他这会儿可以说是根本未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便已经上去了。
温疏晏看出他这是没有反应过来,也未吵他而是仍由他为自己束发就像以前那般,眼中也都是笑,很是眷恋这份宁静。
无论君渐行因何原因不肯认自己,是恨也好,是也想他尝尝被骗的感觉也好,只要君渐行还活着便好。
他不奢求能和君渐行在一起,只要看着他就好。
很快君渐行就为他束好了法,看着几枚铜钱掉落在自己的掌心,他才猛然惊醒自己做了什么。
又快速去看温疏晏,却见温疏晏只是看着桌上的饭菜并未看自己。
不知道是由他束发,还是也没有反应过来就像他一样。
没有出声,生怕自己出声便会惊醒温疏晏,到时候温疏晏定是又会与他疏离,就像之前那次一样。
只是送他去丹峰以及一起用膳便引来温疏晏的反感,此时他直接上手为温疏晏束发,想必只会更严重。
不舍的收回手他径自坐去了旁边,道:“今日厨房做了甜羹,尝尝吧。”
“嗯。”温疏晏点头,接过递来的甜羹吃了两口,甜味适中。
他点头看向君渐行,道:“味道很好。”
“你喜欢便多吃点。”君渐行出声,目光也没有放在温疏晏的身上,只是低头为他夹菜。
温疏晏也没有去戳破挑明,只是低头吃晚膳。
屋里安静,徐徐风声缓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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