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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来”凤白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好意思开口,忽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我知道那把剑去哪儿了。”
敖青溪眼中的戒备慢慢褪去,“你怎么知道山山去哪儿了?”
凤白松了口气道:“我从二哥那儿偷听不是,打听到的,他们去妖界了。”
“妖界?”
凤白点点头,眼里的光又亮了起来,“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可是”敖青溪迟疑了一瞬,少族长说外面的人都很坏,她出去以后肯定会被骗的,但是她一条龙呆在这里太无聊了,“好吧,你不可以骗我。”
凤白心中狂喜,表面却波澜不惊,“怎么会呢,我没有骗你。”
“那好吧。”
于是,在向青梧和眉凌霜不知道的地方,两人偷偷达成了协议。
此时,远在妖界珞珈宫的向青梧,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慌。
坐在他对面的苏宸安正在饮茶,见他脸色难看,随口关切道:“怎么了?”
向青梧摇摇头,“没什么。”
现在已经是一日后,是妖皇大婚的日子,各路妖王都赶来珞珈宫献礼庆祝
他们坐在银蛟大王的车辇中,银蛟大王的车辇很是气派,由一头缟身如雪,威风凛凛的白虎拉车,车辇繁华富丽,镶满了珍珠宝石,香风掀起淡蓝色的绉纱,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影,车辇内更是舒适惬意,应有尽有。
他们扮作银蛟大王的妖宠,随他一同进入珞珈宫。
苏宸安似乎给银蛟大王造成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整条蛟见到他就哆嗦个不停。车辇内虽然很宽敞,但是银蛟大王把自己团成一团,蜷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车内无比安静,安静到向青梧都有些不自在,他只好盯着苏宸安的手出神,苏宸安的手骨节修长,手执着青玉杯,更映衬着他手如寒玉,洁白无瑕。
“苍梧战神是一个怎样的人?”
向青梧回过神,视线从苏宸安的手移到他的脸上,苏宸安正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他这才意识到,是苏宸安在问他,问有关苍梧战神的事。
向青梧停顿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千年过去了,苍梧战神的面容在他脑海里已经模糊了许久,唯有那双视死如归的眼睛,如火欲燃,烫的他心神不宁。
“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向青梧细细地回想着,他词句贫乏,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人介绍这个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知己。
“他还是凡人时,俗家名字叫”向青梧顿了顿,“叫向林鸿,我的名字便是他取的。他那时只是一个普通的道修,因机缘巧合和我结成了神兵灵契。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不管是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再后来,他变得稍微强了些,便带着我在四海八荒斩妖除魔。”向青梧在说起这些的时候,苏宸安便安静地凝视着他。
向青梧的眼角总是微微上翘,锐利有神,在说起向林鸿时,那双眼里的锐光便化作了水波欲流,汹涌的暗流下隐藏着几分细水长流的温柔。
“他运气不怎么好,却很爱笑,即使遇到天大的麻烦,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向青梧其实不愿与苏宸安说太多,但是在不经意间,他发现苏宸安勾唇轻笑的模样和向林鸿很像,让他很难拒绝他的请求。
苏宸安在含笑看向他的时候,那原本褪了色的记忆又在脑海中死灰复燃,有时淡然如雏菊,有时艳丽如海棠。
对面那人眼底鲜活的笑意给了他错觉,好像故人从未远走,是触手可及的一捧温玉,耀眼又动人。
凤白=普信鸟,拐走了老父亲的女鹅
向青梧:心慌。
车辇平稳地朝珞珈宫驶去,车外传来妖怪们欢呼庆祝的声音,向青梧掀开纱帐一角向外看去。
只见临街妖怪凑集处熙熙攘攘,叫卖声喧。长路尽头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宫殿,从正门望去,整座珞珈宫由红晶石堆砌而成,在日光下神光璨璨如红莲。
宫门口守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妖兵妖将,苏宸安瞥他一眼,问道:“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他一把放下帘子,回头看向角落里的银蛟大王,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
“你、你要干什么?”银蛟大王慌乱地想要收回自己的尾巴,却被向青梧拽着蛟尾粗暴地拉了过去
在银蛟大王惊恐的眼神里,他拽着银蛟大王的尾巴威胁道:“等会儿好好表现,不要露馅儿。”
银蛟大王忙不迭地点头,向青梧收回了手,银蛟大王的尾巴又黏又滑,鳞片摸起来粗糙刮手,像鱼一样,手感有点恶心。
他嫌弃地将上面的黏液悄悄地抹在了苏宸安的衣服上,没好气地说道:“你就不能把尾巴收回去吗?”
苏宸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叹了口气,捏了一个清洁术。
银蛟大王看看尾巴,又看看苏宸安,委屈地低下了头,“收不回去。”
向青梧看向一旁正在清理衣服,且事不关己的苏宸安,没好气地问
道:“你干的?”
苏宸安又变回了狐妖的样子,他看向银蛟大王,蓝眸流转间闪过一丝寒砺,他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极薄,“是我。”
银蛟大王缩了缩脖子,连忙把尾巴往回扒拉了一下,都怪他当时精虫上头,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苏宸安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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