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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湛没睡一会儿就醒了。
韩子宁为他留了一盏小台灯,灯光很微弱,还没有月色亮。一轮下弦月斜挂在玻璃窗右上方,被纱帘挡着,光晕柔柔的,映着恍惚的过去。林湛还挣扎在梦境边缘,没完全清醒,只愣愣地望着月亮的颜色看。
林湛前半生的许多记忆,是写在月亮的光里的。
比如妈妈去世的时候,天上是被乌云遮住一半的满月;爸爸去世的那晚,是看不清月亮的下雨天;而谢辞大四离开的那天,是万里无云的下弦月——就像现在,正如今晚。
林湛胸口闷得难受,却又不是心脏病发的症状,好像只是单纯在想念着谁。
明明两人之间还横亘着猜忌和误会,可就算如此,林湛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念。
或许他只是贪恋谢辞偶尔的温暖,想偷几个瞬间藏进月光里。他在期待,将来或许有那么一天,再在夜里抬头时,望见的,不仅仅是遗憾。
“……对了!”
他险些错过跟谢辞约好的晚饭。
林湛立刻从床上坐起,起得太急,赵江给他披的外套滑到了床侧。林湛一手捞住黑色登山服,另一手去够手机,动作太着急,把椅子都碰歪了一个斜角。
他手机上划锁屏,发现两条未接来电,混着一条未读的餐厅预定信息。
“乱红楼……B座旋转海景餐厅,九点半?”
林湛轻声念读着这行小字,忍不住轻声笑了。
他半披了外套上肩,含了块糖便往科研中心跑。三层的办公室果然还亮着灯,林湛轻喘着推门进去,一男一女正对坐着打扑克牌。
桌上三瓶奶茶见了底,手纸丢得到处都是,苏扬左右脸蛋上被黑色油彩笔画满了小猫胡子,而蓝境程正捂着脸笑,头上的小熊发饰一抖一抖的。
“啊啊啊啊,今晚我还约了酒!!这样怎么出门啊?!”苏扬对着手机照镜子,正哀嚎着,转头看见了林湛,立刻像看见了救星,“林老师,他们云越欺负人!连着欺负我一个月了!尤其是这只小棕熊,每次打牌都赢我,差点把我内裤都赢走了!”
“林医生,我没……噗哈哈哈哈哈哈!”
蓝境程心情很好,清秀的笑眼完全舒展开。
云越的仪器验证成功,她很开心;能帮到戚姐,她更开心。心里的愧疚消了大半,平时调试仪器那副暴躁又委屈的表情不翼而飞。
她笑累了,才揉着笑僵的脸蛋说:“林医生怎么还不下班?是来找老大的吗?”
“嗯,我们要一起出去。他人呢?”
大概是意识到语气太过亲昵,林湛不好意思地垂了眼。只是,努力了半天,也藏不住清隽好看的笑,像是昙花一现,动人心弦。
蓝境程看愣了,走神了几秒,才想起来回答:“哦哦……哦,哦!可是,老大他不在啊。”
“他先走了?”
“是啊。他和戚姐一起去吃饭了。”想起那一对分分合合的神仙眷侣,蓝境程颇有些欣慰,“林医生,你别怪他放你鸽子。你不知道,你在做手术的时候,老大为爱一掷千金,花了大价钱调了A1的配件,修好了‘明迹’的那台破机子。我们全都不理解,像老大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做这种倒贴的事情呢?我们当时就猜啊,他这么做是想挽回戚姐的心。果然嘛,做完验证手术,他们就成双结对去吃饭了。去哪了来着,哎,哪个会所来着……”
“唔,汉江水芳。”苏扬正拿着一张湿纸巾擦脸,耳朵却好使,黑乎乎的脸从手机后面露出来,眼睛闪着五颜六色的八卦和好奇,“你们知道吧,那里是个著名的温泉酒店,嘿嘿,那个私人spa绝了。说不定这小俩口今晚就要~嗯~”
“……”
“诶?林医生,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好难看。”
蓝境程望着林湛透明镜片后忽然冷下来的眼睛,以为自己刚说错了什么话,无措地看向苏扬。对方则习以为常地摆摆手:“哎,他生气是正常的。你不会知道,我们林老师有多看重‘死车堵了’。”
“什……什么?”
蓝境程以为苏扬在说鸟语,而后者终于博学一把,对着小棕熊耳朵大声地辅导着:“‘死车堵了’!‘Schedule’!你不懂了吧?日程表的意思!”
“……”
直到苏扬拼出单词的那一秒,蓝境程才明白那个不学无术的白痴是如何用汉语拼音来装英文单词的逼。蓝境程忍得表情都变了形,艰难地‘噗嗤’一乐。
苏扬的扬,是洋洋得意的羊。
他骄傲地一挺胸膛,转而安慰着林湛:“嗨,林老师你也别气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看重约定和日程的。话说,你偶尔也要放纵一下嘛,每天都这么自律不累吗?要不,今晚跟我们一起喝酒去?正好,我们约的酒吧就在‘汉江水芳’旁边,顺路一起啊?”
“不用了。”
林湛半分笑意也无,沉下来的眼睛又像是一块冰,让人望之生畏。他转身踏出门的那一瞬间,谢辞高烧时昏昏沉沉的呓语忽得在他耳边回响。
‘我没骗你。那都是……误会。’
林湛的脚步蓦地顿住。
脑海中无数的回忆碎片掀起风暴,有隐而不发的误会,也有切切实实的伤害。与谢辞相识的这些年,他好像一直被困在道听途说的困境里,借由第三者的目光来推断事实真相。谢辞一直在抱怨,他们同窗七年,林湛却完全不了解他的为人;而林湛也确实一直回避着情感,为了躲避可能的伤害,他甚至拒绝了被爱的可能。
而今夜,林湛不想再重蹈覆辙。平生仅一次的勇敢,究竟会换来和解、抑或决裂——这唯一的一次机会,他愿意交给谢辞来了结。
林湛苍白着脸转身,对苏扬淡淡地笑了笑:“抱歉。我要去‘乱红楼’。也在汉江水芳旁边。可以顺路载我一程吗?”
狭长的海湾坐拥着万千霓虹,浮华尽揽。‘汉江水芳’在临江的海滩,是狭弯璀璨灯火中最华丽的那间;‘乱红楼’不及其奢华,却温婉可爱,装饰清贵。
苏扬的黄色迷你甲壳虫电车停在一众高档豪车的中间,像是误入了名流宴会的小乞丐。难得心大的苏大聪明此刻也有些局促,尤其是在看见林湛手机扫完二维码,蹦出来的155块钱半小时的停车费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呵,呵呵,停车费还先付后用。这停车场不会也有低消吧?”
“谢谢。”
林湛轻轻拨开安全锁,推开车门时,被夜晚的冷空气扼住了喉咙。心脏又在失控地狂跳,时快时慢,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林湛轻轻按揉胸口,努力压着丝丝拉拉的疼。他低着头,浅浅的呼吸在夜里融成了路灯的橘色烟雾,蒙着他失神的眼睛。
两座并排矗立的望海楼,一高一矮,一明一暗。林湛怔怔地望了‘汉江水芳’许久,直到眼窝被璀璨的灯光灼透,才抿了抿干裂的唇,垂着眼睛,迈向临近的‘乱红楼’。
在门口迎宾的侍者确认了林湛的身份和预定,立刻将人迎向最清幽的双人卡座,正对着疏朗的海湾。
端上来的不是红酒,而是一杯触口温和的无酒精VirginMojito,调酒师望着林湛诧异的神情,神秘地笑,说预定的客人早有交代。林湛不好意思地垂眸抿了一口,心下的不安稍有缓和。
细长的手指轻轻绕着白色餐巾,时间在他掌下一分一秒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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