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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咖喱先生,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没必要放弃自己的优势,是我赢了。”温特弱弱地说道,可是当他被螺丝钉又砸了一下胳膊之后,他变得理直气壮了一点。
他有点受不了别人说被他弄疼了,主要是力气太大了,打闹没轻没重,经常打哭同学。
他顿了一下,不想让居里先生对他的评价下降。
“我的奥术需要有提前准备,至于夏尔科先生他们擅长的催眠……我没学过,而且那种技术对一些人未必有用。”温特解释道。
其实想想,如果是奥术级别的催眠说不定对那种非原典派的人有着出乎意料的强效效果,毕竟那些人会发挥想象力,觉得自己看到了天使、听到了神音,大概是催眠家狂喜的类型。
“不需要准备的有可能会造成致残或者致死,我们两个又不是在决斗。”
居里先生承认自己被说动了,可是他还是说道:“你确定不放手吗?”
一个闲置到落灰的铁桶从角落里飞起来,居里先生还晃了晃,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你可要想好了。这个桶砸下去,搞不好咱们两个都得受点伤。”虽然居里先生能够通过一些磁场变动感受到温特现在的位置,精准投放,可是他不好预估温特的动作。
毕竟他的反应是真的快,快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对这类威胁有点神经过敏。
温特这个人好骗,但也不是傻子,就以现在两个人勾心斗角的状况,他松开手也躲不掉被砸一下,说不定居里先生只会更加干脆利索地丢桶。
但是想想刚刚砸到身上的螺丝钉,温特还是脑瓜子嗡嗡的。
居里先生拉长声音:“我数三个数……三、二、一。”
在数到一的时候,温特闭上眼睛,大脑里的弦也绷紧了。
他能做点什么?
奥术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主观的东西。
有什么理论可以控制人的想法?
没有,没有,这种情况下脑子反而更加空白了。
真要那么主观还不如直接停下来!
然而无事发生,一切静悄悄的,温特往边上歪了歪,侧身看着头顶上的铁桶,又看看被摁住的男人。
这是他服软了?
温特松开居里先生,然而被松开的第一瞬间,居里先生也迷惑地抬头看着那个桶:“这是我的幻觉?其实桶已经掉下来了?”
温特发出困惑的声音。
这是什么话?
“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温特觉得事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可是他都把人松开了,再摁在桌子上有点不太好吧?
居里先生踮脚抬手,拍了一下铁桶,铁桶在空中打了一个转,磁场的确是按照他脑中的公式运作的。
幻觉能做的这么清晰?
听到温特的话,居里先生把手臂放了下来。
“你说不定有神术天赋。”居里先生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铁桶。
他在控制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任何来自奥术师的对抗时产生的“理论攻击”,而是一种空荡荡的、仿佛大力出奇迹一般的对现实的扭曲。
既然不是幻觉,那这就是神术的特征。
“我?神术?不可能吧?”温特疑惑地说道,“我又不信仰什么神明,而且我是奥术师啊。”
“你这种情况确实少见,但是奥术和神术并不完全冲突。我记得不少奥术师都差点做了神父或者根本就是神父,前几年格雷格尔·孟德尔先生的豌豆实验可狠狠地打脸了教会,他被直接驱逐出了教会。”居里先生揉着手腕。“不过这个世界上也没几个人彻底不信仰神明,查尔斯·达尔文算一个,他也有神术天赋,不过他就是不想去做神父。”
温特“啊”了一声。
居里先生把这语气词认为是温特的惊讶:“教会其实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们把这些事情都压下去了,其实按照最近的理论,神术天赋说不定是每个人都有的。只不过一般来说对于奥术师来说,有了奥术之后,满脑子都是理论,会去思考‘为什么’,想要施展神术就有点困难了。”
居里先生看着温特,补充道:“说实话,这可比你突破知识的诅咒要难。”
“不是,我不是惊讶这个。”温特绕着房间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挠头发。
居里先生觉得他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小白鼠一样:“你还好吧?”
“还好……”温特本能地回答,“不对,不好!你刚刚说什么?孟德尔?达尔文?种豌豆的孟德尔和提出进化论的达尔文?”
居里先生不知道温特这是什么反应:“你听过?”
温特觉得脑子很乱,他抬起头看向居里先生,忽然又定了定心:“没什么。”
他的脑子在回忆着自己之前看过的地图,其实形状有点像是没了亚洲部分的欧亚大陆的变形版。杜哲帝国的“杜哲”发音其实有点像是德语的“德意志”的音,语法和发音规则基本上就是德语的规则,而吕戴安用的“墨洛温语”的规则则类似法语,那个需要用到乘法的计数方式也是如出一辙,至于在西边的新大陆则有点北美洲的形状。
因为温特习惯的世界地图正好是在大西洋切开,而这里的地图则是以海洋为中心,如果猜测成立,那这里就是以大西洋为中心……
但是地图也只有这些了。
明明科技点到了这一步,把世界地图画出来没问题,可是这个世界的其他部分被包裹在“永恒迷雾”之下,通过海洋进入“永恒迷雾”的人大多再也没有出来过。
居里先生困惑地看着温特,可是他肚子有点饿了,想到居里夫人还在等他吃饭,干脆先去吃点什么:“要不要去吃饭,玛丽知道你今天要来,多让女仆做了一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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