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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榕是真害怕对方会受不了打击,用自杀的方式守住自己的名节。
许蒙摆摆手:“我派人去王家看着了,那丫头没事。”
谢榕闻言抿了抿唇,继而又问道:“京城里的王家不少,不知是哪位大人家的姑娘?”
提起这个,许蒙的脸色就很难看,他瞪了一眼许昌文后,很是厌烦的道:“还能是哪个王家,大理寺少卿的那个王家!”
谢榕呼吸一滞,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和这位大理寺少卿王大人曾经共事过一段时间,此人刚正不阿,是朝廷里极少的几位没有依附许蒙的高官。
王峋江总共就只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从前谢榕还是王峋江下属的时候,还曾亲眼见过对方踩着梯子,给女儿摘玉兰花。明明是个一言一行都刻板守礼的文人,却偏偏愿意为了女儿,颤颤巍巍的爬梯子……别人要帮他,他也板着脸拒绝,只道要亲手摘才算心意。
谢榕想起小姑娘那天真懵懂的笑脸,心头一紧,胸口更是憋闷的厉害。
许昌文并不太在意:“大不了把她娶进来就好了,我……我让她当侧室还不行吗?”
王峋江虽然只是个三品官员,但他的夫人确是出身世家,乃是墨阳沈氏的大家闺秀,况且王峋江自己也在朝中颇有建树,要不是许蒙这些年来特意打压,至少也能再往上升个一阶。
这样人家里的姑娘,莫说一个侧室,就算是要给许昌文做正妻也是当得起的。
许蒙:“小谢啊,这事怕还是需要你来帮忙了,也只有你做事,我才能放心。”
谢榕不动声色,扯了扯嘴角,道:“伯父放心,我定会尽力为昌文摆平此事。”
许蒙点点头,满意道:“随你。要是那丫头不愿嫁入我们许家,那就让她永远闭嘴吧……左右我许家也不想要个不清白的女子,你明白吗?”
逼死一个没了清白的女子,在这个时代里,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谢榕的指尖已经将手心掐出了血来。他垂头掩去眼底汹涌的情绪,颔首道:“我明白了。”
他说完这话,就打算起身告辞,却被许蒙叫住,许蒙将许昌文撵出去后,才对谢榕道:“林家的事情也该收尾了……”
……
谢榕从丞相府上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然苍白如纸,他上了马车之后便一语不发,小厮等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吩咐,这才隔着帘子问道:“大人,接下来去哪?”
帘子里依然没有动静。就在小厮以为谢榕重伤复发,打算掀开帘子看看情况时,才听到谢榕叹息的声音:“去大理寺卿的府上看看吧,本官许久没有和他说说话了……”
当年他在大理寺任职的时候,和王峋江的关系也是很好的。这位前辈总是很信任他,在面对一些棘手的案件时,也愿意给他尝试的机会。
不知是不是今日出门时的风太冷,谢榕坐在温暖的马车里,手脚却一片冰凉,胸腹处更是被寒意侵透,冷得刺骨。
和许家的大排场不同,王家的宅院位于闹事,周围有许多做生意的小商小贩,还有许多品阶相似的官员府邸也建在这里。
周围喧闹声不止。
王家的宅子大门紧闭,谢榕并没有第一时间先下马车,而是将马车停靠在一边,等待着手下侍卫去收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当然不会只听许蒙的一言之词,就毫无准备的来王家“解决事情”,但这件事情事关女子的名节,也绝不能怠慢。
谢榕静静等着,直到从侍卫手里接过那张写着事情经过的纸张后,胸膛的起伏更是明显了几分。
谢榕闭着眼睛坐在马车之内,正想着解决办法,忽然听到自家小厮焦急的声音:“林大人,您冷静些……”
谢榕掀起帘子,就见林溪睿被侍卫按在一边,对方双目充血,似是要将谢榕生生活刮了一样。
“谢榕!你就是条走狗!你来这里做什么,谁让你来的,啊!我问你,谁让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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