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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温热流淌着,金色的晶石搭上巨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几乎要扯下一块皮肉一般,你疼的浑身发颤,面色苍白,唯有一双手是稳定的。
银色的流光认可了这颗初生的,纯粹的神之心。
月光包裹住这颗晶石,化作银亮的箭矢。
你左手挽弓,右手起弦。
银白的箭矢如流星一般,没入渐渐浮起鱼肚白的天边。
万众之数,将因此箭而得生。
他不必再是谁的影子,不必为那短短二十载分去的些许气运而自责。
愿这万灵之善,愿这浩浩功德,愿这燃烧的光,指引他归去的路。
若有来世,记得惜命,记得避凶。
你身子晃了一下,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再动不了一下,“咚”地一声,沉重的倒在地上。
思卿如流水,何有穷己时
……
谁也不知那撕裂天穹的银光自何处而来,只记得那银光如雷似电,贯过跋掣的头颅,嵌入她的皮肉,整片海域被这流光撕裂,那光将她死死地钉进海渊之中,跋掣疯狂的扭动着身躯,痛苦地嘶鸣,却再也够不到祭神屿分毫。
一箭既出,如虹贯日。
奥赛尔惊怒不已。
钟离并无容他吊唁的打算。
天星几乎略晚于那流光一瞬,击中了奥赛尔仅剩的头颅。
魔神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沉,钟离金眸凌厉,无数符文自贯下的巨大岩枪中喷薄而出,层层叠叠的金线铺就庞大而精密的法阵。
片刻间,奥赛尔不甘的咆哮便逐渐远去了。
阳光刺穿黑沉沉的云层,映在墨蓝色的海平面上,映在千岩军的银甲上,折射出清冽的光,战船上的士卒,岛屿上的幸存者,一时都被那金光摄去目光。
风暴渐渐止息,浪潮逐渐平缓。
长夜已尽,旭日又升。
漩涡之魔神——奥赛尔,就此退出魔神战争的舞台。
唯有魈身影迅捷,飞掠到祭神屿上,眼眶通红,目光焦急地扫过人群。
那个紫衣身影早如一滴水,落入人海中,寻不见了。
高天之上,浮舍用余光瞥了一眼魈。
他显然过得很好,身姿挺拔,持着长枪,护佑一方安宁。眉宇虽冷,却沉静了许多,除了身量不见长进,简直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模样。
尊主没有骗他,魈过的很好。
他收回视线,垂首对钟离行礼。
钟离面色如常,虚扶了他一把,示意不必多礼,目光带着审视,沉沉的落在他身上。
“此来是为向岩神讨要一样东西,作为我等尊主出手相助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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