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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家经院演武场上,一座巨大而又散着神秘光泽的恒晶擂台格外引人注目。擂台之上,六进三赛的场对决即将打响。
汪半年站在擂台中央,神色间透着些许紧张与局促,他尴尬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望向眼前正专心致志舔着棒棒糖的白瞳,开口说道:“白瞳同学,你先出招吧!”那笑容之中,藏着对对手实力的忌惮,也有着自己率先示弱的无奈。
“半年叔叔,小心哦!”白瞳一边美滋滋地舔着棒棒糖,一边奶声奶气地提醒道。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清晨树林中鸟儿欢快的鸣啼,在这略显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活泼。话落之后,她又迅低下头,继续津津有味地舔着那根棒棒糖。
“白……”汪半年的这个“白”字刚脱口而出,一股刺骨的寒意猛地从脚底袭来。他下意识地迅低头,只见自己的双脚不知何时已然结起了一层薄冰。
什么时候出的手?汪半年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
这薄冰蔓延的度快得惊人,仅仅眨眼之间,便已经爬过了小腿,距离膝盖只剩下短短几寸的距离。
“哈!”汪半年大吼一声,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柄锄头。
这锄头看起来普普通通,锄刃上还粘着新鲜湿润的黄土,甚至还能隐隐闻到泥土的气息,就好像是刚刚从某个正在田间挥洒汗水的农民手中匆忙借来的一样。
然而,当这柄看似平凡无奇的锄头重重地向擂台上一杵时,神奇的事情生了。刹那间,如同蛛网一般细密而又错综复杂的裂缝,从他的脚下迅地向四周蔓延开来,那些裂缝像是一条条灵动的蛇,向着擂台的各个角落疯狂延伸。
“不是说擂台打不破的吗?”站在台下的阴离,一脸疑惑地看向身旁的蓝雾。
“人贱还眼瞎?汪半年手上的许行锄打破的明明是擂台表面的坚冰好不好!”叶良缘像是抓住了绝佳的机会,毫不留情地狠狠鄙视着阴离。
“我次奥!这擂台水晶似的,上面附成冰,谁看的出来?”阴离忍不住吐槽道,他摊开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家的人在这擂台上确实有点优势!”蓝雾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到了你这种境界,优不优势有什么关系?”这次说话的居然是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袍人楚铭。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干涩,就好像他的嗓子已经许久未曾用过,被岁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这怪人声音还蛮好听的,就是干涩了点!这是多久没说话了?阴离诧异的看了黑袍人一眼,对这个神秘人充满了好奇。
“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会来参加这种比赛?”楚铭见蓝雾没有回应,追问道。
“你怕了?可以认输啊!”蓝雾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想试试!”楚铭他微微抬起头,帽兜之下露出半张苍白如纸的脸。
“随你!”蓝雾似乎觉得这场对话十分无趣,轻轻闭上眼,不再说话,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楚铭听完蓝雾的话,又低下头一言不。
这比装的!我给满分!阴离看着相继沉默的两人,心里吐槽道。
擂台上,震碎了寒冰的汪半年双手迅舞动起来,动作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迅猛。刹那间,漫天金针如同细密的雨丝,向着白瞳射去。每一根金针在阳光的映照下,都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白瞳却依旧低头舔着棒棒糖,对那些向自己射来的金针看也不看一眼。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恐惧,依旧是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看来棒棒糖确实很甜。
“叮叮叮叮!”一连串清脆的声响传来。
只见冰墙在白瞳身前迅升起,那冰墙晶莹剔透,如同一块巨大的水晶,却是坚不可摧的堡垒。它稳稳地阻挡住了汪半年射来的金针,那些金针打在冰墙上,溅起一串串的冰渣,随后纷纷掉落,出清脆的声响。
“哎!白瞳大概是打架打的最舒服的人了!”阴离看着上台后一直舔着棒棒糖的白瞳,一脸羡慕地说道。
“有些人一出生便拥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法得到的力量!”蓝雾看了阴离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淡淡地说。
“所谓众生平等,果然荒谬!看来得要好好学一下投胎呀!是不是,叶大小姐!”阴离摇头感叹,脸上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同时不忘嘲讽一下叶良缘。
“死贱人!别什么事都扯上我!”叶良缘狠狠的瞪着阴离,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她被阴离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俩注定要打,何必在这里吵闹!”
而此时的台上已经过了数十招,汪半年看着一步未移的白瞳,心中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眼中满是无奈与失落,心里想到:这大概就是自己和真正天才的差距。白瞳上台后除第一招外再没有主动攻击,一心一意舔着棒棒糖。而自己无论是飞针远攻还是锄头近攻,都似乎对她没有任何效果!每一次攻击都像是石沉大海,被白瞳轻松化解,这让汪半年感到无比的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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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半年退到擂台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呼吸声沉重而又急促,仿佛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运作。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疲惫不堪的身形。金针已经用光了,体力消耗也非常大,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双腿软,随时都可能轰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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