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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以后,又像羞臊,叶筝抬起手臂横在眼上,他还是那样别着脸,但很快,黎风闲应了他的话,一道轻细的声音划过他耳旁。
这话说完,叶筝就知道今天的自己是真有些不正常——他居然觉得黎风闲说脏字也好性感。用手肘撑起上身,他刚要去吻黎风闲,整个人就被一股狠力翻了过去,腰臀被抬高,他们很少用这个姿势,叶筝一回身,屁|股就被扇了一下。
力道不大,然而叶筝跟受不了似的,叫了出声,用来支撑身体的力量全被抽干了。他趴进枕头里,黎风闲按着他的后脑,用了点力,“再叫。”
“……嗯……”叶筝半张脸埋着,断断续续吐了两个音节。
“大声点。”黎风闲抵住他。
“……”迷迷昏昏地,叶筝又重复了一次,“老公。”
结束之后,叶筝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他自诩体能不算差,也有按时锻炼,但现在还是只能被抱进浴室。
冲洗干净,他又被抱到洗手台上,黎风闲拿着一条毛巾给他擦头发,手指揩过他潮红的眼角,“哭这么厉害,”黎风闲说,“下次别再逗我了。”
“我没逗你啊。”叶筝盯着他,“我是认真的。”他又向前,还想那样甜丝丝地叫黎风闲,但双唇还没分开,黎风闲就捏住了他嘴。
“留着下次再叫,我怕你明天起不来。”
说不出话,叶筝只好笑了笑。
头发擦得半干,黎风闲又去拿了吹风机过来。插上插头,他说:“你说你之后会很忙。”
“嗯。”叶筝拉好浴袍,一件件事掰着数出来,“要准备新专辑,还要飞w国参加电影节,回来又要跑宣传,而且繁音那边说了,如果顺利的话,明年就会给我安排演唱会……所以,”他抬了抬眼皮,“我是真的怕我没时间陪你。”
吹风机还未启动,浴室里一点噪声都没有。叶筝举起双臂,搭到黎风闲肩膀,“比起工作,还是你比较重要……”
“叶筝。”黎风闲揉上他的头间。
“怎么了?”叶筝把腿也勾到他腰上。
“如果你很忙,那就换我来陪你。”黎风闲说。
出发
w国际电影节在q国南方的一个岛屿上举行。
叶筝晚上十点从家里出发,拖着两个行李箱下楼,赤崖派来接他的专车等在楼下,刚走到车边,全风推开副驾车门,帮他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这次他们包机直飞q国,十多个小时的航程,没有人在飞机上睡觉,个个兴奋得跟小学生秋游似的。服装师和化妆师更没有休息时间,忙着商量艺人们一会儿落地的穿搭——
每年都这样,电影节开场之前,会有大批海外媒体驻守机场,拍摄演员们下机后的状态。是憔悴、是抖擞,都会在高清镜头下见真章。
“叶老师。”岑末敷了张面膜,嘴没完全张开,说话混混糊糊,“你这段时间有和段燃见过面吗?”
“没。”翻手机的动作一顿,叶筝隔了条走道去看岑末,“怎么突然这么问?”
岑末按着眼眶,整张脸被白色面膜纸覆盖住,理应看不见她的表情才对,但叶筝莫名觉得她在皱眉。
“……我今天在美容院见到他了。”岑末停了很久才说,“他瘦了好多,是那种……很不健康的瘦。”
因为这句话,叶筝立刻想到几日前的一则八卦新闻。有人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张照片,标题为“在某医院偶遇段燃”。
涉及个人隐私,很多段燃粉丝看见这个帖子后,都在评论区劝博主删帖。可能也就过了几分钟,凭着博主的ip所在地和医院墙上的装饰,网友们很快锁定了这家位于p市、全国综合排名第一的医院。
当天夜晚,叶筝发消息问了段燃近况。可段燃还是那个样,没句正经话,隔着屏幕他都能想象出段燃是怎么回他的消息。
玩世不恭不以为意,带点笑,跟逗小猫小狗差不多。
面部神情叶筝也许还能设想出来,但段燃的身材,他只记得瘦——上一次和段燃见面,还是在《幻觉》的杀青宴上。那时段燃已经很瘦了,下巴发尖,脸上挂不住一点肉,但人看起来尚算精神。事后,叶筝有问过段燃是不是工作太忙,没按时吃饭。那会儿段燃怎么回他来着……
接了新戏,需要减肥。
叶筝又问他,什么角色需要这么个减法。
段燃说,一个快死的人。
电影拍成什么样了叶筝不清楚,这种受协议保护的问题,叶筝一般不会主动去问。可他怎么想也还是觉得太过了,他拍《幻觉》那阵就减过重,手脚发软、食欲不振、抵抗力差,过度节食引起的后遗症能有的他全有了。而段燃减得比他还厉害,长时间处于这样不健康的状态下,身体明显负荷不过来,生病是早晚的事。
“要我说,段燃真是太拼了点。”摘了面膜,岑末拍着脸上精华,“他出道到现在就没休息过吧。电视剧、电影、演唱会,还有好几档综艺,铁打的也熬不住……”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服装师拿着两条裙子过来,问岑末想要挑哪条。
话题就此中断。
叶筝收回视线。靠窗的座位,一转头就能看见外面连缀的云团。一眨眼,又像是才睁眼,叶筝以为自己做了场旷日持久的梦。他有幸目击到了日出的一瞬,太阳拖着几道光束,从云层边缘一点一点浮现出来。
朝阳的金光照进了云壁,显出一层深色的阴影,使它们看起来像山,被一尊宽容的神眺望着。叶筝忽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他想,这些云其实是段燃。抓不住,扭不下来,远看是半透明、毛茸茸的,一旦距离近了,却越发觉得他像一块坚硬的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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