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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虽没考过科举,但现代学过范进中举,知道中举在古代是多么光耀门楣改头换脸提升家族地位的事。
要是齐少扉没傻,怎么着,齐家也不是如今地位——不上不下,还是小地主乡绅,背地里还被镇上其他地主嘲笑。
没什么比点燃了希望又给灭绝还要难受了。
也不会娶一个乡下哥儿的。
等了会,齐少扉先回来的,动静不小。齐少扉声音黏黏糊糊的喊媳妇儿媳妇儿,阿扉要找媳妇,另一道上了年纪的声说:“三少爷慢些走,新夫郎在屋里呢。”
门嘎吱推开。
岑越刚迎上两步,齐少扉跟个大狗熊一样扑扑腾腾的寻着他抱着他,喊:“媳妇,阿扉热热,脸烧。”
还拿脸,蹭他的脖子!
岑越:“……”
齐少扉哼哼,“阿扉嘴里喷火哈——”
“好辣好辣。”
刘妈妈怕新夫郎生气不爱,忙解释:“三少爷在外头吃了几杯酒,他没吃过,现在酒气上来了。”又伸胳膊扶三少爷,哄:“三少爷,刘妈妈扶你坐着,一会喝点解酒茶就不辣了。”
“不嘛不嘛,阿扉要媳妇。”齐少扉缠着媳妇不撒手。
“你小心郎君不爱。”刘妈妈吓唬小孩。
岑越是脖子痒痒,倒没生气,先跟刘妈妈说:“我扶他歇着,劳您备点醒酒茶来。”
“郎君不敢当。”刘妈妈还不放心三少爷,但见三少爷粘着夫郎紧,只能弯腰下去了。
岑越扶着大狗熊到床边,真‘熊孩子’了。
“媳妇儿你生阿扉气了吗?”
一大只可怜巴巴的。
齐少扉还挺敏感的。岑越摇头说:“没有,你别老叫我媳妇。”
“啊?”齐少扉紧张。
“我叫岑越,我叫你阿扉,你叫我——”
“越越!”
岑越:……行吧,比叫媳妇儿好。
齐少扉说醉也没醉就是上脸上头,像个小孩子坐在床上,喊阿扉热,岑越给把外衣解开,也没脱,就敞开散散热气,等刘妈妈端来解酒茶,岑越接了碗,递过去让喝。
齐少扉皱巴巴一张脸,说苦。
“不苦不苦,解酒茶。”刘妈妈在旁说,知道三少爷误会了以为是吃药。不过她话还没说完,三少爷说苦但还是咕嘟咕嘟喝完了。
今日怎么这么乖?往常喝药都要闹小孩脾气要哄的。
“越越阿扉都喝完啦。”眼巴巴求夸。
岑越不自觉露出笑意,夸说:“阿扉真乖真棒。”还摸了摸齐少扉的头,真跟小狗一样了。
总算是消停了会。
其实齐少扉挺乖的。
梅香拎着食盒回来,后头还有个小丫鬟也拎了个食盒,两人见了礼,手脚麻利开始摆菜,有菜有肉,有鸡有鱼。
岑越看了眼,肉都是偏瘦的,多看了眼梅香。刚打交道说话,他能感觉到梅香对他淡淡敌意,没想到备了一桌席面,没打马虎糊弄他,出乎他意料。
“三少爷能用饭了——”梅香说完,又看了眼新夫郎,才说:“郎君用饭。”
岑越:没误会,这丫头对他是有戒备。
但应该是个好丫头。
“阿扉肚子咕噜噜。”床上齐少扉拍掌高兴往桌边来。
刘妈妈一看,“诶呦怎么没酒?要行合卺酒的。”
“我忘了,三少爷一向不喝酒,我再去拿——”梅香急道。
岑越喊住了人,说不必,“阿扉喝不惯酒,以水代酒行交杯礼就好,我也喝不惯酒。”
齐少扉一听可高兴坏了,“越越不喝,阿扉不喝。”
“阿扉和越越好朋友。”
刘妈妈:“好我的三少爷,做夫妻的哪能是做朋友……”但她一看三少爷懵懂什么都不知道的眼,只好把道理咽了回去,只是心里发愁,今晚洞房——三少爷子嗣,都得靠新夫郎主动了,也不知道新夫郎懂不懂,家里教没教。
幸好岑越一双眼都放在席面上了,不知道刘妈妈想什么,不然——得下三碗饭,压压惊。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傻乎乎:要疼媳妇,媳妇儿才和阿扉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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