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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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第41章

晚上22：30分。

确定中岛敦已经睡熟，织田作之助拿出当年当杀手的绝佳技巧，悄无声息地离开家门。他走过路边一盏又一盏的瓦斯灯，来到街道尽头的那家Lupin酒吧前。

推开门，走下楼梯，织田作之助便看到了坐在吧台前的太宰治。

「呀，织田作。」黑发鸢眸的少年很高兴地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太宰。」织田作之助坐在太宰治旁边的位置，酒吧的留声机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整个酒吧，除了吧台後正在擦拭酒杯的调酒师，就只有他和太宰治两个客人。

至於他姓织田而不是织田作，他已经跟太宰治说过了，但太宰固执己见，织田作之助只好选择放弃纠正称呼。

不必织田作之助开口要求，调酒师已经将他想要的蒸馏酒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毕竟是Lupin酒吧的常客，与调酒师还算熟悉。

织田作之助喝了一口酒，旁边的太宰治已经主动开口挑起话题，两人一问一答间，气氛居然很和谐，是中原中也见了都要怀疑织田脑袋被太宰治偷偷弄坏掉的程度。

——织田你醒醒，跟你说话的是太宰治那条青花鱼啊！

说实话，织田作之助心里觉得很奇怪，明明中也大人很好相处，太宰下班後的性格也不错，怎麽这俩人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不是吵架就是动手。不过想想虫太郎也很不喜欢跟太宰相处，估计就是天生气场不合吧。

织田作之助决定不去想那麽多，他只是中也大人的助理兼司机，跟太宰还算合得来的酒友而已，上面有首领大人镇着，不会出大乱子的。

「织田作，织田作，那个黑漆漆的小矮人是不是现在还不会喝酒呢？」太宰治喝了一口杯中的加冰鸡尾酒，忽然露出一点坏笑，这麽问道。

「黑漆漆的……」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才意识到太宰治说的人是中原中也，然後他很认真地指出，「中也大人的头发是赭色，眼睛是蓝色，帽带是橙色，没有黑漆漆。」

太宰治：「……」他要是用「蛞蝓」这个称呼，织田作这个时候会不会要强调中也是人类而不是蛞蝓了？

不愧是织田作，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纠正了太宰治对直属上司的颜色错误认知後，织田作之助倒是没提「小矮子」这一茬，因为在他看来，中原中也的身高在同龄人中确实偏矮，然後说道：「中也大人才十五岁，还不到合法饮酒年龄。」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都混黑手党了，谁还管合法不合法。他就喝了，一杯不够要两杯！还要掺着洗洁精一起喝！

可惜调酒师不给他调配洗洁精款新酒。

「啊啊啊，那位首领大人太麻烦了，他是什麽控制狂怪哥哥啊，有他在，我的《本周也不服输的中也》到底什麽时候才能够出版啊。」

「《本周也不服输的中也》？」织田作之助下意识重复道。

太宰治继续大声抱怨：「要不是他，我当初就能让中也加入『谁先成为干部』的比赛，然後让他这辈子都要当我的狗！」

饶是从来不会读空气的织田作之助这会儿都放下了酒杯，无比认真地说道：「那你第二天可能就被首领大人沉尸东京湾了。」

太宰如今在组织内的名声固然可怕，但首领更可怕。

最可怕的是，首领是个弟控。

最最可怕的事，弟控有三个，除了首领以外，另外两个也超可怕。

「啊，我渴望已久的死亡……」太宰治做捧心状，眼眸亮晶晶的，但只亮了半秒，他就兴致缺缺地放下手，「可惜他不会这麽做……可惜。」

他和中原龙彦算是同类人，中原龙彦知道他想要什麽，如果打定主意翻脸，死亡绝对不会是他给太宰治的选项。

其实他蛮好奇对方能做到什麽地步的。

可要是真的死不了，那可就太糟糕了。

此时正好走进酒吧，只听到「可惜」二字的坂口安吾愣了一下，他下意识问道：「什麽可惜？」

「养不了狗狗啊。」太宰治兴致缺缺地回答。

「那绝对是那只狗的幸运。」坂口安吾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过分啊，安吾！」

酒友三号坂口安吾坐在太宰治的左手边，和平常一样，点了一杯气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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