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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朝历代,都是母凭子贵,这句话在沐锡心中都扎根了,有个孩子以后也多了条路子。虽说现在慕宥宸是对她很好,可以为了她拒绝旁的女人,可是以后呢?谁又说得准呢?
“宥宸是个好孩子,毕竟他们还小,就由得他们去吧!孩子过几年也可以要,而过几年就没有玩儿的兴致了,还是年轻好啊!”
赵梦茹靠在椅背上,柔柔的安抚,她总觉得慕宥宸与旁的男子不同,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男人。
二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待在院中,她的身后有他,他的身前有她,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也是蛮幸福的。
兜兜转转,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而沐千寻二人还是没有归来,似乎就是这皇城中的一个过客。
而皇城中的诸多百姓都对凌王与凌王妃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他们的故事也被说书的先生传成了各种奇异的版本。
一连几日都是大雪漫天的天气,整个皇城都被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皇宫中青砖红瓦的建筑也覆盖上一层厚厚的亮晶晶的白雪。
一如当初沐千寻前世死去的那几日,要是沐千寻在皇城,一眼就可以认出这场雪的的确确与当年的一模一样,一样的日子,一样的天气,却早已物是人非。
不仅是沐千寻变了,所有的人都变了,不知是她的重生改变了这个时空,还是这个时空改变了她。
街上冷冽难耐,几乎没有行人愿意出来,全都缩在家中抱着火炉取暖,安静的近乎死寂。
玉荆楼自成风景,再冷的天气,也是热闹非凡,温香软玉在怀,哪里还能感受到一丝冷意。
阁楼之上,立着一道红色的身影,容貌阴柔邪魅,眸子好看深邃,却天生带着看不透的距离感,仿佛心已经不在了,活着就只剩下使命。
一名小斯奔至红衣男子身旁,神色间尽显卑微,垂首询问:“主子,王梁发现真相了,正要离去呢,我们要如何解决?”
“离去?踏进我这玉荆楼的人,就没有离去这一说。只有…死人,才有资格离开!知道怎么做了?”念宣理理飘到额前的发丝,嘴角的笑容愈发诡异阴冷,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是,小的知道怎么做了,定会让主子顺心。”那小斯重重的点头,一路小跑着出了玉荆楼。
顾魅儿携了叶璃出去接任务,白红两道鲜艳的身影飞快的在雪中闪过,留下交织在一起的残影。
路过玉荆楼不远处的一处小巷子,远远的就看到一团灰白倒在雪中,周身殷红一片,如朵朵绽放的彼岸花般妖艳。
顾魅儿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看到是“熟人”就乐了,缓缓的止步,从屋顶落到地面,蹲下身嘲讽到:“啧啧啧!这离开天涯楼不过一年不到的时日吧?我们美名远扬的王梁厨子,怎么就沦落到这地步了呢?”
王梁艰难的睁开眼睛,望着顾魅儿苦涩一笑,口中满是献血,说起话来粘糊糊的煞是恶心:
“魅儿姑娘,是我对不起你们,如今也算是报应了吧。我这一生,谁也不欠,就欠天涯楼的,欠柯老板的。待我…向她道声儿歉。”
顾魅儿收起脸上的笑意,眉头蹙起,心里犯了嘀咕:这王梁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忘恩负义之徒啊,当初为何要抛下天涯楼呢?难道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既然你知道你对不住天涯楼,又为何要离开?你可知,天涯楼被你害的有多惨!”顾魅儿冷着张脸,毫不客气的质问到。
王梁又是一口献血狂吐而出,脸色苍白的和地上的白雪有的一拼,他也就是刚刚三十出头的年纪,不像旁的厨子那般长得五大三粗,肥头大耳的。
相比之下,王梁生的还算俊俏:“为了一个人,魅儿姑娘也知道我…还未娶妻的事吧?”王梁费力的解释,呼吸急促,看样子是撑不了多久了。
叶璃看顾魅儿兴致很高的样子,俯身帮王梁扎几针,情况好了不少,再活个个把时辰应当是不成问题,但要救活他,那是回天乏术了。
王梁冲叶璃感激的笑笑,眼神中是友善的意味,陷入了回忆:
“多谢姑娘了!我离开天涯楼也是迫不得已。
我本不是皇城之人,从小就生活在皇城周边城池的一座小村庄里。
我十岁那年,村里有一户迁来的陌生人家,每日都会有诱人的饭香飘出,我经不住诱惑,日日都爬到人家门前去闻。
终于有一日啊,一个扎着牛角辫儿的小丫头发现了我,粉嘟嘟的脸蛋儿,水灵灵的眼睛,笑起来甜甜的,很是让人喜欢。
她将我带进她家,她们家的宅子,是村子中最好的宅子。她的母亲也很美,没有一丝乡土气息,俨然就不是村子里该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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