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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明知故问:“为什么不能?”
俞昼把饮料瓶扔进垃圾桶,笑意更浓:“没有为什么。”
沈惊和俞昼对视:“哥哥,这是命令吗?”
俞昼波澜不惊:“你可以这么理解。”
说完,俞昼迈步离开。
沈惊抬起手,在手腕的伤疤上重重咬了一口。
俞昼在命令他,俞昼凭什么命令他?
俞昼又不喜欢齐知舟,凭什么不让他喜欢齐知舟?
沈惊看到手腕内侧那个丑陋的疤痕,上面沾着亮晶晶的唾液,脏的。
因为他是脏东西,俞昼讨厌脏东西,也不让脏东西接近齐知舟。
沈惊转身快跑,在楼梯下拽住了俞昼的手:“哥哥”
他能感觉到俞昼僵了一瞬,眼神缓缓下移,落在了他们肌肤相触的位置。
俞昼晚上别想睡了,他被脏东西染上了,他肯定要拼了命地洗手。
沈惊忽然很快乐,他非但没有松手,而是撒娇似的晃了晃手臂,让自己的伤疤“不经意”掠过俞昼的衣摆。
“哥哥,”沈惊笑弯了眼睛,“晚安。”
·
俞昼回到二楼,他没有进房间,而是到了书房。
他打开了书房里所有的灯,甚至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找了一个灯光最亮的位置,注视着自己的右手腕。
他回想沈惊是怎么触碰他的,然后用左手去圈住右手腕,尝试着调整了好几个位置,都不对。
而后,他鼻尖凑近,轻轻嗅了一下。
没有沈惊的味道,那孩子还没有分化。
后颈一阵阵的滚烫,俞昼想起他应该注射抑制剂了。
药在哪里?好像在书桌的抽屉里。
不对,药不在那里,药在一楼的杂物间里。
灯光异常明亮,俞昼微垂着头,眉眼罩在阴影里。
他唇边浮起笑意,用右手腕去按压后颈的腺体。
按一下,再松开,按一下,再松开
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俞昼长舒了一口气,再次凝视着手腕内侧,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用很低的声音说:“湿漉漉。”
作者有话说
沈惊:“各位,请投喂海星,这是命令。”
第二天清晨,沈惊洗漱好,俞昼也下楼了,坐在桌边吃早餐。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沈惊瞄了一眼,全英文的。
什么人会一起床就看英文书,有病的人吧。
沈惊挪到俞昼身边,开始今日份的表演:“哥哥,你在看外文书本吗,好厉害,你都不需要翻译。”
“需要。”俞昼把书页朝向沈惊,“不然你来给哥哥做翻译?”
沈惊还真弯下腰,把脸凑近书页,看了两行半,他看懂了两个单词,一个是“and”,还有一个是“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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