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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伤人,口是心非,还爱给人扣帽子,”贺槐生看着她,“我跟程子晋不一样。”
夏蝉笑了一声,“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
“是。”
“我不信。”
“不信可以试试。”
夏蝉看他一眼,“怎么试?”
贺槐生先没答,又说:“在床上的时候,你居然敢分神……”
“哈哈哈!”夏蝉大笑起来。
贺槐生将她手使劲一捏,“再笑一声试试。”
夏蝉憋住笑,“……贺槐生,你好幼稚哦。”
“你在想谁?”
夏蝉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真想知道?”
贺槐生沉了脸色。
夏蝉又笑起来,最后见贺槐生有一掌出手结果她的意图,才强忍着停了下来,“……没有,那回是偶然。其实你……嗯很好。”
“什么很好?”
“……都很好。”
“很好?”贺槐生看着她,“那一会儿再来一次。”
夏蝉脸有些发烫,“……还没说完,你别岔开话题。”
顿了顿,贺槐生认真解释道:“不告诉贺芩,因为她心思比较单纯,怕她兜不住秘密。买房,因为想跟你多待一会儿……以后,”他顿了顿,“我们可以一起住这儿。至于不联系你……”
夏蝉见他停了下来,追问道:“不联系我,为什么?”
贺槐生沉默片刻,“我想等贺启华的事处理完,还有……”
“还有什么?”
贺槐生微微拧了拧眉,“不确定你是怎么想的。”
这人,从来一副比谁都玩世不恭的态度,他想与她多做相处,她却每每像是直奔着上床而去……他一度觉得夏蝉的心大约跟她的手一样,是捂不热的。
然而,除夕那天在槐荫路,他总有预感,夏蝉像是在附近。但找了找,没有看见。
后来,跟着贺芩出巷口,他一眼便看见前面树影底下停着一辆沃尔沃。
他便觉得好笑,藏头露腚的,她还以为别人真的发现不了。
那一刻他分外挣扎,既想返身去找她,又觉得即便找到了,两人的关系恐怕仍旧只能在原地打转。
他能感觉到她一直在犹豫不安,认为兴许是在忌惮他听不见这一点,于是决定去做手术。
夏蝉忙说:“不是。”
贺槐生看着他。
“你听不听得见,我不在乎,”夏蝉垂着眼,“……傅如玉说得对,我总是先给人预设立场,那之后不管这人再做什么,我都会照自己的意图去曲解。我总以为你跟其他人一样……”
她不是一个太有安全感的人,血淋淋的教训在先,要盔甲尽除,再次容纳一个人进入自己的世界,需要太大的勇气。
夏蝉笑了笑,“这回算是暴露了,我再不能给你提供什么有用的情报了。”
贺槐生将她手紧紧一握,“这事儿,不用你干了。”
夏蝉叹声气,笑说:“又失业了。”
贺槐生沉默片刻,“有个新工作,看你愿不愿意。”
“什么?”夏蝉抬眼看他,“别说给你当秘书,我可不想抢如玉的饭碗。”
贺槐生看着她,“贺芩……”
“贺芩缺助理?那我也不干,我跟艾佳站一边的,她肯定讨厌我。”
贺槐生有些无语,抓住她手,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抱,再不许她胡说八道。
他贴着她耳廓,踌躇片刻,沉声说:“贺芩,缺个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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