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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不对,将书房门重新关好,给宁诗打了个电话。
“你是不是派了别人来偷东西?”
宁诗似乎刚从睡梦中苏醒,被我一阵抢白,有些不快:“你大清早打电话来发什麽疯?”
我继续追问:“就是你上次说的事,你看我不肯做,就另找了别人来做是不是?”
转角撞到的那个佣人,很可能已经被宁诗收买。她兴许搜了圈书房没找到有用的东西,正要出来,听到我打电话的动静,慌忙下没有关上房门,这才露出了马脚。
“不知道你说什麽。”她并不承认,打着呵欠慵懒道,“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精神都错乱了?”
我紧紧握住手机,知道她是打死不会承认了,咬着牙挂断了电话。
我让九嫂解雇了那个佣人。
九嫂惊诧不已,问我对方是不是做错了什麽事。
“我觉得她不适合待在这里。”
我没说旁的,只给了她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
九嫂一噎,无可奈何地冲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办事利落,我说好这事後她立马去办,中午那名佣人便下了山。
宋墨吃午饭时打了好几个喷嚏,还有些咳嗽,该是感冒了。我让九嫂密切观察他的体温,要是有发热,就要去看医生。
晚上吃完饭我上楼洗了澡,再出来时,九嫂告诉我宋柏劳回来了。
宋柏劳这几天要到晚上九十点才会到家,一进门也是直奔书房,看着挺忙。今天七点多就回来了,可算是难得。
“墨墨呢?”看了一圈没找到宋墨,我以为九嫂看他今天身体不好将他早早哄睡觉了,想不到九嫂悄悄指了指书房位置,说宋柏劳一回来就将宋墨拉进了书房,要考校他功课。
“考校功课?”
我以为宋柏劳至多考校一下一百以内的加减法,背一下字母表,弹一首简单的钢琴曲之类,意思意思就行了。可九嫂却摇摇头,小声道:“先生对小少爷要求很高的,要是小少爷答不出他问的问题,还要被罚站墙角。”
我一听就有些担忧,今天宋墨本来状态就不好,宋柏劳脾气急,脸又臭,不知道会不会出什麽状况。
刚这样想着,书房内就爆发出一声响亮的哭声,一听就是宋墨的。
我心里一急,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去敲书房门。
不一会儿,宋柏劳过来开门,露出半个身体,挡在门口,让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什麽事?”
没了阻隔,宋墨的哭声更清晰了,只是这会儿不再响亮,只是低低抽泣。伤心极了,也可怜极了。
我心都被他哭得揪起来:“今天别考了,让墨墨休息吧。”
我推着他的胸口,想叫他让开,他却纹丝不动。
“你是不是管太多了?”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又放开。
我直视着他的双眼,并不退让:“他今天不舒服。”
宋柏劳也丝毫不让:“他的出生不是为了舒服享乐。”
他这话说的,就很无理取闹了。
“没有人一出生就是为了吃苦的。严格很好,但你对他也太严格了,他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手下员工啊。”
他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你到底在以什麽身份教训我?他又不是你生的,你在装什麽母子情深?我对你说过吧,不要做多馀的事。”
又开始了。他隔三差五便要显露的,对我的恶意。
简直就像有个看不着摸不透但确实存在的周期,或者某个“雷点”,我在这段“特殊的日子”踩上去了,就需要做好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准备。
与我能不能好好相处,除了看他心情,还看我是不是够识相。我要是顺着他点,只做个逆来顺受的联姻对象,他还能心平气和与我说话。但只要我表现出一点忤逆,他就会勃然大怒,露出被冒犯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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