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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梅岚紧握着温建霖,湿润的目光越过楚航,投向站在后面的温沉意,哆嗦着张了张嘴。
还没说出什么,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医生一出来,守在门边的三个人立刻围上去:“怎么样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我听说只是易感期,易感期打个抑制剂就好,应该不会有什么要紧事的对不对?”
“不能打抑制剂。”
医生抬了抬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确实是易感期没错,但要说不要紧的话,这事还真挺要紧。”
“病人腺体比较特殊,天生对抑制剂有排斥反应,抑制剂虽然能压制他的易感期,却会在压制的同时因受到排斥而产生副作用。”
“怎么,怎么会这样啊?”
杜梅岚焦心得红了眼睛:“什么副作用?我们不知道啊,逍逍从没跟我们说过这些。”
医生:“副作用就是全身发痛,所以每次使用抑制剂,对他来说就等同于用痛感代替热感,过程的煎熬可想而知。”
杜梅岚身形一晃,眼泪滚了下来,温建霖扶着她,也跟着低下头去抹眼睛。
楚航不可置信,喃喃:“逍哥腺体有问题,怎么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医生:“他用了这么多年抑制剂,累积下来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才会在今天爆发,要是不想腺体终身受损,从今以后,他都不能再用抑制剂了。”
杜梅岚:“不能用抑制剂?”
温建霖:“那,那他以后易感期怎么办?只能忍着?那不是更伤身体吗?”
医生:“他需要一个oa,毕竟不能使用抑制剂,那就只能通过标记和信息素来度过易感期了。”
医生:“但这个方法也有限制条件,病人的腺体排异已经严重到除抑制剂之外,对其他人的信息素也有排异反应,如果你们想用这个方法治疗他的腺体,首先需要找到一个不会被他排异的oga。”
医生:“注意,我说的是治疗,停用抑制剂,加上oga信息素的安抚功能,有望彻底将他的腺体缺陷治愈。”
医生只管治病,不了解病人的家庭情况,说完情绪复杂地看了温沉意一眼,叹息着离开了。
杜梅岚哭到哽咽,温建霖强忍着泪意搂住妻子,嘴上什么也没说,投向温沉意的眼神却饱含失望。
就连楚航也是,比刚才单纯的愤懑更多了责怪,怪温沉意逼得卓逍在今天病情爆发。
温沉意站在几步之外,清楚地知道他们无论什么看法都和自己无关,都是微不足道。
却第一次有了一种孤立无援的情绪,并难以抑制地对这种情绪感到烦躁。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舒服地皱眉。
分明上次在宴会,在面对几十上百位宾客指责的眼神时,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是信息素侵蚀了大脑?
还是说这也是受标记的影响?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不想搭理任何人,只想立刻回到卓逍身边,回到唯一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无条件站他的那个人身边。
“醒了,508号病房的病人醒了。”
值班的护士监控到病房信息,匆匆赶过来通知:“都是家属是吧,进去记住先别吵,等我检查完再说。”
杜梅岚连连点头,楚航紧跟着他们,故意将温沉意挤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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