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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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血战炼丹中（第2页）

咯吱！

“啊——！！！”

话音落下。

在长达一炷香的时间里，这片沼泽地中，只剩下令人头皮麻的、持续不断的“嘎吱”声，以及江真喉咙深处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嗬嗬气音……

司祭说到做到。

他如同一个最有耐心的工匠，或者说，一个最残忍的匠人，用那五根苍白而有力的手指，一根接一根地“照顾”着江真全身的骨骼。

起初是靠近胸膛正中的几根。指尖力量透下，骨骼被缓慢弯折，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每一寸形变，都将痛苦的浪潮推向江真的脑海。

随后是脊柱！

一股阴毒之力如波纹般，顺着江真的脊椎骨节，一节一节向上传递、冲击！

第一腰椎、第十二胸椎……每一节脊椎都仿佛被无形的重锤敲击，但那力量又控制得妙到毫巅，并非击碎，而是引骨骼本身最剧烈的高频震颤！

江真的意识在剧痛的清醒与濒死的昏厥间来回撕扯。

不知何时，他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

沼泽、司祭、剧痛……尽数消失。

他现自己立于一片无边无际、灰雾弥漫的荒原。天空是压抑的暗红色，不见日月星辰。

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一根粗糙石柱。旁边站着一个模糊不清、仿佛由阴影构成的人影，被几圈绳索牢牢捆绑在石柱上。

而另一个同样模糊的人影，手中握着一把锈迹斑斑、却闪烁不祥寒光的怪异刀子。

两者皆无五官，但江真能清晰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出的……一种近乎虔诚的狂热。

半晌，持刀者开始了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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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刀子，一刀，一刀，缓慢而精准地切割着被绑者的血肉。

没有惨叫，唯有刀子割裂皮肉、刮擦骨骼的细微声响，在这死寂荒原上格外清晰。

而被切割的那道身影，自始至终，未有丝毫挣扎或痛苦。他的“脸”朝向江真，那模糊的轮廓竟传递出一种……极致的愉悦与享受！

仿佛并非承受凌迟酷刑，而是在接受世间最舒适的按摩，在进行一场神圣的献祭仪式！

切割持续，血肉剥离，露出森森白骨。那愉悦的情绪愈强烈，几欲化为实质的笑声。

终于，石柱上只剩一副完整却沾染血丝的骨架。

而就在这时，那副骨架，竟对着灰蒙天空，出了无声却震彻魂灵的……开怀大笑！

也正在这一刻，荒原尽头的暗红天际，被一个无法言喻的庞大存在所充斥。

祂来了。

无法描述其形态万一，那是一种越视觉与理解的“存在”。

仿佛由无数张扭曲、悲喜交织的面孔堆叠而成，每一张都在无声地嘶吼、狂笑或哭泣。

但更确切的说，祂似乎没有固定形态，时而如撑天巨柱，时而化弥漫星海的雾霭。

仅仅是其存在本身，便让江真的意识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湮灭。

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恐惧与敬畏，几乎要将他彻底撕裂。

傩……

一个字眼蓦然闯入江真脑海。

与此同时，那大笑的骨架仿佛完成了最终仪式，抬起森白指骨，开始掐诀。

江真死死盯住那指骨的轨迹，那是五道极其古老、诡异、违背指骨关节扭曲程度的印诀，充满了对痛苦与生命的亵渎意味。

当第五道印诀完成的刹那，骨架轰然消散。

江真的意识也被猛地拽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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