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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明县的雨下的更大一点,他们大院比较旧,排水系统更不好,大门口全被积水给淹了,陶建国和几个大院里的叔叔用砖头和木板搭了条路,路刚搭好,就见余欢撑着一柄小花伞,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她人生的妩媚清瘦,撑着伞的样子极美,引得众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余欢笑着说:“呀,这条路是你们搭的么,真是辛苦几位大哥了。”
陶建国说:“这么晚才回来啊?”
他这话音刚落,其他几个男人却笑了起来。院子里路灯不够亮,他们又都披着雨衣,那笑声颇有些不怀好意,余欢也不恼,笑着说:“店里头客人多呢,下雨了,客人都想等雨停了再走,没能关门。”
她说着便拎起长裙,小心翼翼地踩着木板过去,大家伙都盯着她的高跟鞋看,倒比她还紧张。
长裙子遮掩了她的好身材,却遮不住她浑身的香气,在湿润的雨夜里弥漫,蛊惑着男人的心。
“这娘们长的……”
有人在雨里头嘀咕。
余欢嘴角撇了撇,笑容得意又有些不屑,她掏出钥匙打开门,刚进了门,就发现客厅里多了一个男人,等看清那人的长相,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那男人看见她也站了起来,笑着说:“怎么才回来?”
余欢靠在门上,手里的雨伞并没有合起来,滴滴答答流着水。而客厅里的余和平也站了起来,局促地看着她。
“谁让你进来的?”
“我自己进来的,”那男人笑着说,“我自己的家,我不想进就能进来。”
余欢脸色变得苍白,瞪着那男人看,说:“你怎么出来了?”
“你不高兴?”
余欢抿着唇,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那男人笑了笑,眉骨处一道疤痕,眉毛断了一截,笑起来邪气又俊美,说:“我要找你,总找得到。”
“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这不是你的家,你出去,不然我可喊人了。”
那男人笑着朝她走了过去,还没摸到余欢的手,就被余欢推到了门上。他眉头一皱,眉眼就凌厉了起来:“余欢,你什么意思?”
余欢不说话,只用力把他往外推,她手里的雨伞掉落地在地上,又被那男人踩到,包也从她肩头滑落到她手腕处,她索性就拿起包往那男人头上砸,那男人节节后退,最后退到了门外头。正准备上楼的陶建国听见动静扭头看了一眼,然后朗声问:“家里有什么事么?”
那男人立即扭头看他,笑着说:“没什么事,闹别扭呢。我是她男人。”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余欢突如其来的喊声尖锐而凌厉,她把包往那男人身上一砸,那么歇斯底里。陶建国立即走了过去,那男人似乎有些怕人,后退了两步,突然朝雨里跑了出去。陶建国急忙去追,留下余欢一个人呆呆地捡起地上的包,雨淋湿了她,她怔怔地回来,看着门口站着的余和平。
余和平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余欢的包就砸到了他的脸上,包的锁链正好砸在余和平的眼睛上,他立即捂住了眼睛,靠在了门后,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余和平第一次见到他亲生父亲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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