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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昱龙刚回到住的地方,今天事比较多,累的很,到家就躺下了,迷迷糊糊的听见手机响,他以为是工作上的电话,眼都没睁开,拿过手机就“喂”了一声。
却没听见对方的声音。
盛昱龙立马就清醒过来了,从床上坐起来,问:“陶陶?”
对方没声音,他就更确定了,一时之间人都要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只重复问:“陶陶,是你么,是你么?”
陶然一听到盛昱龙的声音,心里猛地一酸,就挂掉了电话。
那边盛昱龙急的不行,立即回拨了过去,陶然被公共电话的铃声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傻眼地看着。他都不知道公用电话可以回拨。他一时紧张的不行,撒腿就跑了。
盛昱龙接连打了几个都没人接,他赶紧下床穿上鞋,打电话给了广州的朋友,托人去找这公用电话的地址,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又试着给那公用电话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急的他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就怕去晚了陶然会跑。
其实如果只是路边的公共电话,陶然打完可能就走了,盛昱龙一开始想的是自己去共用电话旁边蹲守,或者以公用电话为范围搜索周边地区,没想到朋友打电话过来,直接给他把范围缩小到一个厂了。
“是个电子厂里头的公用电话,具体是13栋后面的那个。”
盛昱龙挂了电话立马就开车过去了,平生都没这么激动过。他开车直接到了陶然所在的工厂,好在厂子安保不严,说了两句就放行了。他直奔13栋宿舍楼,果然在宿舍后面发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
他立即又打了一下,电话亭响了两声,高兴的盛昱龙简直要跳起来,站在那儿就喊了几声。有些轮班休息的趴到窗口往下看,有个穿保安服的中年男人跑了过来,问说:“你干什么的?”
“我来找人。”
“找谁?”
“陶然……你们这管事的是谁?”
那保安也是会看人的人,看盛昱龙穿着气度,就知道不是平头老百姓,对他也算客气,领着他去找了管事的,最后找到了陶然所在的班组。
“找陶然?他今天生病了,请假在宿舍休息呢。”
“他在哪个宿舍?”盛昱龙急着问。
“12栋308.”
盛昱龙听了立即就朝12栋跑去,一刻等不及了。管事的都被他吓到了,对保安大哥说:“你赶紧跟上去,可别出事了!”
盛昱龙一口气跑上了12栋,等跑到308门口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喘着气盯着308的房门看。
宿舍环境并不好,楼道里有股霉味,地上还有些水。他走到房门前,敲了两下门。
然后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来了。”
盛昱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紧接着房门打开,只穿了大裤衩和背心的陶然顶着有些乱的头发看着他,好像愣了一下,紧接着脸色一变就要关门,盛昱龙赶忙伸出手来扒住了门框,房门“咣当”一声挤到了他的手,盛昱龙闷哼一声,却没撒开。陶然却不舍得了,松开了手,盛昱龙就进来了,进来将房门一关,喘着气看着陶然。
陶然转身朝里头,盛昱龙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捞进了怀里,紧紧抱住了他。陶然说:“你松开!”
“不松,”盛昱龙说,“死都不松开。”
熟悉的味道从鼻腔钻入四肢百骸,属于盛昱龙的味道,因为夏天天热,出了汗体味便更明显,是雄性荷尔蒙的好闻的味道,裹着热气,袭击着脆弱的陶然。陶然一下子就软了,他真的很没有骨气,但是怎么办呢,他真的很想盛昱龙,如今他又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到他的温度,投入了他宽广结实的怀抱。盛昱龙紧紧抱着他,趴在他耳边叫:“陶陶,陶陶,你要了我的命了。”
盛昱龙在他面前从来都不知道脸皮两个字怎么写,什么肉麻夸张的话都说得出口。陶然眼泪都涌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软弱无能,只觉得浑身发热,脑子也热,盛昱龙抱得紧,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便伸手去推盛昱龙,盛昱龙却以为他要跑,着急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你哪有对不起我,你不是为我好么?”陶然红着眼睛问。
“我错了,”盛昱龙认起错来毫不含糊,“我错了。”
陶然张嘴就往盛昱龙胳膊上咬了一口,盛昱龙也没动,而是让他咬,陶然咬的越狠,他反而越高兴,他一只手按着陶然的头,疼痛也会让人兴奋,他转而去亲陶然的耳朵,陶然身体一颤,立即就松开了口。
外头保安追上来了,见房门关上了,立马在外头捶了几下,陶然挣扎了一下,盛昱龙说:“你让我抱一会。”
“外头有人敲门。”陶然说着就又动了一下,可能喘得有点急,剧烈地咳嗽了几下,盛昱龙这才松开了他,要看他怎么样了,陶然却推开了他,
陶然过去开了门,那保安好奇地往里看着,问说:“你没事吧?”
陶然的脸色憔悴而潮红,说:“没事。”
“这人说来找你,你认识他么?”
“认识。”
盛昱龙说:“我都说了,我是他六叔。”
那保安只好说:“那你们聊,有什么事直接喊我。”
保安大叔走了之后,盛昱龙关上门,说:“他倒是尽职尽责。”
“他看你不像好人。”陶然说。
盛昱龙说:“他那眼光很准,我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好男人。”
陶然眼圈还是红的,听了这话一撇嘴,就要把盛昱龙给推出去。盛昱龙讨好似的抱住他,叫道:“宝贝陶陶,真想要我的命么?”
“你就会说这些,”陶然说,“看来刚才咬的不够狠。”
盛昱龙低头热切地看着陶然,觉得这样的陶然才是他熟悉的,带着点骄矜,只是脸色不大好看,有些憔悴,想到刚才他又咳嗽成那样,就问说:“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病死了才好呢。”盛昱龙越是关怀之情溢于言表,陶然便越是喜欢刺激他,“我死了,叫你后悔一辈子。”
他说完就又咳嗽了起来,咳嗽的满头大汗的,越是热,嗓子越痒,这一咳嗽竟然停不下来了,直咳嗽的盛昱龙脸色都变了,说:“这不行,得去医院。”
他说完拉着陶然就要往外头走,陶然不肯,他就直接把陶然给拦腰抱起来了,臊的陶然满脸通红,说:“你……你放我下来。”
“臊什么,”盛昱龙说,“脸往我怀里一埋,谁知道你是谁。”
楼道里有些人冒出头来看,陶然臊的贴着盛昱龙的胸膛不敢抬头,盛昱龙比从前消瘦了一点,但力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大,抱着他毫不费力。到楼下之后陶然就要下来,盛昱龙不撒手,他是抱住就不想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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