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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慈音殿作为嫔妃在行宫的居所,处处透着不合时宜的肃穆。
梁柱朱漆是新的,地砖却仍是前朝御窑烧制的青灰金刚砖,砖面被岁月磨得温润,缝隙里似还沁着香火气息。
抬头望,甚至还能看到穹顶彩绘的莲花缠枝纹中央,曾经悬挂过匾额的印迹。花厅内的墙上原应悬挂神像的位置留着清晰的方形印记,像一个巨大的空白符咒。
仿佛有双无形的眼睛仍在凝视着,住进这座宫殿里的人。
蒋捷披跣足,攥着那卷明黄诏书,一步步踩过冰冷的地砖,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口。
很冷。
寝殿内纵使披上锦绣罗帷,摆上妆台镜奁,依旧压不住从砖缝梁木间丝丝渗出的冷寂。
这里不像寝宫,是一间冰冷的枯牢。
“都退下罢。”
她抬了抬手,声音枯槁。
知雪跪在地上,面色惨然:“娘娘让奴婢们陪着您吧。”
“我已被皇上废为庶人,不再是皇后,也不必称‘娘娘’了,下去罢。”
蒋捷扯了扯嘴角,将诏书随手丢进炭盆,她已经“罪迹斑斑”,过了今夜,也不差这一桩焚毁诏书的大不敬之罪了。
明黄绢布遇着零星炭火,瞬间卷起焦边,腾起一缕呛人的青烟。
丝帛燃烧的焦糊气在殿中弥漫开来,莫名有几分像她在王府时祭奠孩儿时焚的经幡。
她望着那跳动的火焰,忽然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格外瘆人。
露薇与杏雨颤抖着搀扶知雪起身,三人皆不敢近前。震北侯府被抄家灭族,蒋氏本家与旁支上下千余口尽数问斩。她们三个是蒋家的家生子,父兄族亲此刻也都已成了刀下亡魂。
待脚步声远去,寝殿彻底陷入死寂。
寒意钻进骨髓,蒋捷下意识朝炭盆凑近。
铜盆中的炭火明明灭灭,映得她面容半明半暗。她就这样枯坐着,看日影在莲花纹地砖上缓缓移动。
炭盆内的红萝炭燃尽,知雪悄步进来更换时,新添的已是烟气呛人的黑炭。
后宫向来如此,以位分家世定尊卑,凭帝王恩宠论冷暖。昔日凤印在握时,四方供奉皆是上品,今朝废为庶人,一应用例也便成了奢求。
黑炭质地疏松,燃起来噼啪作响。知雪红着眼眶,只能低声下气地央求行宫管事,讨来些银霜炭塞进手炉内,放在主子怀里。
夜幕沉沉压下,蒋捷仍觉浑身透冷。
她恍惚地伸出手,探向盆中那点将熄的微光,指尖在将触未触时倏地停住。
就像她这二十余年的人生,凤权、恩宠、尊荣,看似触手可及的一切,终究都化作了指间一场虚空。
她其实并不知晓父亲的野心,那些蜀州私蓄的甲兵、贪墨的赈灾银两,她全然被蒙在鼓里。
甚至她到现下都曾想到,自西北战事平定后,父亲蒋威便已生出不臣之心,暗中筹谋着倾覆顾氏江山。
她的天地太小,小到只容得下九重宫阙的一方天空。
她的心思太窄,窄到只盛得下帝王的恩宠与后宫虚名。
正因如此,她才那般不甘。
不甘与商户出身的唐青婉同日嫁入王府,更不甘对方一个侧妃的十里红妆,竟隐隐压过了她这正妃的风光。
恨意,早在那年两顶花轿同时抬进王府时,便如毒藤般扎根心底,缠绕了她整整一生。
她既容不下,自要尽早出手。
可唐青婉带进府中的选侍着实机警。于是,她索性故技重施,趁裕王兵变那一夜府中大乱,投了几条蝮蛇可惜,终究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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