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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亮黄色的小点平行着排在一起。
这是什么?眼睛?
蜡烛为什么会长眼睛?
就在我准备把蜡烛捡起来带回去给库伦家的其他人看时,蜡烛突然虚弱地叫了一声,原地缩小消失不见了。
糟了。我没留下物证,连照片都没来得及拍。
我返回去找那个被活过来的蜡烛附身的男孩,刚试图通过扇巴掌来叫醒他,他自己就醒了。而且如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直到他看见头顶上的我,还有我头顶上的仓库天花板。
“我可以解释——”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谢谢。”我还没说完他叫打断了我。
我这才注意到,在解除蜡烛的附身后,不知为什么头发开始也变得很服帖的同桌看起来更像模特一样帅气了,特别是他的蓝眼睛——他现在看上去正常多了,谢天谢地。
“我一定还没跟你自我介绍吧?”男孩突然说,“我是理查德·曼菲尔德。”
“德芙,德芙·库伦,”我看着他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你知道自己被附身了?你在故意这么做?”
“毕竟演一个精神病人不太容易,”理查德说,“这件事说来话长,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先让我们出去吧,这里像几年没有打扫过一样肮脏。”
我带着满腹的疑惑跟着理查德离开了这个旧仓库。奇怪的是,刚一拉开仓库门,我的声音就被爱丽丝听见了——她急切地找了过来,无视了我身旁的理查德,直接把我带离了那里。
“他们说哪都找不到你,担心死我了,还以为上学第一天就把你弄丢了!”
“我在仓库里被困住了,我喊了你们的名字,但好像你们没人听见。”
“真是件怪事!”爱丽丝说,“哎呀,这是什么?你的钥匙掉了,德芙。”她突然从地上捡起了一串钥匙,“原来你有□□?”她把钥匙拿在掌心看了一眼,“真糟糕,你本来有机会开门早点出来的——等等,刚刚那个男孩,是他把你锁在了里面的吗?”
“说来话长!”我回答说,同时好奇地盯着那串「从我身上掉下来的钥匙」。因为我压根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东西,“回家再告诉你。”
已知的恶意
我盘腿坐在床边上,手里把玩着下午爱丽丝捡到的那一串钥匙。
串着其他所有钥匙的环上有一个银色的圆形装饰,上面的孔洞让它看起来很像是一张小脸——两个圆圆的洞像眼睛,中间还有一个看起来像锁孔的嘴。
想着想着,我摆弄着钥匙的手就一僵。
——这串钥匙该不会也像那个奇奇怪怪的蜡烛一样,也是个活物吧?
如果是活的,它会像那个会附身的蜡烛一样,对我也进行精神操控吗?
我盯着那两个圆形的黑色小圆洞,努力辨别着它是不是也在看向我,却被一阵突然敲门声打断了,吓了我一跳。
“德芙?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了卡莱尔的声音。
“可以!”我急忙把那串奇奇怪怪的钥匙藏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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