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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吃口尚不及咽,便被那醇厚的卤香虏获了。小手紧紧把住尤嫂子的手腕不撒开,立刻就要吃第二口。一枚蛋也没多大,很快,茉莉就在尤嫂子错愕目光中把整个蛋都吃完了。
以前总要提前让人剜出来的蛋黄,这回全吃掉了,一口不剩,吃完还舔嘴,意犹未尽的模样。
程娘子比姚如意都得意:“你瞧,茉莉吃得多香啊?茉莉好吃吗?”
茉莉猛点头:“好吃,明儿还要吃!”
小菘跟着咋呼:“我也是!”
尤嫂子又惊又喜,搂过女儿亲了亲,抖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软着声音道:“好好,明儿阿娘就到如意阿姊家里买去。”说完又转头对如意道:“如意啊,劳你明儿多卤些,你给我留着。我带孩子睡起不得早,一会儿归了家我便先与你送钱来,明儿留五枚,专候我家。”
“我家要二十枚。”俞婶子顺道接口道,“我家二郎在大理寺办差,这些日子忙个什么大案子,忙得天昏地暗都不及吃饭,有这个正好,两三口垫垫肚子,还能与同僚分食。”至于她家老头,她压根没想给他留。反正这鸟人有一口好吃的都紧着他的鸟,哪儿配吃好吃的?啃树皮算了。
银珠嫂子也附和:“我家也留上二十个,我给我舅家也送些。”
只有程娘子挽住如意胳膊,笑道:“我起得来,我明儿自个来买。”
生意上门了!姚如意弯起眼睛笑着,脆生生地答应了。
一伙人便继续说说笑笑往马行街去,秋阳晒得人身上都暖酥酥的。
交钱坐上了宋朝版城际公交——那是用六匹驽马牵引的敞篷长板车,一辆车能坐十来个人,三文钱一位。几人落座后很快又谈起别的。俞婶子简直是夹巷里的情报员,她有数不尽的话能说,一路上滔滔不绝。
先说国子监有个姓朱的博士极爱占小便宜,小气抠门得很,常上学生家中告状,顺带便收些赔礼,成天靠这些讹来的肉菜,过日子都不用花钱了。俞婶子冷笑道:“怨不得这岁数还未婚配,谁愿意嫁此等人?”
又说孟父日日打儿子,孟母关氏便日日打丈夫,一家子鸡飞狗跳的热闹得很;最后还说起林家。姚如意还以为是与自家一墙之隔的林家,没想到巷子里还有另一个林家,就在程家裁缝铺对面,是开封府衙当班的林司曹家。
俞婶子说起林司曹家的夫人英氏,她已连生了五个儿子,现下四十多岁的人了,肚里又揣上第六个了。林司曹急得到处求神拜佛,不仅求媳妇能平安生产,还指望此番能一举得女。但是俞婶子言之凿凿:“我看她肚子尖,自打怀孕以来,那鼻头变大了,脸上也长了不少疙瘩,只怕又是儿子!我与你们说,闺女最疼人,怀闺女的那面皮都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溜溜的。”
尤嫂子以帕子掩口低笑:“若肚里真揣了个林六郎,林司曹不得又哭晕过去?”
当年林五郎出生时,林司曹便一脸紧张地在产房外拉磨驴似的等候。接生婆喜气洋洋抱着大胖小子出来跟他说恭喜林大人,母子平安!他脸一下就白了,强撑着过去掀开襁褓一看——果然带把儿!
当场“嘎”的一声,两眼一翻就厥过去了。
听得姚如意都忍不住笑了。
古时虽也讲究多子多福,但也分情形。林家就这么几间房,全靠林司曹这个七品官的俸禄养家,五个儿子听俞婶子说小时候个个比猴儿还活泛,大了也爱胡闹,竟没有一个稳重老成的,五个孩儿能十二个时辰不停歇地上蹿下跳,林司曹实在受不住了,再看别人家香香软软、乖乖巧巧的闺女儿馋得眼泪都下来了。
本来他们不打算再生孩子了,夫妇俩年纪也不小了,没想到英婶子竟又怀上了。
板车晃晃悠悠出城去,姚如意夹在婶子嫂子中间,听得津津有味,只恨手边没有一把瓜子嗑,还时不时被俞婶子促狭逗趣的言语逗得笑出声。
此时,秋日还有些灼热的阳光散下来,让她竟有种要秋游的快乐。
毕竟秋游是一项她很多年都只能旁观无法参与的集体活动。她之前经常坐在小卖部的柜台后面,看学校里组织秋游,学生们举着红旗、穿着班服,列着长长的队伍从她面前经过,让她羡慕极了。
日头渐高时,集市喧闹声漫过来,她们终于到了大集上。
出得城门往南行数箭地,沿路已支起了一个个竹竿篷布摊子。
喧声如潮。
卖炊饼的揭开蒸笼,白气腾地窜起,裹着油香往人堆里飘。卖炙肉的推着独轮车,寻个空处歇下,将铁铲在铛子上刮得铛铛响,口里唱道:“热煎煎的滩羊肉嘞——”还有脚夫闲汉们,俱都蹲在墙根下,捧着粗瓷碗呼噜呼噜喝羊杂碎汤,边喝边拿眼觑着过往行人,等着活儿。
一进集市里,便是摩肩接踵,蚂蚁攒巢似的人挤着人,什么味儿都有。程娘子与俞婶子忙将姚如意夹在中间,左右紧抓着她的胳膊,生怕她走丢似的。
尤嫂子和刘银珠早把两个孩子抱起来箍在怀里,大人紧张起来,她们却兴奋的不得了,茉莉伸着细伶伶的胳膊去够远处货郎担上的彩绘泥娃娃,整个人几乎要从她娘怀里挣出来:“娘,我要那个,我要!”
小菘拿眼瞟一眼娘,见娘抱着敦实的她吃力得很,便没有闹,拉了拉她袖子:“阿娘我也想要一个。”
程娘子道:“你们且带孩子买去,我们往韩家窑走一遭,还要买些针线。”
俞婶子却盯上了个卖鹌鹑馄饨的老汉,道:“我不去那灰堆里遭罪,就在这儿吃碗热汤儿。你俩办完事,回来寻我便是。”说罢扭动着粗腰,一屁股挤进老汉新支的油纸伞下,还多要了两个笸箩里金灿灿的油果子,哼着小曲,四平八稳坐着等吃食——俞婶子原没什么要买的,出门一趟,只为消遣罢了。
当下分作三路,程娘子则拽着姚如意在人丛里左冲右突,挤上驿道后再沿城墙往西走了会子,便见一片空地布满补丁似的窝棚,立着几座巨大的馒头窑。正有一窑大开,热浪卷着火星子往外扑,赤膊的窑工们脸蒸得通红,浑身热汗,正拿铁钩子去钩窑架上摆着的红陶碗盏。
这窑场口蹲着个鬓发蓬乱、形容猥獕的老窑工,深秋时节他只穿件无袖布褂,敞着怀,露出晒得黑铁也似的毛胸脯,一身肉腱子,正呼噜呼噜喝羊肉汤饼。
他见人来也不起身,直到程娘子招呼他:“老韩头,生意来了。”
那汉才抬眼道:“烧甚物件?”
姚如意忙取出用毛笔勾的图样。她除了数学好,还有一样长处就是略微会画些小画,当然也是没人教她的,只是住院无聊,跟着某字母站的up主自学的。
画得不算太好,但还算能看得懂。
老韩头接过去眯眼端详:“哦,双眼炉子?上头加支脚架陶盘?但这支脚用陶土易断,得用铜铁打制,这得另加钱。”
这倒也正常,姚如意便又细细跟他说明了尺寸大小。
程娘子在旁纳闷:那些烤盘有的要挖凹陷的条状槽,有的是六个圆饼槽,有的是平盘圆饼铛,还有分了九格的深锅子,如意这是又要做什么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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