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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周思瑜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答道:“我念的是植物学研究。”
陈缘知:“!”
“……是很意料之外的专业呢。”
一个学植物的人,居然回国教英语。
周思瑜,“很多人都这么说。”
陈缘知看着周思瑜,她莫名觉得周思瑜眼睛里的情绪变淡了许多。
陈缘知想问周思瑜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专业,为什么没有选择和专业相关的工作呢?是有什么原因吗?
但是她又莫名觉得这个问题无论换哪种问法都很突兀,似乎这个问题它生来就会伤人,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保持缄默,不让它被问出口。
陈缘知张了张口,就在这时,床头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陈缘知还有点发愣,周思瑜已经反应过来,看了眼吊瓶,伸手按了床头铃,“药水吊完了。”
护士来得很快,她非常熟练地帮陈缘知把针拔掉,一边戴手套还一边问:“感觉好点了吗?还会不会头晕?”
陈缘知摇摇头:“已经没事了。”
“那就行。”护士的眼睛一转,“那你们交一下费用,直接出院吧,她的主要问题还是低血糖,这葡萄糖吊完就没事了。贫血也不是躺在医院里可以治好的,还得靠饮食调理。”
“谢谢您。”
陈缘知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她心底的问题。
……
还是在那间病房里。
许临濯刚刚斥责完陈缘知的所作所为,陈缘知便拉着许临濯的手,语气比平时要温软许多地说着话哄人:
“许临濯,你为什么要骂我?骂我又不能解决问题,你应该和我一起找解决办法才对。”
许临濯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那你觉得要怎么解决你的问题?”
陈缘知的眼睛静谧漾动,双瞳里的神采宛若黑宝石折射的五色光。
“你在我身边看着我不就好了吗?”
她的声音让他想到凛冬盛开的雪樱,花瓣冰凉,底下是柔软的茎。
不。他仅有的理智告诉他,冬天不会有樱花。
“对,冬天不会有樱花。但是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许临濯。”
许临濯猛地睁开眼。
房间里的时钟滴答滴答作响,夜晚已深,连浮动的空气都很静默,只有他的呼吸声非常的清晰,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许临濯慢慢地坐了起来。他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一丝茫然。
他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许临濯在灯光未着的房间里,静静地坐在床上回想刚刚做的梦的内容。许久,他打开了手机,选中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
第二天早上,陈缘知回到学校教室时才拿到自己的老人机,她想打开看,却被恰好到了教室的洛霓一下子抱住:“小知!!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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