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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回应。
“颜如玉——”
声音里,带着她还不自知的一丝恐慌和颤抖。
回声一圈一圈晕染开去,惊得洞中的蝙蝠呼啦啦地胡乱飞着。
好几只险些撞上桑落的脸。
邬宇上前来驱赶,挥舞着木棍,低声说道:“小心!”
黑暗深处,一道懒懒的沙沙的声音传来:“桑大夫这么大的嗓门,怕是要喊得再次塌方才肯罢休啊”
这么欠的嘴,除了颜狗还能有谁!
桑落心中的慌乱顿时烟消云散,怒冲冲地跑过去:“你既然听见了,怎么就早些不应一声?”
只见颜如玉斜斜地靠在洞中,红衣撕得七零八落,面色苍白,唇角竟然挂着一丝笑意,一双眼眸亮得惊人。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绿色的纱衣上,满是泥泞。她握着细细的火折子,那一星点火光映出她的脸。脸也是花的。
很狼狈,又很可爱。
颜如玉唇畔的笑容更深了:“你扰了本使的好梦,怎么赔呢?”
狗屁!
风静拔刀劈开坠石,碎屑里混着半块金丝软甲。桑落捡起甲片,指尖抚过内侧刻痕——那是她亲手缝补时留下的针脚。甲片边缘沾着新鲜血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孔雀蓝。
“追!“
众人循着血迹攀至断崖,眼前景象让邬宇倒吸冷气。
十丈宽的裂缝横亘山脊,对面崖壁挂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人右手攥着绣春刀贯穿自己咽喉,左手却死死扣住岩缝——指缝里露出半截紫金腰带,正是颜如玉当日束腰的犀角带。
“是鹤喙楼的死士。“知树翻过尸体衣领,露出脖颈处青色鹤形刺青,“他们用透骨钉封住退路,逼指挥使跳崖。“
桑落解开发间木簪,簪头“颜“字在血污中愈发清晰。她将簪尖刺入岩缝,竟带出缕银丝——那是金丝软罗甲被撕裂的经线,此刻正缠在下方凸起的树根上,蜿蜒指向深渊。
“准备绳索。“她将药箱绑在背后,银针在袖口排成扇形,“邬宇,把雄黄粉撒在东南风口。“
顺着银丝垂降三十丈,腐臭味扑面而来。断裂的树杈上挂着半幅破碎紫衣,金线彘兽在血污中狰狞欲出。桑落正要伸手,忽然听见岩缝里传来极轻的叩击声。
众人循着血迹攀至断崖,眼前景象让邬宇倒吸冷气。
十丈宽的裂缝横亘山脊,对面崖壁挂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人右手攥着绣春刀贯穿自己咽喉,左手却死死扣住岩缝——指缝里露出半截紫金腰带,正是颜如玉当日束腰的犀角带。
“是鹤喙楼的死士。“知树翻过尸体衣领,露出脖颈处青色鹤形刺青,“他们用透骨钉封住退路,逼指挥使跳崖。“
桑落解开发间木簪,簪头“颜“字在血污中愈发清晰。她将簪尖刺入岩缝,竟带出缕银丝——那是金丝软罗甲被撕裂的经线,此刻正缠在下方凸起的树根上,蜿蜒指向深渊。
“准备绳索。“她将药箱绑在背后,银针在袖口排成扇形,“邬宇,把雄黄粉撒在东南风口。“
顺着银丝垂降三十丈,腐臭味扑面而来。断裂的树杈上挂着半幅破碎紫衣,金线彘兽在血污中狰狞欲出。桑落正要伸手,忽然听见岩缝里传来极轻的叩击声。
琉璃瓶反光刺得眼眶生疼——正是她装乌头粉的秘器。
“祸害。“她咬着发颤的牙关翻下断崖,药箱在嶙峋石壁上撞出闷响。
腐叶堆里突然伸出染血的手,精准扣住她脚踝。桑落反手甩出柳叶刀,却在看清那枚玉蝉时硬生生转腕——刀刃擦着男人脖颈没入树干,惊落一串夜露。
“本使排第几?“颜如玉倚着山石轻笑,腰腹绷带渗出的血已凝成紫黑。他指尖晃着半根焦黑木簪,正是那日被妇人打落的蛇纹信物,“若说第二,这定情物可要收回了。“
桑落劈手夺过木簪,却在触及他滚烫的额头时放轻了力道。药箱“咔嗒“弹开的瞬间,颜如玉突然攥紧她手腕:“当时崖边有两拨流民,我只能“
“闭嘴。“桑落扯开他浸透血污的里衣,透骨钉撕裂的旧伤叠着新刮擦的痕迹,在烛火下狰狞如兽齿。缝合针刺穿皮肉时,她听见那人带笑的闷哼:“现在像不像话本里祸害遗千年的结局?“
崖顶忽传来碎石滚落声,风静的火把照亮岩壁。桑落将最后一条止血带系成蝴蝶结,迎着那人灼灼目光勾起唇角:“千年王八?那得先把颜大人的病治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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