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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看着身边人享受,自己又开始有点犯恶心呕吐,就想着喝几口适合的饮品压一压呕吐感,然后便忍不住过来,想让调酒师帮忙调一杯适合的低度酒,但说着说着他其实也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还不如不来……
祁厌背对着吧台,坐在高脚椅上,
一条长腿随意伸直,另一条腿屈膝踩在底座横杠,流露着漫不经心的慵懒魅力:“你想要喝什么口味?”
“嗯?”江与仿佛没听清楚,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江与青讶异:“你现在可以重新调酒了吗?”
祁厌说:“不算吧,随便给你调一杯应该还行。”反正不用技巧,就随便调一杯无酒精的果汁饮料。
但江与青还是眼睛一亮,有些惊喜:“那拜托祁调酒师了,我想要来一杯口感清爽解腻,味道丰富清新,酸甜爽口,又不能太酸也不能太甜。最好带点龙舌兰风味,但不要有酒精,0ld就好。只要能压下反胃的感觉,顺便补充维生素就好……”
“……”
听完他一长串的瞎扯要求,祁厌和吧台里面的调酒师面面相觑,还没开口,对方先说:“您请?”
祁厌:“……”
他嘴角一抽,倒也不用这么谦让。索性绕到吧台后面,琢磨着给江与青调了一杯。
虽然没用上技巧,右手也依然不太方便,容易拉扯到手部神经,但是一旁的调酒师观察出来:这人以前应该很擅长花式调酒,好几个动作差点习惯性地用出来,左手依然流利顺畅,但右手明显有伤,连手套都没脱……
手套的触感压下试图抛瓶的本能,祁厌勉强给江与青调完一杯,让他慢慢喝,自己去趟厕所。
“去吧,去吧,我们待会儿见。”江与青拿过吸管,喝了一口,不错,挺符合他的口味。于是慢悠悠地和调酒师聊了几句,才端着酒杯回到原位。
有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低声问道:“与青,你和沈先生很熟吗?刚才他好像一直在看着你和你男朋友。”
江与青没多说什么,他也注意到了。估摸着是易家的事情导致的,但碍于他们现在是合作伙伴,沈溪流应该不会轻易翻脸,于是和朋友岔开话题。
朋友见状,识相地不再提。
他注意到沈溪流是在江与青的男朋友进来以后没多久才过来,现在离开依然是跟在江与青男朋友后面离开的,而且盯着他们的眼神……多少有些危险。
“祁厌。”
从厕所走出来的祁厌被沈溪流给叫住了,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神情依然冰冷傲慢,此刻望着祁厌的目光却难以掩饰眼底的怒意。
祁厌脚步一顿,见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朝他开口:“有什么事吗?”
“……”沈溪流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维持着冷静的姿态,开口说:“你还记得以前答应过我的事情吗?就是我们上次一起喝酒时,你答应过我,以后会再给我调一杯莫吉托……”
“我确实答应过。”
祁厌整理着自己右手上的黑手套,修长笔直的手指被丝绸包裹,完美贴合手型,骨节处微微隆起,看着性感又优雅,语气却淡淡。
“但前提是我的手恢复。”
所有的话语和愤怒都被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沈溪流的目光落在祁厌的右手上,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足够冷静,可在游轮上看到祁厌对江与青的关怀时,好几次差点控制不住情绪。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忽视的,但一想到江与青抱着祁厌的手臂,逢人就介绍那是他的“男朋友”,祁厌给他买象征爱情的红宝石耳钉,又不在意右手伤势,给他调酒……
沈溪流感觉自己大脑里名为“理智”的弦快要崩断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祁厌问道。
沈溪流有些麻木地盯着他,想要问祁厌还想要报复他到什么时候?
他已经在想尽办法弥补了。
太恶劣了,沈溪流心想,无论是烟花前的虚假和好,还是出国在外时的默认情侣,都能让他感到无比欢喜。结果一回来又被打入深渊,祁厌予他希望,又让希望破灭,带来强烈的心理落差,沈溪流从未品尝过这种让人绝望愤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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