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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歇跌跌撞撞地冲到温北君身旁,双手颤抖着扶起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在雪地上蜿蜒成一条暗红的小溪。
“先生!坚持住!”卫子歇的声音几乎撕裂,他手忙脚乱地撕下衣襟,试图堵住那可怕的伤口。
温北君的眼神已经涣散,却仍死死攥着卫子歇的衣袖:“子歇,瑾潼…”
“在安全的地方!”卫子歇急声应道,转头对身后的士兵怒吼,“快!备马!回城!”
风雪中,温北君被小心翼翼地抬上马背。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恍惚间似乎看到碧水站在雪地尽头的身影渐渐消散。他艰难地伸出手,却只抓住一片冰冷的雪花。
“别走…”他喃喃道,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卫子歇将温北君紧紧护在身前,策马狂奔。寒风如刀,刮得人脸生疼。温北君的血浸透了卫子歇的衣袍,温热黏稠。
“先生,坚持住!”卫子歇不断重复着,不知是在安慰温北君还是在说服自己,“雅安就在前面!徐大夫一定能救您!”
温北君的意识再次清晰起来。他微微抬头,看到远处雅安城的轮廓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城墙上的火把连成一线,如同一条微弱的生命线。
“子歇…”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若我死了…”
“您不会死!”卫子歇几乎是吼出来的,“您答应过瑾潼小姐要回去的!您答应过的!”
温北君轻轻笑了,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是啊,我答应过的,可我终有一天会死去,你要照顾好徐荣和瑾潼啊。”
马匹冲进城门时,城墙上响起一片惊呼。玉琅子早已得到消息,带着徐大夫和担架在城门内等候多时。
“快!”玉琅子的声音从未如此急切,“抬到侯府里!”
温北君被迅速转移到担架上。他模糊的视线中,看到玉琅子那张总是从容淡定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惊慌。这景象竟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琅子,”他轻唤道,“你这样子,真难看。”
玉琅子一把抓住他的手:“闭嘴!省点力气!”
将军府内,徐大夫的银针和药罐早已准备妥当。温北君被小心地安置在床榻上,血水很快浸透了被褥。
“伤及内脏,”徐大夫的声音沉重,“需要立即施针止血。”
温北君突然抓住徐大夫的手腕:“先…告诉我,瑾潼在哪里。”
“小姐安好。”徐大夫安抚道,“正在偏院休息,不知您受伤的消息。”
温北君这才松开手,任由徐大夫施为。银针入穴的刺痛与伤口的剧痛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闭上眼,听着周围人急促的呼吸声和徐大夫沉稳的指令。
不知过了多久,徐大夫终于直起身:“血止住了。但内伤严重,需要静养月余。”
玉琅子长舒一口气:“能活下来就好。”
温北君却突然睁开眼:“不行,没有一个月。”他挣扎着要起身,“元孝文不会等。”
“你疯了吗?”玉琅子一把按住他,“现在下床就是找死!”
温北君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琅子,你了解我,”他艰难地喘息着,“若换做是你,你会等吗?”
玉琅子沉默了。屋内的烛火摇曳,在他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一周,一周行吗,你只要躺一周,一切都有我呢。”
温北君看着玉琅子,笑了出来,他很少在这个如兄如友的男人脸上看出慌乱。
“好。”
屋外,风雪渐歇。一轮冷月从云层中露出,将清冷的光辉洒在雅安城的屋瓦上。温北君望着窗外的月光,恍惚间又看到了碧水的影子。
徐大夫端来一碗浓黑的药汁:“侯爷,喝了它。”
温北君一饮而尽,苦得皱起眉头。这苦味让他想起多年前,碧水第一次为他熬药时的情景。那时他刚从战场上负伤归来,碧水笨手笨脚地煎糊了药,却还强装镇定地端给他。
“笑什么?”玉琅子疑惑道。
温北君摇摇头:“想起些往事。”他看向窗外,“琅子,你说人死后真有魂魄吗?”
玉琅子沉默片刻:“若有的话,碧水一定在等你痊愈的消息。”
温北君闭上眼睛,一滴泪无声滑落:“是啊,她最讨厌看到我受伤。”
“琅子,我拜托你一件事。”
屋内只有他和玉琅子二人,好像回到了河毓郡放鹰逐犬的二人。
“太多后辈也好,小辈也罢,都是需要我照顾的,可是我总有一天会死去,不瞒你说,我这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了,到时候能拜托你照顾一下他们吗?”
玉琅子知道他在说谁,温鸢,温瑾潼,卫子歇,徐荣,甚至还有左梁和吴怀。
他点了点头,他没有再去说虚假的话,他是武人,是一流高手,因此更清楚温北君的伤。
他们没有寿终正寝的权力,他们的一辈子都要在战场上奔跑,搏杀,而终命陨于战场之中。
这是他们的宿命。
夜渐深,将军府内的灯火却久久未熄。温北君在药力的作用下沉沉睡去,梦中,他看见碧水站在一片开满栀子花的山坡上,对他温柔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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