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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这么烈的酒都没喝过。
约莫是毫无防备,胃里也没什么东西,短短几秒喉咙已经烧起来,她半眯起眼睛,狼狈地咳嗽了几下,凯瑟琳惊讶地问她,怎么啦,被呛到了
吗,哎呀不小心忘记告诉你了,看形状这一块应该是……酒心的?
“你不会酒精过敏吧,埃莉诺?”凯瑟琳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担忧地问。
如果她没有微笑的话,这个关心应当会更可信一点。颜洛君透过眼中蒙着的水雾望过去,她递过一张纸,颜洛君微微侧过身,没接。
“你该不会生气了吧?”凯瑟琳说,“噢,你是在怪我不清楚你的酒量,贸然给你递酒心巧克力?可是你从来没参加过我们的party,我不知道也很正常呀,你们华国有句话不是说,不知者是没有罪过的?”
颜洛君狠狠闭了下眼,眼眶有点发热,这一口酒的度数显然已经超过她的承受限度。凯瑟琳有点苦恼似的,说:“要不抽支烟醒醒酒吧?”
她明面上就是研究都来的啊,脑子里再次浮现出不可名状的烂梗,颜洛君推开她,凯瑟琳也不恼,只是耸耸肩,将烟点燃夹在指尖,送到嘴边抽了一口。
她吐出一道道烟圈,颜洛君有点想吐。她喜欢的烟也是黏腻的果味,呛人且恶心。
“真的不尝尝吗?”凯瑟琳突然凑近了些,颜洛君后退,抵到了冰箱门上,背后传来阵阵热意。她忽然反应过来凯瑟琳方才说冰箱坏了,现在看来冰箱没坏,坏的应当是她的脑子。
“别这样嘛,一直高高在上端着很没意思的,”凯瑟琳抖掉一截烟灰,将烟夹在指尖,动作很是娴熟,“我也没做什么很过分的事呀,你一直拒绝我,我一直没有得到想要的,就会更加好奇。”
“你很漂亮,你和其他的华人女孩儿都不一样,”颜洛君抬手挥散了眼前的一片烟雾,凯瑟琳无所谓地笑笑,那眼神像是在看势在必得的猎物,“我只是也很想尝尝。”
听起来自己像是商品,或是某种摆在盘子里任人品尝的食物。颜洛君下意识地想深呼吸,却又被烟雾呛得咳嗽。凯瑟琳没开窗,烟雾只是缓缓地在房间里扩散,对于颜洛君而言,这是如同地狱一般的开局。她好像从方才的烈酒中缓过一点,指尖扣着身后冰箱的侧面。
喘不上气。
“埃莉诺?”她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焦急的,后者愈发清晰,“颜老师,颜洛君?”
那个声音闯了进来。
姜舒言身上批着寒气,毫无征兆地闯了进来。她挥散一片烟雾,总算留出一点可供喘息的空间,颜洛君手背贴在额上,听见姜舒言瞬间冷了声音:“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呀,”凯瑟琳耸了耸肩,“如你所见,她不还好好地站在这儿?”
如果这也能算好的话——姜舒言往身旁瞥了一眼,她抓着颜洛君的手,摸到指尖的冰凉,却只恨自己没有颜洛君那样的回怼能力:“你知不知道她……”
颜洛君握紧了她的手。
啧。
姜舒言嗅到一点没散的酒味,话锋一转:“她酒量不好的。”
“那这下就知道啦,”凯瑟琳笑嘻嘻地说,语气中充满遗憾,“我很抱歉,谁让你们都不来参加我们的party?”
姜舒言礼貌地回绝:“如果那是正经party的话。”
“华国人真的很无趣。”
“那就请你离我们远一点,”姜舒言抓着颜洛君朝门外走去,“否则万一将这种‘无趣’传染给你,那可就说不清了。”
她反手拉上门,带着颜洛君穿过漫长的走廊,直到入目终于是熟悉的配色,颜洛君才终于撑在桌面,再次猛地咳嗽起来。
“我的天,”姜舒言扶着她,“你去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倒点温水好吧,看上去好严重,需要吃药吗?”
颜洛君摇头,闭上眼,捧着姜舒言递过来的温水,咬着吸管喝了口。
“吓死我了颜老师,真的吓死了!”见她缓过来,姜舒言终于松了口气,“给你发了好多消息都不回!你二手烟过敏还跟她走?哎呀我说你,我真服了!还不让我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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