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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天光未破,寒气砭骨。祭天台高耸于晨曦薄雾之中,九重汉白玉阶被霜露浸得冰冷湿滑。东方宸身着玄黑为底、金线绣十二章纹的帝王衮冕,十二旒白玉珠串垂落眼前,遮蔽了部分视线,却更显其下颌线条紧绷如弓弦。他步履沉稳,拾级而上,冕服下摆扫过阶上凝结的冰霜,出细微的碎裂声。每一次足音都敲在肃立两旁的宗室百官心头,气氛凝重得如同冻结的河面。
殷照临落后半步,玄色朝服衬得他面色愈苍白,唯有腰间那枚羊脂白玉佩随着他轻微的呼吸起伏,在熹微晨光中流转着温润却孤寒的光泽。昨夜咳疾作,胸腔里如同塞满了浸水的棉絮,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心口旧伤隐隐作痛。他强自挺直脊背,如悬崖边迎风而立的孤松,目光沉静地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在触及太后周氏鬓边那抹刺目的赤金点翠簪和靖北王萧锐脸上那道狰狞刀疤时,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
礼部尚书捧着祝文,声音带着年迈的颤抖,在空旷的祭台上回荡:“吉时已至——”
东方宸接过卷轴,指尖触及冰凉的绢帛。他抬眼,透过旒珠的缝隙,清晰地捕捉到周氏与萧锐眼神交汇时那一闪而过的算计与急切——那眼神,与前世御书房中,他们呈上“殷照临通敌铁证”时的模样何其相似!一股混杂着悔恨与暴戾的火焰瞬间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冗长的祭文诵至“国祚绵长,黎庶安康”时,异变陡生!
“陛下!臣有本死谏!”一声凄厉的嘶喊划破肃穆。御史李茂扑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咚”的一声闷响,鲜血瞬间染红额前碎。他抬起一张涕泪横流、状若疯癫的脸,手指颤抖地指向殷照临:“钦天监夜观天象,荧惑守心!此乃大凶之兆,主‘权臣蔽日,国基动摇’!江南漕运崩坏,饿殍遍野,皆因摄政王殷照临尸位素餐,祸乱朝纲!此等灾星不除,天必降罚于大靖!臣恳请陛下,立斩殷照临于祭台之上,以他之血祭告上苍,平息天怒,以安万民之心!”
“请陛下斩殷照临以谢天!”
“诛杀祸星,还我朗朗乾坤!”
周氏一党的官员如同提线木偶,齐刷刷跪倒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声浪裹挟着刻骨的恶意,汹涌扑向祭台,瞬间淹没了礼炮的余音。空气仿佛凝固,无数道目光,或惊惧、或犹疑、或幸灾乐祸,齐齐聚焦在殷照临身上。
东方宸握着祝文的手背青筋暴起,指甲几乎嵌入绢帛。他霍然转头,看向身侧的殷照临。
那人依旧垂着眼睑,长而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弯浅淡的阴影,紧握着象牙朝笏的手指因用力而关节泛白,指节处的薄茧清晰可见。他身形清瘦,玄色朝服更显其孤拔,风雪欲来,他自岿然不动。然而东方宸却敏锐地捕捉到他因极力压抑咳意而微微颤抖的肩头,以及那抿得毫无血色的薄唇下,一丝极力隐藏的、近乎自嘲的疲惫。
“荧惑守心?”东方宸蓦地出一声轻笑,笑声透过旒珠传出,带着金石撞击般的冷冽与嘲弄,瞬间压过了台下的喧嚣。他向前一步,冕服下摆扫落阶边冰棱,“李茂,朕问你,元狩十七年先帝登基大典,天象亦是荧惑守心!按你所言,莫非先帝亦是‘乱政之君’,该当血溅祭台?!”
“臣……臣万万不敢!”李茂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匍匐在地抖若筛糠。
“不敢?”东方宸的目光如淬了寒冰的利刃,倏地刺向台下面色阴沉的靖北王萧锐,“江南漕运被炸,是靖北王府的死士腰间挂着狼头令牌所为!粮价飞涨,是张珩余党勾结奸商囤积居奇!如今祸事酿成,不思追查元凶,倒要让殚精竭虑、收拾残局之人来顶罪?”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少年天子不容置疑的锋芒,“靖北王!你告诉朕,李御史这番‘高论’,你知不知情?!”
萧锐脸上的刀疤剧烈抽搐,猛地抱拳躬身,声音粗粝:“陛下明鉴!臣……臣远在北境,对此等阴私勾当,毫不知情!”
“不知情?”一直沉默的殷照临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他缓缓抬眸,眼尾因心口旧伤被怒意牵动而泛起一抹惊心动魄的薄红,目光如冷电般射向李茂,“那李御史前日深夜,收受靖北王府管事送入府中的三箱黄金,藏于御史台后院枯井之内,此事,你又知不知情?”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极淡却锋利的弧度,“要不要本王此刻就派人,将那沾满民脂民膏的赃物,捞出来给诸位大人开开眼?”
“噗通!”李茂彻底瘫软在地,一股腥臊之气弥漫开来。台下附和的官员们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鹌鹑,瞬间噤若寒蝉,惊惧的目光在殷照临那张苍白却凌厉的面容和东方宸冷峻的侧脸上来回逡巡。谁也没想到,这位以温和隐忍着称的摄政王,撕下面具后竟是如此雷霆手段、眦睚必报!
周氏保养得宜的脸庞瞬间铁青,强挤出笑容正要开口粉饰,却见祭台之上的少年帝王,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魂飞魄散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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