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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照临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紫宸殿的偏殿内,药香浓得化不开。东方宸寸步不离地守在榻边,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乌青,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他亲自为他换下被冷汗和血污浸透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用温热的湿帕润泽他干裂的嘴唇。朝臣们递上的奏疏堆积如山,言官们“陛下沉迷男色,荒废朝政”的谏言雪花般飞来,他统统置若罔闻。此刻,他心中只有那片烧焦的布帛,和殷照临昏迷前那句破碎的“是……也不是”。
第三日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榻前洒下一片暖金色的光斑。殷照临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由模糊到清晰,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趴在榻边、紧握着他的手、因极度疲惫而陷入浅眠的东方宸。少年天子眼下的乌青和下巴的胡茬,无声诉说着这三日的煎熬。
“陛下……”他声音沙哑得几乎难以辨认,想抬手抚平少年紧蹙的眉头,却虚弱得连指尖都无法抬起。
这细微的动静却如同惊雷!东方宸猛地惊醒,布满血丝的眼中瞬间迸出狂喜的光芒,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皇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要不要喝水?”他手忙脚乱地去端旁边的温水,语无伦次。
“好多了……”殷照临轻轻摇头,目光落在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脸庞上,带着深深的心疼与自责,“陛下……几日未曾安寝了?”
“无妨,朕不困。”东方宸含糊道,小心翼翼地用银匙舀了温水,喂到他唇边,动作笨拙却无比专注,“快喝点水润润。”
殷照临顺从地喝了几口水,干涩的喉咙得到滋润,舒服了些许。他看着东方宸欲言又止、眼中藏着深深忧虑的模样,心中了然。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陛下……心中所疑,但问无妨。”
东方宸喂水的动作顿住,握着杯盏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直视着殷照临清澈坦荡的眼眸,声音艰涩:“布帛上的字……关于你的身世……是真的吗?你……当真是敌国皇室……”
“是。”殷照临没有回避,缓缓点头,目光坦然,“臣的外祖父,是敌国上一代君王的亲弟,封号‘安乐王’。”他顿了顿,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声音带着一丝飘渺,“因卷入储位之争,被构陷谋逆,满门抄斩。臣的母亲彼时已有身孕,在忠心家臣的拼死护卫下逃出,流落至大靖北境,生下了臣。母亲……在臣三岁那年,积郁成疾,撒手人寰。”他闭了闭眼,掩去眼底深藏的痛楚,再睁开时,只剩下如寒潭般的平静,“是微服北巡的先帝……偶然现了流落街头的臣,见臣……尚有几分聪慧,心生怜悯,便秘密将臣带回宫中,寄养在宗室名下,赐姓‘殷’,视若己出。”他看向东方宸,眼神清澈见底,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坦诚,“但臣自入大靖宫门之日起,便只知自己是殷照临,是陛下的臣子。十五岁束从军,守的是大靖的边关;二十岁临危受命,辅的是陛下的江山社稷。此心此志,天地可鉴,从未有过半分动摇,从未有过一丝异念!”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如同金玉掷地,带着撼动人心的力量。
东方宸看着他眼中毫无保留的赤诚,看着他肩上那为自己挡箭留下的狰狞伤口,前世因猜疑而痛失所爱的悔恨与今生失而复得的庆幸交织翻涌。血脉出身,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殷照临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掌心的温度滚烫而坚定:“朕知道!朕从未怀疑过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他将“更不会”三个字咬得极重,如同誓言。
殷照临冰凉的手指在他温暖的掌心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反手,同样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一种无言的力量在紧握的双手中传递。他眼底深处那层终年不化的寒冰,在这一刻仿佛被这滚烫的信任彻底融化,漾开温暖而释然的涟漪:“陛下信臣……足矣。”
窗外的最后一缕夕阳沉入地平线,暮色四合。殿内烛火被宫人悄然点燃,温暖的光晕笼罩着榻前紧握双手的两人,将他们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照得清晰可见。那伤口是为彼此而留,此刻却成了他们之间最牢固的纽带,将两颗在血火中淬炼得更加紧密的心,牢牢地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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