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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孔目笑道:“商人买卖,我们自收税。现在这一处货场,并州抽的商税可是不少。”
杜中宵摇了摇头:“孔目说的差了。毛皮买卖我们抽税自是不错,但这却不是赚的大头。这处产业真正赚钱的,其实是鞣皮,把生皮制成熟皮的钱。生意做得大了,还有制革、制衣、制靴之类的钱。至于商税,其实是小节。别人为什么要把生皮贩到这里来?因为并州这里鞣皮又快又好,一旦没了这好处,很快也就没人向这里贩运毛皮了。是以随着生意做大,鞣皮应该越便宜越好。鞣皮贵了,说明现在鞣皮的工场不够,应该扩大场地,增加人手。我们这里鞣皮的工场越大,别的地方鞣皮便就越无利可图,可吸引天下的生皮到这里来。等到有朝一日,不只是本路,契丹、党项的羊皮也全都贩运到并州来,那个时候,仅这一样产业,并州城便可富甲一方。”
齐孔目摇了摇头:“官人,此事谈何容易?城里就只有那么多鞣皮匠人,两处工场,不在官,便在民。再建工场,不只是行会的员外们不愿意,工场里的匠人也不愿意。”
第41章阻力重重
州衙长官厅里,杜中宵对夏竦和王克臣说了现下并州毛皮产业遇到的问题,道:“自去年以来,并州钱粮充足,这一处毛皮货场出力不少。现在生意经火,若由着行会商人鼠目寸光胡闹,只怕我们数月辛苦毁于一旦,岂不可惜!下官以为,既然鞣皮工场不足,便由官府出面,再建几处工场。”
王克臣笑了笑,看看夏竦,才道:“签判,你知不知道,为何本城从官到民,都不支持扩建鞣皮工场,而那些北地商人却热心无比?商人鼠目寸光,官吏可未必如此。”
杜中宵一怔,忙拱手道:“还请通判赐教。”
王克臣道:“那个北地商人,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前几个月,有一个名为耶律不花的北朝富贵子弟,不知怎么学到了我们建货场的办法,在大同府也建了一处货场起来。他那里不鞣制毛皮,而专一买卖生皮熟皮。这人是契丹西京留守耶律马六的孙子,势力不小,这一处货场建起来,不只是契丹,就连党项、阻卜,也有大量商人向那里贩运生羊皮。契丹那里匠人稀缺,鞣制不了这么多毛皮,只好贩运到我们并州。据说那处货场让契丹人获利不少,若是我们不加以限制,尽数为他们鞣制毛皮——”
说到这里,王克臣摇了摇头,面上带着笑意,显然是认为杜中宵此事做得莽撞了。
杜中宵有些奇怪,向王克臣拱手:“通判所说,下官委实是第一次听到。可这又如何?契丹人还是卖给我们生皮,收买我们的熟皮,鞣皮的工钱依然是我们赚了,是也不是?若是我们不替他们鞣皮,总有一天,他们自己会招募匠人,自己鞣皮,那个时候更糟。越是如此,我们越是要扩大工场,降低鞣皮的工钱,让天下的生皮都动到并州来,熟皮从这里卖出去。货场收税其实不多,真正让并州得利的,是鞣皮的工场在我们这里,生皮在我们这里制成熟皮。这带来的收益,比多少生意都强了。而且生皮在我们这里制成熟皮,以后必然会有制革、制皮衣、皮靴的产业向并州聚集,那才是长远之计。”
见王克臣还是不以为然,杜中宵又道:“通判,产业产业,核心在生产。只要鞣皮在我们这里,我们便扼住了这产业的命门,赚最多的钱。其余贩卖、货场,都是依附于鞣皮生产之上。一旦工场因为生意太好涨价,产业必然萎缩,到那时追悔莫及!”
这是根本的观念差异,非几句话说得清楚。倒不能说王克臣目光短浅,他有自己的考虑,认为毛皮生意的核心是低买高卖,契丹既然建了货场,那便应该加以限制。
见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夏竦咳嗽一声,道:“并州的毛皮生意做得大了,不可小视。签判以为工场事重,也有道理。只是上月巡边,花费不少,现在城里各库都无余钱,要建工场也建不起来。鞣皮的匠人就那么多,并州尚且不足,契丹又到哪里寻人去?”
杜中宵拱手道:“相公,匠人没有那么神奇,只要需要,很快就可以培养出来。鞣皮行会的员外们与匠人签的契约,又不是他们家的仆人,只要别人出的价钱高,难道不会转投别家?至于官府无钱,倒不必担心,并州的毛皮生意做了半年,民间自然有钱。”
夏竦即将调往河北,对并州的事情已经不太上心,加之对杜中宵的信任,便道:“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此事交由签判办理。话先说清,官府各库是没有钱的,签判只好向民间自筹。”
杜中宵拱手行礼:“遵相公钧旨!”
从长官厅里出来,王克臣有些埋怨地对杜中宵道:“签判,夏相公即将调往河北路,郑相公还没有到来,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你何必在这个时候多事?办得好了还好,一有差池,让郑相公别眼相看!”
杜中宵正色道:“通判,当初建这一处货场,我费了无数心力,至今全城百姓得利。眼睁睁看着那些鼠目寸光的员外糟塌,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王克臣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径自回自己的通判厅去了。
杜中宵在原地发了一会怔,有些心乱。看看时候不早,到都厅去处理政务。
下午,杜中宵处罢了日常政务,带了陶十七和十三郎,到了货场附的春风楼,让把齐孔目、冷员外和洪福通等人全部唤来。想了想,又把康成栋也叫了过来。
众人到齐,在小阁里坐定,杜中宵领着饮了一杯酒。
放下酒杯,杜中宵道:“自去年冬天,并州的毛皮生意做得大了,声名远播四方。现在数千里外的毛皮也贩到这里,鞣成熟皮之后再销往四方,生意端的红火。只是当时建货场时候,没有想到这生意做得如此之大,只建了两处工场,几个月的时间便就不够用了。我想来想去,要让毛皮生意红火下去,非要建几处工场不可。这不是小事,与诸位息息相关,是以找你们来商议。”
洪福通第一个叫了起来:“官人,如何能够再建工场?我们这些鞣皮匠人,凑了本钱,才建了一处工场起来。辛辛苦苦几个月,刚刚见到点利息,怎么就要再建新的分我们生意?”
杜中宵淡淡地道:“我听说,现在是毛皮商人求着你们,还要加钱才给他们鞣皮,尚做不过来。现在并州的生皮不知多少,货场里堆积如山,都放不下了。不少从远地来的商人,因为鞣不出熟皮,在并州城里一住逾月,不要说赚钱,有的还亏了本钱。长久下去,谁还会向并州贩生皮?”
一边的崔立言道:“官人莫听别人胡说,我们这些工场,匠人日夜苦干,十分辛苦,价钱涨得并不多。那些贩皮商人,买货卖货,并不做工,少赚一点又有什么!”
杜中宵摇了摇头,看着冷员外道:“员外,你也是贩卖毛皮的,如何说?”
冷员外拱手:“禀官人,我们行会为在行的商户着想,跟鞣皮的工场立得有契约,不管何时要优先鞣我们的毛皮。虽然鞣皮涨了些价钱,熟皮价钱也涨了,生意倒还做得下去。”
听了这话,杜中宵心中苦笑。这些商人倒是团结协作,行会真是没有白建,不管别人死活,自己的利益先保证。依着此时规矩,并州的毛皮产业主要由这两个行会控制,他们商量好了,别人就只能任他们宰割。这个时候,杜中宵才深刻理解,封建行会是个什么性质。确切地说,没有毛皮商人和鞣皮匠人这两个行会,依着行情,民间自己就会建新的毛皮工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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